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寺内,丁依凡手舞足蹈的和东陵翕然讲述这些天的见闻,前几日恰逢新年,王惠然带着他的两个儿子逛了集市。“翕然你知道吗!冰糖葫芦外面甜甜脆脆的里面酸爽可口,特别好吃!还有还有!舞狮比赛,你知道吗?它可以翻搏斗翻两尺高!”嘴里说着还模仿舞狮表演的动作。
东陵翕然痴迷的听着,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好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当然了!这个给你。”丁依凡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这是我在前殿求来的护身符,我把它给你,这样你看到这个护身符就能想起我了!”
“笨蛋,我就在这寺院里,想要随时都可以求的。”东陵翕然嘴里说着丁依凡笨,但心里已经美的不得了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护身符。
“那可不一样,这是我为你求的!在我不在的时候它一定会保护你。”丁依凡看着东陵翕然眼睛认真的说。
“依凡,谢谢你!”东陵翕然手里握着这个护身符,感觉它微微烫手,忍不住想把这个护身符握进心里。
一瞬间气氛有些升温,二人都不敢去看对方,一不小心对视一眼,赶紧转过头继续假装看风景。丁依凡害羞的挠挠头,心里想着得赶紧找点话题。“对了!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吧!”
“好啊好啊!”东陵翕然高兴的蹦蹦跳跳。
两人继续对着傻笑,“那个..我教你玩个游戏吧!是我的老师教我的。”丁依凡继续打破这个暧昧的气氛。
“这样,我写一个字,然后你在这个字的上下左右加一个字让它变成另外一个字。”说着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夕”。
“嗯...那我就写个这个..”东陵翕然思索片刻,在“夕”的上半部加了一个“林”字。“梦!”
“有朝一日,我定会实现你的梦想。”丁依凡道。
“这回该轮到我了!”东陵翕然羞红了脸,为了不被发现,赶忙在地上写了个“白”字。
“白..”随着丁依凡低声的呢喃,在“白”字下方写了一个“王”字。
“皇...”
东陵翕然看着这个字,又转头看向丁依凡,此时的他眼神里有一种东陵翕然看不懂的东西,多年后,东陵翕然才恍悟,那时她看不懂的东西,叫做yù_wàng。
正当二人玩的开心时,丁依白站在了两人面前。
丁依凡感觉有人在,抬头一看是丁依白,“咦,依白你来啦?”
丁依白面部阴沉,没理丁依凡,直勾勾的看着东陵翕然道,“翕然,若未来你要婚嫁,可愿嫁给我?”
东陵翕然被吓得气没顺过来,卡得肺部生疼,忍耐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
“依白你干嘛突然说这个,你吓到翕然了!”伊凡顺着东陵翕然的后背道。
“我...”看着脸涨得通红的东陵翕然,心疼的不行,手刚伸出,可是东陵翕然的后背没有他的位置,尴尬的举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依白,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东陵翕然顺过气后问道。
“哥,你没告诉翕然吗?”丁依白道。
“现在告诉翕然太早了,况且父亲还没得到圣上的允许。”丁依凡道。
“我就想知道翕然心里是怎么想的。”丁依白道。莫志云告诉过他,要想知道东陵翕然对他是否有爱意,就当面直接问她。
“你们在说什么啊…”东陵翕然不解的问道。
丁依凡和丁依白三言两语便将两家父母指腹为婚的事告诉了她。
“翕然,行笄礼后你可愿嫁给我?”丁依白急切的问道。
“我...”东陵翕然只把丁依白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若说爱恋之情,还真的没有。
“若是我哥呢?”丁依白面若冰霜的指着丁依凡问道。
“哎呀..依白你干嘛问这个啊..”东陵翕然一听,霎时间脸变得通红,害羞的闪到了一边。
“...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丁依白看着此时东陵翕然的反应,绝望的苦笑着。
“依白..”丁依凡关切的握着丁依白的手臂。
“不用..!”丁依白挥开丁依凡的手。看着东陵翕然,坚定的道,“翕然,我是不会放弃的。”
语毕,便离开了这里,在丁依白转头离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丁依白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落泪!我以后遇事再也不会哭了。
留下尴尬的丁依凡和东陵翕然。
“翕然,你不必懊恼,是我兄弟二人一起倾心于你。”丁依凡此刻也不再闪躲。
可是此时的东陵翕然心乱如麻,根本没在听丁依凡的话,莫志云前几日来院中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此刻的她十分不解,她自我感觉自己只是个布衣僧人,为何这些男人都要娶自己?
“伊凡,我有些累了,我想先休息,你改日再来吧。”东陵翕然道。
“哦...好..”丁依凡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灰溜溜的走了。
刚才没感觉,等自己一人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冻透了。东陵翕然赶忙进屋,发现印宗在屋内坐着。
“师傅...”东陵翕然愣住,然后缓缓对方丈行了个礼。
“来,永宁,坐这吧。”印宗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递给她一杯热茶。
“永宁也快到还俗的年纪了。”印宗呷了一口茶道。“这红尘中有许多事情是你自己不能掌控的,放开手,追寻你自己的心,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