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桓对此事并未上心,在宫宴结束后,自然要去宫中与母妃请安的。
途经过蜿蜒长廊,直到了巍峨华丽的宫殿才放缓了脚步。
太烟殿!三个金字在午后阳光下熠熠生辉。
“参见安王殿下!”一路进去,自然是内监宫女一路拜倒。
待进了外殿,一直随侍玉贵妃的如姑姑见到萧楚桓自是匆忙见了礼,便进去内殿禀报,过了半晌,玉贵妃才被如姑姑搀扶着施然而出。
“儿臣拜见母妃!”萧楚桓只是双手一扶,虚躬了躬身子,才瞧清眼前之人。
一身暗红色的金银色云纹宫装,长长的裙尾逶迤在地,正缓缓莲步而来,此刻神色清冷,在精致的妆容下倒掩盖了印象中扭曲残暴的面孔。
待对方走近了。
“啪——”重重的耳光当场甩在了萧楚桓的脸上,尖厉的金丝暗红护甲迅速刺破肌肤,口中一股甜腥,一丝血迹顺延而下,滴落在了暗红繁华花纹的地毯上,迅速沁透而下,只剩下浅浅的不甚显眼的印记。
“娘娘……”身旁的如姑姑不由惊呼,面容惶恐跪在空旷的宫殿上。
玉贵妃才露出原本的凌厉来,眼中的厌恶之意毫无遮掩,“怎么?你还记得本宫这位母妃?”
“儿臣不知母妃何意,母妃仔细手疼!”萧楚桓冷冷道,这一耳光倒来的意料之中。
“你要成婚也不问问本宫的意见,当真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便以为能摆脱本宫?”步步逼近,语意已然森冷了。
“儿臣岂敢,只是父皇之命,不得不从。”萧楚桓微微蹙眉,她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反胃,有种灼烧内脏的错觉。
“你少拿你父皇来搪塞本宫,看你是诚心与本宫作对了!”玉贵妃冷哼一声。
萧楚桓并未接话,只作不言的看着她,不经意的退开了些许。
玉贵妃似是恼怒,转身回了内殿之中,如姑姑自是起身侍奉一同前去……
此时萧楚桓才默默转身离开,任凭脸上的血迹滴下,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接下来还不知她做何手段,可是那又如何,自己绝不受她摆布……
搞错没有?
凌飞飞正被老老实实的封了经脉点了哑穴困在大红色软轿里,外面吹吹打打似是十分热闹。
暗暗调动内息,才发现丝毫使不上劲,想起娘亲熬的百合粥,那殷切的眼神。
自己居然大意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想着自己的性子,就知道娘亲也不是善茬。
可恶!
凌飞飞在心里咒骂了许久,居然硬逼着自己嫁人,听说还是定的娃娃亲,心中呕的吐血,自己才不要嫁给素未谋面的歪瓜劣枣,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有楚小黑一人啊。
日月可鉴,苍天有眼啊,为何要做苦命鸳鸯啊!
不对,自己还未与小黑郎情妾意,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黑,然后甩掉这个傻瓜。
打定了主意,凌飞飞也不过多挣扎了,瞅瞅身上的喜服,包裹的自己如粽子一般,自己快要憋死了,头上的金冠也重的快压断自己细嫩的脖子,这到底是喜事还是谋杀?
“新娘子到了!”才暗暗翻了翻白眼,就听的外面喧嚣的厉害。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后,外面才稍微静了下来。
“有请安王爷迎新妇!”不到片刻帘子就被挑开,轿撵微倾,凌飞飞顺势而下。
一个不稳,不自觉伸出的手已经牢牢扶住身旁的手臂。
感觉对方身子一僵,自己还未不自在,他到先僵直了,凌飞飞在喜帕之下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罢了,没兴趣!
待自己站稳了,对方便趁机不明显的推开了自己,一根大红绸缎及时塞进手中。
果然麻烦,跨火盆,拜堂,好不容易折腾完才送回洞房。
待房内只有婢女与喜娘服侍时,凌飞飞才不耐动动身子,“小姐,你忍忍,要姑爷挑了喜帕你才能动。”珠儿安抚道,小姐,你就消停些吧。
凌飞飞用手指了指喉咙,示意让珠儿为自己解开哑穴。
“可,可是,小姐,夫人不让奴婢……”珠儿吞吞吐吐,似有难色。
怕什么?本小姐被下了药,又失去了内力,还怕自己飞出去不成。
这个蠢丫头,凌飞飞一把要揭下喜帕,却被珠儿牢牢抓住了,“我的好小姐,我为你解开哑穴,你别闹了……”珠儿欲哭无泪,为什么被小姐吃的死死的?
凌飞飞才点点头,这个珠儿,竟然敢和自己讲条件,看样子倒变聪明了几分。
感觉喉咙一松,整个身体都舒坦了许多,“本小姐渴死了,快,水端上来。”
大约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新娘子,喜娘在一旁暗暗咂舌,这新妇怎么全然无规矩,果不然只是个小门小户女子。
“小姐,你慢点喝!”珠儿听得凌飞飞吞的甚急,又怕她咽着,只能在一旁提醒着。
“那个安王什么的,怎么还不来?”凌飞飞待清爽了些,才道,自己还要尽快解决了他。
“王妃不急,王爷要宴席完毕才能来!”如此心急,喜娘表面安抚,可是神色则是鄙夷的,从未见过如此急切的新娘子,丝毫没有新娘子应有的羞涩谦卑,白白叫人笑话。
怎么不急?既然好不容易来了洛城,自然是要找到小黑啊,与他双宿双栖,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化为连理枝!
啊呸!庸俗,两人自是神仙眷侣,浪迹天涯……
“去,看看,怎么宴会还没有完?本小姐可没有耐心。”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