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张图虽然标记了很多,但我并未完全看懂。平面的路线路标一旦放在实物中难免有些偏差有的还很难注意到。完全是薛阳领着我和胖子,我看薛阳干的起劲心里的怀疑也消了不少。毕竟谁都不会甘愿做无用功,他一定是肯定的。我和胖子也动手挖了起来。
到中午的时候已经挖了足一个人深。薛阳从包里抽出一个造型奇怪的铲子,前端呈包起来的圆柱状就像是一个玻璃杯最前部分尖锐。薛阳解释说这是洛阳铲,铲地皮专用,是用来打眼的。铲地皮就是盗墓的黑话。我点了点头,对这个也有过耳闻。据说在建国之初盗墓之风盛行,渐渐衍生出各种盗墓的风俗与派别。那时候分出南北两派,北方被称为北派南方则是南派。洛阳铲就是北派发明的,南派则多用一种叫短柄锄工具。盗墓贼在下墓之前都要用这洛阳铲打眼为准,一眼打下能根据打上来土辨别土质从而确定下面有无古墓。老盗墓贼甚至能根据土的成色判断下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有盗墓贼使用重锤,将重锤探下再提上来这时候就绝在一个“嗅”字,盗墓贼会用鼻子嗅闻。有经验的盗墓贼能通过气味判断下面古墓金属的气息。
“好了。”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薛阳已经将洛阳铲伸了下去嚓的一声抽了出来。洛阳铲前面立马盛满了土,黑的跟墨一样。薛阳抠了一点出来凑在鼻前闻了闻,越闻眉毛皱的越深:“这土不对,黑如墨冷如冰。”
“咋不对了?这土不就是这样的吗?你还当是金色的再给你焐热了?”胖子抓了一把放在手心磨了磨。
“鸟爷有所不知,这铲地皮的都有一套自己下地的功夫。没下地之前这取上来的土就是咱铲地皮的老爷,看了这老爷咱心里才有底。”
“那你这老爷对你说啥了?”胖子还在看手上的黑土。
“一般的土是黑的冰冷的,但如果一旦有了尸气和不干净的东西这土就会起变化。你摸是冷的我们摸就是冷里透着一股寒而且这土的气味就像一股猫尿味。不信,鸟爷仔细闻闻。”
我抓起一把凑在鼻子前面果然一股猫尿骚,旁边的胖子将手里的土一扔连说恶心,还说哪里的野猫小弟弟这么带劲滋的这么深。
薛阳继续说道:“鸟爷这可不是猫撒尿造成的,是这里面的尸气聚拢在一起长时间出不去又促进了自身的腐烂形成的。一般的死人尸体死后都会发生恶臭,但如果在一个相对干燥的环境里就会有燥臭味,如果期间再混入湿气的话就会产生这种猫尿骚。”
“你是说这里面先是干燥的,后来又有湿气进去所以加速了尸体的腐烂造成了这种气味?”我问道。
薛阳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先湿后干。”
我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我想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下葬后,棺木在一段时间内是能够做到封闭性良好的,换句话说就是棺木在没有腐烂之前里面的气体是相对不流通并且干燥的。后来时日一长难免会有雨水湿气的灌入造成了尸体的腐烂。可为什么薛阳说是先湿后干?难道棺木在下葬的时候已经被雨水侵蚀腐烂然后又晾干了?
“二位可以看看这土,是干的,一搓就开,很干。而且是燥干。”
我和胖子同时搓了搓确实很容易分开就像磨小石子一样。
“那这说明什么?”我问道。
“下面的东西很可能已经起变故了。”
“变故?什么变故?难不成自己长条腿跑了?”胖子拍了拍手。
薛阳竟然点了点头说道:“这次鸟爷说对了,很可能已经是个空穴了。那东西很可能已经走了。”
什么?听薛阳这么说我和胖子心里都打了个惊诧。
“自己走了?阳子,别整的这么吓人。搞得跟活物似的。”胖子说道。
薛阳忽然笑了出来说道:“鸟爷,我铲的地皮,倒过的斗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下面什么东西我没见过,如果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可比一般的活物厉害多了。”薛阳这一笑着实含着轻蔑的意思。
我和胖子被薛阳说的一愣一愣的,胖子泛起了嘀咕小声对我说:“三儿,那咱还下去吗?”
我也有些犹豫,毕竟我和胖子都是无神论者,如果下去之后真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先不说我和胖子能否安全离开就说这心理上会不会崩溃?我和胖子打小就相信祖国大好江山蓝天白云阳光家园的,要是下去进入了黑布隆冬而且还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和胖子的反应能力又有多少?虽然这些早在我来之前就想到了,可身临其境时才发现它离得是这样的近。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斗里的情况在没有下去之前都是未知的。我说的都是猜测,如果里面真有什么东西我们及时撤出来也走得掉。”薛阳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安慰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也不傻。
“要是里面真有粽子我们就撤。”我斩钉截铁的说道。粽子是盗墓贼间的黑话就是僵尸的意思。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觉得还挺形象都是要裹起来的。
薛阳点了点头,我看胖子还在犹豫就说:“不说了吗。可能是个空穴。那里面的宝贝不想要了?”其实这个时候我实在有些勉强的安慰胖子。我自己都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胖子一顿足一副大义凌然的气势:“就当为建设祖国出一份力了。”
我问薛阳如何下得这个墓中,薛阳说这墓有一个入口是七年之前他们留下的。
顺着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