“可不是不要脸了吗?”妲纳一边咬破手腕给邢子喝血补充能量,一边讥讽圣殿墙头草的作为,却在想圣殿再这么闹下去怕是就要一分为二了吧。邢子也是这么想的,道:“大长老死去后,新的大长老之位一直没有选出来,便是有那么几个暂时任了大长老之位也很快就被人赶了下来,且因理念的不同,灵魂人物的缺失,圣殿的矛盾越来越严重,这下可算是借着半兽人的由头彻底爆发出来了。”
“呵,随便他们怎么闹,闹得越厉害越好,他们四分五裂,有利的却是我们。”妲纳说着,嫌邢子喝的血少了,就再次举高手腕,示意邢子多喝一点,邢子便又多喝了一口,之后不管妲纳怎么劝说,邢子都不喝了,她的身体她知道,多喝未必有益。手上的伤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妲纳一笑道:“说也讽刺,他们处心积虑的研究半兽人,本是要拿来对付我们的,却不想这竟加速了他们的分裂。”
邢子挑挑眉,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例子还少吗?要是他们没有动歪脑筋,而是改善兽人地位,把兽人培养成一股战力,想必是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怪就怪他们心思不正,宁可制造出一个无法掌握的怪物,也不肯释放兽人奴隶。”
妲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道:“要是他们能够想明白兽人并不是他们的敌人的这个道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偏偏他们现在每走的一步,都是在逼我带领兽人推翻他们的统治。不过好像也没我什么事了,他们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管他们怎么折腾,都跟我们无关,你还是努力提升好自己的实力吧,别的事自有我替你分忧。”邢子也站了起来,摸摸妲纳的头,有点心疼的说道:“哎,你也是辛苦,明明该是躲在我怀里撒娇玩闹的年纪,却要背负这么重的使命。你,你可曾怨过命运,怨过我,若你真的厌倦这样的生活,我便替你想想办法……”
“不,我从未怨恨过,就算我不知道前世今生的因果,我也会走上今天这条路的,我生而为兽人,注定要和占据统治地位肆意奴役兽人的人类站在对立面,既是早就定下的立场,不想被奴役,不想失去自由,就只能奋起直上。有些事不必太较真,也不必太矫情,也许命运是注定好了的,但脚下的路却是自己走的。”妲纳缓缓说着,脸上透出一股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成熟,叫人看了都觉得心酸。
邢子抱起妲纳,狠狠地亲了她一口,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不是伤春悲秋的小娇娘,但偶尔也要放松一下自己,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走,跟我洗澡去!”
妲纳一听,眼睛都亮了,因为邢子身材好,线条美,在水里游的时候更美。
就这样,外面世界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妲纳却在邢子的教导下学习各类文化,研究各套拳法,还自创了一套拳法,连邢子都打不过她了,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但妲纳这么厉害,却是邢子想要见到的,这样的话,便是她离开了妲纳,妲纳一个人也能好好的,从这颗星球出发,开启征伐之路。
许是妲纳越发成熟的关系,在外面世界争闹不休的时候,野兽丛林却安安静静,到了狂躁期的野兽们也没有离开丛林,而是继续在丛林里逗留,无形中减轻了人类的压力。但用妲纳的话来说却是外面那么热闹,他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终于,在妲纳即将年满十岁的前夕,人类社会正式一分为二,一部分是由暗黑圣殿带领的支持发展半兽人的极端联盟,一部分是由光明圣殿带领的反对半兽人研制的保守联盟,而以保守联盟的实力为上。暗黑神殿迫于无奈,只得带着极端联盟转为地下活动,本以为他们就要从此见不得光后,幸运之神眷顾了他们。
因为极端联盟找到了暂时压制住半兽人狂暴因子的方法,半兽人能够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繁衍能力又很强,便让极端联盟在战力上占了大便宜,死死地压制着保守联盟。而在保守联盟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他们的领袖之一提出彻底的释放兽人奴隶,将兽人提到平等地位,从而获得兽人支持,增强己方的实力。
权衡利弊了一番后,保守联盟通过了这个领袖的提案,释放兽人奴隶,给兽人奴隶以尊重,重新建立历史上的兄弟联盟关系。靠着一朝翻身的兽人,保守联盟跟极端联盟的战力算是不分上下了,毕竟相较于情绪不稳定的半兽人来说,还是兽人这样的群体更好掌控,只要能给兽人想要的生活,兽人就不会背叛他们。
保守联盟释放兽人奴隶的举动,无疑是激起了千层浪,极端联盟那边的兽人奴隶渐生反骨,纷纷潜逃,想要逃到保守联盟统治的南半球,获得新生机会。
对冒死前来投奔的兽人奴隶,保守联盟是欢迎的,还在各路关卡增派兵力,确保潜逃过来的兽人奴隶的安全,为此,还发生过几起保守联盟的士兵为保护兽人奴隶而被极端联盟的追兵杀死的惨案。见了血后,兽人奴隶更信任保守联盟了,也愿意摒弃前嫌,和保守联盟一起为了家园而战,而极端联盟那边却是民心涣散。
只不知是幸运之神偏心,还是冥冥之中的平衡之道作祟,保守联盟一步步拢住兽人之心的时候,极端联盟在半兽人的研究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却是制造出了一批半兽人的灵魂导师,每个半兽人配一个导师,便可最大程度的发挥半兽人的战力,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