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门即将举办三年一度的青龙大会,此消息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已散播出去,周围的各个宗门,甚至更远地方的少年男女,或自己,或由长辈带领,有的在赶往此地的路上,有的已经陆陆续续抵达,都在为三天之后的青龙大比,摩拳擦掌做着准备,此刻青龙门内的客栈、驿馆的客房已经宣布告急,即将人满为患。
来的早的一些人甚至在街上摆起了地摊,出售一些修炼所需之物,或换取自身所需,或赚取金钱,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此刻,从龙鳌鱼谷通往印阁的道路之上,缓缓走来一个身影,只见此身影衣衫褴褛,到处破破烂烂,脸上甚至都脏兮兮的,最为引人注意的是此人,其中一只袖子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被其扯掉,露着半只胳膊,犹如一个乞丐似的。
此身影正是在外修炼二十多天的印腾,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内的食物在今天终于弹尽粮绝,连带其内的换洗的衣物也只剩下身上穿的这套,虽然狼狈不堪,但是其双目却异常兴奋明亮。
“这次外出修炼,收获不小,在这次青龙大会上把握又多了几分!”
印腾内心兴奋的想到,一股名为自信的情绪缓缓升上心头,蔓延开来,一边想着,一边向印阁走去,就在即将一拐弯就能看到印阁牌匾的时候突然一个极为不和谐,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突然响起,传入印腾的耳内。
“啧!啧!啧!,瞧瞧这是谁啊,瞧这狼狈相,你这是出去要饭去了么?怎么,当了仙门的弟子也依旧如此不堪,是青龙门的饭不合你胃口?”
此声音极为刺耳,顿时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向此处看来。
印腾眉头微蹙,听其声音知道遇到熟人,抬眼向前方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两个少年人,年纪都在十岁左右,细看之下,两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其中站在左边的一人眼中带着轻蔑,嘴角还挂着一丝明显的嘲讽之色,显然刚才说话的必定是此人无疑。
“哦?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当初在市井偷东西,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迷得卖包子的李嫂五迷三道,经常给你包子吃的印腾少爷啊,怎么成了这幅样子了,难不成在这青龙门也混的不如意?”
站在右边的另一少年,脸上嘲讽之色更是浓重,虽然英腾此刻乃是青龙门弟子,却丝毫不放在眼里,挡住其气的讥讽道
印腾看着道路被挡,且听闻此话后,双眉皱的越紧,但随后却是舒展来开,他瞬间认出面前二人!在离两人还有五六步的距离站定,双眼眯起,直勾勾的盯着来人双眼,开口道
“我当是谁家的狗没有拴好,又放出来乱吠乱咬,原来是泰谷城赵家的大威、二威你们两个泼皮加无赖的小子!怎么,小爷这副打扮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闲的蛋疼?嘴淡了?”
这赵大威,赵二威二人,听闻印腾说出此话,先是原地愣了愣,在他们印象中,这印腾在市井之中的时候看见他们兄弟俩都是绕着走的份儿,应该没有这么牙尖嘴利才对。
他们又哪里知道,自从印腾原本性格如此,以前在市井之中,处处夹着尾巴做人,此刻他乃是北峰掌座风玄子的小弟子,又刚刚在小比上一鸣惊人,底气十足。
再加上结实大黑之后,大黑说话粗犷豪放,毫无遮拦,耳濡目染之下印腾也是“深受其害”,加之二者经常斗嘴,刚开始时印腾还不是大黑对手,经常被其说的张口结舌,可是天长日久下来,印腾嘴皮子功夫却也是见长,潜移默化下被磨练了出来。
总结出斗嘴乃是集大脑反应、词语积累、多说多练与一体的综合竞技体系,所以时常也会逼的大黑难以反驳,如今面对此二人,印腾当下也是心生厌恶,嘴不留情。
再说此二人虽说年纪不大,但是心肠却是出了名的恶劣,经常仗着其身世,在市井之中时,兄弟二人联手欺负如印腾一般同龄的小伙伴,在朋友圈中名声极差,再加上此二人主修土属性,天生力大无比,为人又极为霸道,好多小伙伴都不敢轻易招惹,经常敢怒不敢言,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印腾记得曾经在一年冬天,给途径此地落魄的一个年老乞丐送去过冬之物的时候,正巧碰到这兄弟俩,居然向乞丐丢石头!以此为乐。
当时本已经是入冬,天寒地冻,落魄的乞丐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破衣烂衫,隐隐约约还有脏兮兮皮肤在外裸露着,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冻的瑟瑟发抖,能不能挨过这个寒冷发冬天都还不一定。
这兄弟二人不但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却以向其丢石头为乐,让其生存状态雪上加霜,石头砸到乞丐身上,疼的乞丐不停的哀嚎,满脸惊恐,手忙脚乱的躲避,奈何身体早已经被冻僵,动作极为缓慢,就连逃跑都做不到。
然而这兄弟二人听到乞丐哀嚎之声,却是越来越兴奋,下手更狠更重。
路过的人见到是赵家的两位公子,均都不敢招惹,也是敢怒不敢言。有实在看不过眼的状着胆子的过去替乞丐抱不平,也被此兄弟二人不由分说乱石砸走,最后人们路过看了两眼之后,都是暗自摇摇头也是匆匆离去。
当印腾抱着一身崭新的棉衣与被子过去的时候,那乞丐浑身已经是伤痕累累,头上还被砸出一个大包,肿的老高,当时抱着头身体缩成一团,任由石块砸到身上,瑟瑟发抖,身下此时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