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算命的!”
听到公输安的喝问之后,手持旗幡的算命老者呵呵笑道:“我今天只只想给公输先生算个命而已。”
他手中旗杆一挥,“呼”的一声如同一一杆大枪一般向公输安横扫过来,“来来来,这里人太多,咱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老夫为你摸摸骨!”
看着旗幡扫来,公输安又惊又怒,他刚才与算命老者只是稍稍搭了一把手,就已经知道若论修为,自己还真是逊色了几分,因此心中先自怯了。
他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要将儒门隐学一脉灭掉,好为兄长掉心腹大患,不曾想竟然横生枝节。
当初梅年生在中州被伏击,参与其中之人,除了理学一脉与魔门中人,还有兵家与机关家的不少高手。
这几年来,因为没有确定梅年生的死活,尚还活着的几家家主几乎每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恐那一天梅年生忽然就蹦出来,摘了自己的人头转身便走,那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这件事已经成了好几家家主的心病,一日不能确定梅年生的死活,这些家主的心病便一日不能消除。
而公输安的哥哥公输渊就是当代机关家的家主,自从伏击了梅年生之后,公输渊便一直躲在家中的小楼之内,鲜少外出,生怕被突然冒出来的梅年生把自己给宰了。
就因为公输渊的这个举动,导致整个机关家的弟子都有点反应过激,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大呼小叫,提心吊胆。
这次听到了儒门换了新门主的消息,整个机关家族都是吓得不轻。
这儒门隐学竟然还能有新门主,那就说明梅年生已经将儒门传承大印传了下去,这就说明梅年生就有可能没死!
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公输安这段时间正好在青阳府测试自己新近做出来的黑魔炮,得到儒门杨显在青州现身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关注此事。
今日杨显刚到达文庙,便已经被他得知。
他是机关大师,又是武道修为上的半步大宗,身份超然,不愿与普通人一起对付杨显,因此一直不曾现身。
直到杨显收服八德弟兄,打退围剿兵士之后,公输安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出来向杨显发难。
以他这个半步大宗师的修为,本以为捉拿杨显是手到擒来之事,谁知道今天却被阴阳宗的人搅了局,这番恼怒之情自不用说。
此时见这算命先生旗幡横扫,公输安心下发狠,“你就算比我高明,也毕竟不是大宗师,只要杀不了我,我又何必怕你!”
当下手掌翻动,猛然前拍,向扫来旗杆拍去。
“砰”
手掌拍中旗杆之后,公输安身子一震,借势飞起,人在半空手掌虚虚前劈,一根细若发丝,几乎完全看不到的长线从他食指上的指环上无声无息的射出,伴随着劈空掌力直奔算命老者。
“好家伙,夺命千千丝!”
这丝线虽然近乎无形,但却未能瞒得过对面老者的灵觉,他手中旗幡一抖,立时横在身前,将飞来细丝挡住。
这算命先生手中的旗幡材质极为不凡,非丝非帛,韧性惊人,公输安手中的丝线穿金石而无碍,偏偏穿不透这算命先生的旗面。
此时算命先生旗幡上的旗面被细线击中之后,如被狂风吹拂,急剧抖动,发出啪啪响声。
“久闻公输安夺命飞丝,杀人于无形,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算命老者手扶旗幡哈哈大笑,笑声中旗幡狂摇,搅动方方圆几丈虚空狂风大作,吹人欲飞,随后朝天一棍直指空中还未落下的公输安,“接我一棍!”
这算命老者形貌猥琐,一直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此时旗幡上挑,气质猛然一变,豪情四射,威风凛凛,与刚才相比,几乎变了一个人。
公输安人在空中毫无凭借的接连迈步,竟不下落,躲过算命老者挑来的旗幡之后,双手连挥,十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指环同时发出细细的丝线,蜘蛛吐丝般在空中纵横交错,向算命老者飞去。
“千丝经纬?”
算命老者吃了一惊,“你竟然修行到了这个地步?”
他手中旗幡舞动如风,一丈多长的旗幡被他舞成了一团黑气,罡风形成一团气罩,将公输安射来的细丝全都挡在了外面。
公输安就借着手中丝线与罡气罩的反射之力,身子在空中接连变位,竟然一直不往下落。
他手中十根丝线纵横交错,如同一根根极为锋利的奇门武器,将算命老者整个包围了起来,丝线在空中发出极为尖锐的破空之声,寻常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些几近透明的丝线,就算是八德兄弟,也难以感应得到。
但公输安这些丝线虽然了得,却还是难以突破算命老者舞出的罡气罩,两人相持片刻之后,公输安人在空中发出一声冷哼,十根手指为微微点按,空中的十根丝线轻轻颤动,忽然爆散开来,由一根丝线猛然变为一束极其纤细似乎已经融入虚空的细丝,这些细丝分散空中,速度不减,继续向算命老者扫去。
“噗噗噗”
一连串的响声从空中响起,算命老者舞动出来的气罩如同气泡般轰然炸裂,化成一股劲风,将躺在地上的苏子修吹的滚地葫芦般滚出老远。
漫天丝线轻纱薄雾般在公输安的操纵之下,无声无息的向着老者头顶罩落。
“嘿!”
老者脸上清气一闪,手中旗幡晃动之下,旗面忽然涨大如席,一股青幽幽的火苗从旗面上升腾而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