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家的砖瓦窑正在出第二窑,那些出窑的人一个个不是雷公就是花脸,偏偏他们不嫌累,相互之间还要你抺你一把,你擦我一手。其间还不断的打科打浑,常引得无事围观的妇人细伢子笑得打跌,这可是乡村里难得的娱乐。
我站在台阶上的柱子边,看着他们走出院门,一阵风儿刮过,那种奇怪的阴冷感扑面而来。我眉头一竖,还不及去仔细捕捉,远远的听见村北传来喧哗,出了院门的黄世仁几个人显然也听见了,齐齐停住了脚步,一个个都在侧耳倾听分辩。
听清了,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惊恐大叫:
”不得了啦!快来人呀!窑塌了,压死人啦……快来人呀……“
我打了个大大的激灵,脑子“嗡“的一声响,跳下台阶就往院外跑,很快我就超过了同样在奋力奔跑的座三雕他们,向村北刘家的砖瓦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