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牧却一点不受到她媚惑的影响。
闻采婷轻摇秀发,动作不大,但姿态却悦目非常,令人觉得她平添了无限的魅力,恨不得立即把她搂入怀里,恣意爱怜。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大家不可以坐下来谈谈呢?”
她的语气透出一种纯似发自真心的诚恳味道,又是那么温柔体贴,神态婉转可人,除非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怎能不被她打动。
后面那两名男子眼中已射出不能控制的妒忌神色。
就在这时,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闻采婷忽然拔出金剑,沈牧拔剑格挡,剑锋交织之间,闻彩婷只觉虎口发麻,娇躯剧颤,猛往后移。
她的后撤早在沈牧算中。
他看准像闻采婷这类女魔头,生性自私自利,只会牺牲旁人来成就自己。
不过她确比他想象中更要高明。刚才那下身法妙至毫巅,连他都感到难以捉摸,使他难以挟先手之势得竟全功,差幸已令她吃了暗亏。
两道刀光分由左右袭至,封着他直攻闻采婷的前路。
舱顶上的四名女子均是阴癸派新一代好手,个个美艳动人。
她们正要下去围攻沈牧时,忽然陷在徐子陵强大森寒、奇异无比的螺旋掌风下,自顾不暇,哪还能分神去理会甲板上的战况。
旦梅此时从船尾赶上来。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一言不发加入战团,向徐子陵痛施杀手。
下面的跋锋寒倏地后退。
待两男刀气暴涨之时,沈牧忽又冲前,撞入两人刀锋间的间隙去。
这种改变,除了神奇的步法外,还须真气和力道的变换配合,绝对违反常理。
沈牧似是从没有停滞过般,手中剑化作一团剑影,随着玄奇深奥的步法,追击闻采婷。
闻采婷哪想得到两人连沈牧一招都挡不了,而对手的气势挟胜利之余威,更是有增无减,惊人的剑气,纵是在十步开外的自己,亦如身在冰窖,寒冷得连血液也似凝固了。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气势的较量上已一败涂地,哪敢逞强,尖啸一声,迎着跋锋寒虚刺三剑,再飘身后退,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落在邻舟的甲板上。
他们的打斗叱喝声,早惊动附近船上的人,不过人人都躲在舱里偷看,有些还弄灭了灯火,怕殃及池鱼。
沈牧挥剑挡过她射来的三道剑气,亦是心中暗骇,长笑道:“请恕在下不送!”
闻采婷娇哼一声,眼中射出怨毒无比的厉芒,一言不发地掉头朝白清儿的那艘客船掠去。
沈牧还剑入鞘,朝舱楼顶瞧去。
徐子陵环抱双手,微笑道:“此战如何?”
与他混战的旦梅等众妖女,听到闻采婷的尖啸,早立时四散逃走,徐子陵乐得如此,亦不留难。实际上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他占不到多大便宜。
沈牧摇头道:“仍未够痛快,希望曲傲不会令我失望吧!”
数日后,沈牧、徐子陵和拓跋寒送别宋师道后,跋锋寒沉思道:“阴癸派的高手真个多不胜数,我们遇上的闻采婷,绝对不逊于边不负。若不能尽歼阴癸派的妖人,我回到突厥或可以不予理会,但你却睡难安枕。”
沈牧道:“你倒说得轻松容易,现在祝妖妇、婠妖女等不来烦我们,我们已可酬谢神恩,哪还敢去惹她们。”
跋锋寒道:“人是不能这么没志气的,这又叫苟且偷生。现在我们最紧要是一无所惧的面对强敌,再从实战中不断寻求突破。若左闪右避,终不能成为宁道奇那般级数的高手。”
沈牧骇然道:“你不是提议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到街上去,让人来找我们来当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