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可不浅!你确定你要一意孤行?”楚莫翻了翻白眼,又接着道,“就算你自视内力高强,可是这夏日炎热,一不小心便会发炎化脓,这血都还未止住,你便这么心急?”
楚莫的话并无道理,句句也说到了点上,凌飞飞一心思便是找出那魏擎轩,背上的伤处就自动忽视了过去。
这样一踢,才发觉按压住肩膀上的理道并未松去。伸手一摸那伤口旁处,便触及到满手的粘稠,才知道这次受伤不轻。
按理说,自己五觉敏锐了许多,那么痛觉就更应该清晰,偏偏自己除了方才抽剑的时候那般疼痛,现在倒是麻木了,尤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奇怪,并不是痛的难以忍受!
那楚莫才道,“你这皮开肉绽的,你就省省吧,我去追踪看看有何线索没有!”
“也好!”凌飞飞自然知道此时不能逞强,万一伤势严重了,非但不能帮助小黑,到头来成了拖累,麻烦!
再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你小心些,那这人中倒是有高手,绝非一般的杀手。”这才抬眸望了望楚莫,见他眉头微蹙,眸光示意他说话。
“你觉得那些人是谁?”
“还能有谁,不过便是天澜阁的人罢了!”凌飞飞也未多想,直接道了一句。
“这天澜阁倒也奇怪,偏偏都选在今日动手,还敢动手劫持丞相之子,不怕引来朝廷的注意?”楚莫的双手还按压在凌飞飞的臂膀上,方才的血迹也不小心飞溅在了自己的脸上,此刻还未来的及擦拭。
“本小姐看他们是胆大妄为了,小黑在他们中安了内线,不过这个月小黑身处牢中,已是许久不曾联系了。”凌飞飞这才微微叹口气,道,这正是自己忧心一点,天澜阁手段如此残忍,如果被他们发现了,那么那内线的下场可想而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敢动手,一旦打草惊蛇,非但不能拿他们怎样,还会祸及无辜。
“哦?照你说来,那天澜阁便是有迹可寻,否则也不会有人进去。”楚莫这才分析道。
“听闻这天澜阁可不是存在这几年,你千万莫小瞧了,只是能这么多年安稳存在,而又没有被别人覆灭的话,这样说来倒是不好下手了。”凌飞飞这才试探着自己按压着伤口,楚莫也旋即松了手。
这才有空将脸擦了擦,“好了,我先去瞧瞧,你待血止住了再走也不迟。”微微颔首,此刻还不是谈论天澜阁的时候,还是趁着这才过了没多久,看看有什么迹象可寻。
“嗯,小心便是。”凌飞飞便颔首应允。
待那楚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屋里,凌飞飞才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内简单摆设,只是倒也干净,更瞧不出女子来过的迹象,没有丝毫脂粉味道,难道这是楚莫的住所?
再朝着窗子一瞧,并未是很大的院子,院中也是一片荒凉,杂草丛生,这楚莫找的地方倒是奇怪,居然在城中竟然有这种小院,的确丝毫不起眼。
慢慢松开放在后背上的手掌,试探性地一摸,这么快便止血了,不觉长吁一口气。也无需如此谨慎,所幸并未伤到筋骨。
便推开门,慢慢地晃悠朝着门口处而去,在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这才开门朝着黑暗中而去。
……
“沙,沙沙——”
耳畔传来不小的雨声击打窗檐的声音,凌飞飞难得睡的如此香沉,这雨天人也是倦倦的。
异常的疲惫,稍微动了动身子,那肩膀的痛感便传来,这才想起昨夜受伤的缘故。
昨夜回殿也未环顾,直接便躺下歇息,今日怕也该换药了。
便未唤婢女进殿,先自行起身解开了衣衫,在将那纱布一层层松开,才在铜镜中望了望那肩膀伤口处。
自然是红肿一片,只不过那伤口处黑乎乎一条线——已然结痂了,这倒是出凌飞飞所料,这楚莫用的什么药,竟然有如此神效。
从前受了伤自己涂抹上家里的药膏,快也要三四天才能结痂,现在居然第二日便恢复的如此好,下次敲诈些他,竟然有此等神药不早说。
凌飞飞哪里知道她是因为服用了虚无空间的红果的缘故,这便是后话了,一心惦记上了楚莫的药粉。
待换了一身衣衫,将那些血迹纱布衣服处理了,这才唤那些丫鬟婢女进殿梳洗。
今日人格外困倦,凌飞飞想来是这段时日,并未休息好的缘故,也未在意,用完早膳便懒懒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桀——”
悠长的一声叫唤,便惊醒了凌飞飞,这么熟悉的声音,咦?
遂眼睛一睁开,便发现了自己身处到了虚无空间,连同身下躺的草地还带着润润的湿意。
那只大鸟便在头顶着盘旋,很是兴奋,不断发出叫唤声。
既然无意间来了,凌飞飞也不抗拒,便出声唤了唤那在在半空中旋转的鸟儿,“爱宝,快来!”
“桀——”那大鸟许是听到了一般,便应了一声,直直俯冲着朝着凌飞飞而来。
眼见撞上凌飞飞之前,蓦然收住了前爪,稳稳的停在了凌飞飞身前。
“乖,想我了没有?”温热的手掌抚了抚那鸟背,还是一如往常般,桀骜的望了望凌飞飞,就差一个鼻孔出气了。
凌飞飞不觉嗤笑出声,这只大鸟真是有性格。
“你不出声就算你想了,你看你身上的羽毛又多加了一道紫色,你是成为孔雀的节奏么?”凌飞飞这才注意到那合拢的翅膀羽毛上多了一道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