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凯瑟琳!我的太太!”享利把呆立着的童克疾拉到自己的妻子面前,也许他误以为童克疾的发呆是因为自己太太过于年轻的缘故,因而进一步解释道:“凯瑟琳也是华人,原来是我带的研究生,现在是我的太太兼助理!噢,凯瑟琳,这位是童克疾先生!ay还是挺有眼光的吧?”
“哦,童先生,我见过你!”凯瑟琳语出惊人,正当amy、亨利,以及童克疾都惊鄂地望着她时,她却转而淡淡地道:“我在北京的学术交流会上见过童先生!这世界真是太小啦,想不到成一家人了哈!”费淑清貌似平静地看了童克疾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了童彤。
”哦!”亨利释然道:“刚才童先生还在感叹是上帝安排的呢!”亨利把童彤抱到凯瑟琳面前道:“这位小朋友是童彤!童彤,你不是要找外婆吗?她就是你的外婆喽!“亨利道。
“哇,外婆你好年轻好漂亮啊!你怎么不象甜甜外婆那样满脸皱纹呀?”童彤由衷地赞叹着,同时心中肯定萦绕着一个未解之谜。
费淑清眼圈儿一红,急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想必内心一定感慨万千、喜极而泣了吧。但她情绪转换非常之快,手背一离开眼睛便旋即换成了笑脸道:“童彤真乖,!外婆真的好感动好感动,好开心好开心哦!”
童克疾向费淑清稍稍弯了一下腰算是打了招呼,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万千悲哀——自己的前妻,如今成了自己的岳母!自己孩子的妈妈,如今竟然成了自己孩子的外婆!
“amy,你陪童先生和亨利聊吧,我去和孩子们玩儿一会儿!童彤,走喽,和……外婆,还有赖恩,我们一起去玩儿,好吗?”显然,在称呼问题上,费淑清有过片刻的犹疑,她的及时撤离危险地带,避免了两个有着太多恩怨情仇的人一不留神而擦枪走火。
对于眼前的情景,童克疾在刚才见到亨利的一刹那就似乎就早已经有了预感。在北京参会期间,母亲向他透露了费淑清回国并到家中探望童彤的消息;而在国际会议中心的午餐会上,当他听到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说“亨利教授,您的午休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他回身一望,二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在会议印发的与会嘉宾名单上,凯瑟琳尽管也是贝勒医学院教授,但却是作为亨利教授的助理身份出现的,而作为助理可以到了安排对方午休的地步,其相互关系显然已经到了非常亲密的程度。
对于童克疾和费淑清这对儿故人而言,在北京国际会议中心的勿勿一面而不相认,于费淑清可能是怕干扰了她抛夫弃女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崭新生活,于童克疾则体现的是逆来顺受和随遇而安——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作为童克疾这样的男人,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其实是一回事儿——理性!关键看对方理解的角度。这样的男人,他不可能象毛头小子那样“爱啦就爱啦,不去计较任何代价”,也不可能象毛头小子那样爱憎分明、轰轰烈烈、为了爱而不顾一切。他如同一杯白开水,你感受不到他的热烈,也感受不到他的冰冷,但他的温度保持着常温令人感到舒适而解渴,而且对人绝对没有主动性的伤害。他没有一言不和就拍岸而起或者拂袖而去的冲动,并不是说他就没有真实的情绪、缺乏男儿的血性,而是他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驾驶自己的血性——因为在他的肩头,负载着沉甸甸的家庭的、单位的、乃至社会的——责任!童克疾很配合地和费淑清分别扮演着“初相识”的未来女婿和未来岳母的角色,因为他深知,如若自己主动去截穿这一切,在场的所有人,亨利、amy、自己、费淑清,包括童彤,都将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可这种悲情出演毕竟是一种煎熬,在煎熬中而能保持着不动声色,该需要怎样的品性和毅力啊!
“放心吧克疾,童彤跟着凯瑟琳不会有事儿的!”amy把童克疾拉坐在太阳伞下白色的椅子上,她把童克疾对费淑清的注视,理解成了对童彤的不放心:“克疾你知道吗?凯瑟琳原先也是儿科医生呢,照顾起孩子来可细心啦!我在想,这下倒好,我们家有三位儿科医生,足可以开一所儿童医院了!”
“哈哈是啊!amy,让你说中了!”亨利在二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童先生也不是外人,今天就向你们透露一个重大信息,嗯……菲瑞国际在我来中国之前已经召开了董事会,除儿童药物之外,同意在国内布局其他以儿童为主要客户的相关产业,如,儿童医院、幼儿园,以及儿童才艺培训之类的机构。”
“那可太好了!以后就让克疾当儿童医院院长,小雪当……幼儿园园长!来,童院长……请吃水果!”amy用不锈钢餐叉扎了一块芭芭拉准备的水果,十分女人地喂到童克疾嘴边。在父亲面前,amy天真得象个小女孩儿,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ay,全没了公司老总的冷艳和严肃。
“好好好amy,你就当人力资源部部长,专门搞任人唯亲!”亨利笑道。此时,他也摆脱了电视报纸上菲瑞国际董事长的高不可攀,恢复了一位父亲的慈祥:“瞧我这个女儿,让我给宠的呀……不过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菲瑞国际要开疆拓土,缺少的就是守四方的猛士!自家人嘛,当然用着更加放心!”亨利转向童克疾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