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隔壁厢房轻微的响动便将凌飞飞惊醒过来,修长的眼睫毛一闪,才露出漆黑透亮的眼眸来,一把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子,这才顺势下了床榻,也不过虽然随便梳洗了一把脸,梳洗完毕,才将小黑的衣物收了起来。
这房间似乎还充斥着小黑的气味,让凌飞飞不觉深呼一口气总是贪恋不已,这才收拾妥当,这才推开门窗,倒是望清了昨夜的这里的地形,这家客栈还不错,够冷清,不过也是不能常来的,凌飞飞是最不喜引人注目的。
这里是洛城最西边上,往来商人倒不多,能在此处歇脚的不过是附近人家来投奔亲戚的,或者是在西城边办事的商人,所以客栈倒是冷冷清清。
凌飞飞倒是在这一处能清楚看见天牢所在之地,远远望去,那还算牢实的建筑在白日里看不出里面的森然来。
普通百姓哪里敢靠近的,经过见到那些守卫长矛在手,更有来来往往的巡卫,手中的刀剑泛着冷峻的光泽,遮掩不住的肃杀之气蔓延。
如此,有了这层思量,凌飞飞倒也痛快,下了楼,将此间包下了半月,因着还不知小黑的事如此转圜,几时才能出来,不过在这洛城外处有了一个栖身之地,也很是方便。
那掌柜的见凌飞飞出手还算大方,自己的客栈本就位置不佳,有了这等常客当然是喜不自胜的。
凌飞飞也告知他自己不会常来,房间还是要定期打扫,不得让其他人住。
那掌柜的哪里不肯听,这时喜笑颜开,一一应承下了,殷勤的将凌飞飞送出了客栈!
待那衣决翩翩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深处,原本涎笑的面容瞬间冷冽下来,看似平常精明的面容这才会归到平静来,看来寻常日子里,许是笑久了脸都是僵硬了。
倒是转身并未吱声,朝着那后院的小路而去,坦然的走近了一间屋子,倒是不大,却是一番静谧。
那掌柜的不过理了理衣衫,便朝着一个帘子后深深拱手一拜,“属下参见阁老!”
“嗯?”里面似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叮咛之声,倒是慵懒的模样,听声音倒不知道年约几旬。
这掌柜的越发恭谨,这才压低声音道,“阁老,属下有要事禀报!”
里面的人似乎才翻了一个身子,又似轻微的响动,这掌柜的身子越发伏低起来。
“哦?竟然这荒郊野岭的还有要事?”倒是充满了笑意,不过隔着半透明的帘子,掌柜的清楚阁老听是在笑,不过脸上有没有笑意便不得而知了。
“正是!属下不敢妄自禀报!”那掌柜的这才慎重道。
“那便说来听听,许久我都未听过有趣的事了?”里面的人语气这才有了稍微的转变,似乎有着隐隐期待之意。
“昨日客栈有位女子前来投宿,还要了间上房。”那掌柜不慌不忙,这才道,望了望里面的人,停顿了片刻。
“哦?女子?孤身的?”
“回阁老,正是!不过她的打扮倒是男子打扮,属下也并未拆穿,不过属下便留心了一些,这女子来头不小!”说道此处,有些微微得意,不过在阁老面前可不敢显露出丝毫的忘形之色。
“李平,继续说下去!”那里面并未多话,只淡淡吩咐了一句。原本躺着的身体,这才支吾着起身,一只手支撑着下颚,颇有兴致道。
“是,阁老!属下便派两人在隔间探听,果然不出所料,那女子到了夜晚便翻窗而出,到了二更才回来,还带着一个男子一同回来。”
“是谁!”
“安王萧楚桓!”这李平白拱手一拜,再次说道。
“哦!安王!据我所知,他不是在大牢中呆的好好的。”那里面传出的话颇为戏谑。
“这属下便不知了,只知道安王萧楚桓待了不久在三更时便离开了,两人说了好一些会的话!”那李平一五一十,便将事实全部告知。
“可曾听到什么话没有?”
“那两人的身手不凡,怕是十分警觉,属下等根本未敢靠近,不过好像听到了天澜阁三字,属下深怕牵扯进来,这才等那女子走后,匆匆来像阁老禀告。”李平绝不敢隐瞒。
“那女子长什么模样?”
“她一身男子打扮,不过皮肤皙白,模样算是清秀的,不过也并非十分出众”
“呵呵……这女子怕是传闻中的安王妃!那可不是一个简单得人物,单凭凌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呵呵!”里面的人狭长的眸子这才微微睁开了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起来。
“那安王妃传闻中不过是普通小户女子,怎么又……”李平当然知道这位安王妃,不过却不知道阁老口中的凌家,不是就是普通的商户人家吗,有些田产。
“那凌家岂是一般人便能打听的出的,那安王妃的娘亲便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青盟少主,不过嫁给了凌飞扬,手中的势力不容小觑!”里面飞人才缓缓道,倒是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那现在属下等应该如何?”李平脸上的惊异之色倒不少,早十几年青盟可是江湖中一股强大的势力,亦有人称谓之邪教,好像突然之间凭空冒出,横扫各大门派,原本是要称霸武林,不过一夕之间却又销声匿迹,让人无所遁形,老一派的人自然对着青盟畏之如虎,要不恨之牙痒。
得罪青盟的人下场可想而知,报复手段想来一般,那青盟少主更是无一人见过,这么说来竟然是个女人。
众人还惊异怎么那青盟销声匿迹,定是各大门派的高手联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