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打算将本王关在这里,关多久?”完颜浚一脸不可置否,若不是自己根本有气无力,气若游丝,自己真会如此老实呆在此处。破船还有三千钉,自己要想办法联络自己的人。“你急什么?再说,本小姐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凌飞飞倒没有急色,笑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完颜浚皮笑肉不笑,这才道,“你确定不要本王帮忙?”既然想到此处,自然开门见山!“你确定真心想帮本妃!还是……”遂又一转眸,凌飞飞才并未再看向他。“你还是不信任本王?那既然如此,为何选择与本王合作?”琥珀色的眼眸泛着淡淡光泽,倒也并未惊奇之色,看来也料到凌飞飞如此了。“这也怪不得你,这世上除了小黑,我是谁也不信的。”凌飞飞正在寻找一把梳子,不觉左右察看,自己离开王府前还天天用来着,怕是自己跟随小黑去了,那珠儿收捡起来了?可是那蠢丫头将那把梳子放在哪儿了?这时神色微微有这惆怅,自己一心扑在小黑身上,珠儿的消息自己许久也未曾听到了,也不知道现下那于谦找到她没有。哎……不觉左翻右找,懒得理会身后意味深长的目光。“阿——终于找到了!”不觉惊呼出声,太不容易了,这珠儿放在妆台的内侧,害自己一顿好找,自己便拿着这个去找离王吧!……夜幕降临在洛城繁华的街道之上,不过夕阳西下,洛城也不会就此沉睡过去。街上的华灯初上,倒将这洛城的街道多了几分昏黄的朦胧之意。凌飞飞在这夜幕下的影子也算萧索无限的长,望了望空中的明月,自己真的是十分想念小黑,这两日还来不及提审,这夜晚在这街道中,巡逻的士兵不少,奇怪并未声张完颜浚不见之事。只是城中巡防越加严密,想要入城出城绝非易事,凌飞飞只作对那些士兵不见,不觉加快了脚步,一掠上墙,在幽黑静僻的小巷子中朝着那夜晚间格外热闹的一处而去。白日与那楚莫也算打探了地形,凌飞飞这一次并未想着走正门,望了望那房间,脚下足尖一点,便从那微张的窗门直接跃了进去。还未等里面的人看清,只觉的眼前一阵风影晃动,身体一僵,彻底不能动弹了,再想惊呼,喉咙中丝毫发不出声响!蓦然眼前一暗,彻底失去了知觉。凌飞飞这才看了应声倒地的丫鬟,还有在地上如死猪般的公子,如此这般,弹曲之人倒并未停下,看来美眸中也没有过多的惊讶,仿佛知晓凌飞飞此行。“好了,好了,没必要弹了!”凌飞飞不忙不急,端起桌上的清茶便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渴死我了。”对方纤长跃然在弦间的指尖才蓦然挺了下来,眸光中似乎有一丝恼怒,“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安王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不是事不关已,为何偏偏方才又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出来,是否知道怕是你心中有数!”凌飞飞还是好言好语道,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中。“不怕直言不讳告诉你,我是小黑,就是你口中安王的妻子凌飞飞,想必我的传言你也听过不少!现在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了。”凌飞飞遂又补充道,这一次并未有废话。如烟这才薄唇微张,眼中的震惊之意可想而知,虽然早就听闻安王妃惊世骇俗,甚不懂宫中规矩,这些话民间倒是有传言的,却不料,此人便生生站在自己眼前,说不惊讶却是骗人的。见她不过不眨眼的望着自己,如烟竟然也未怀疑,眼前人的形象倒与自己想象中的人重叠了几分。“你真是安王妃?”似是艰难般道出,喉间的苦涩又如何拎的清。“如假包换!”凌飞飞这才挑眉道。“你怎么知道这处?”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失言,安王妃自然要与我这烟花女子的本领来的大些。“只要本小姐想知道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小黑是本小姐的人,现在他的境况你也知道,形势不容乐观,所以本小姐才一再来问你,你说的话我信!”凌飞飞倒是回答的坦然,望向如烟的眸光中多了几分不明。“为何你信任我?”“因为我们的目的相同,你也定不想安王就此定罪吧?”凌飞飞轻笑,倒是有问必答。“好吧……安王爷吩咐如烟接近……”如烟不过微微思虑,便将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飞飞。奇怪的便是自己相信凌飞飞,说来也怪,自己自然希望安王安然无恙,自己的身份哪里配的上他?如此想来,面前的女子虽然并非绝色,可是眸中闪烁的光芒怕是没有几位女子才有的,从另一方面来说,自己也欣赏她的坦然。“事情便是这样!你瞧,方才你打晕的人便是徐国公的亲侄子,曹书远。”如烟这才望了望地上的人。凌飞飞才道,“谢谢酒肉公子倒是寻欢作乐一样不落下。”嗤鼻声倒是不加掩饰,一脚踹开了趴在地的身子,才蹲下往他身上一摸。除了厚厚的银票,凌飞飞还发现了一个白色小瓶,本来普通人身上带着些小瓶不罐也不以为奇,只是扒开小瓶的塞子,一股微不可问的异香从中飘散出来。凌飞飞微微蹙眉,这是——旋即塞好瓶子将他翻了过去,银票就自然顺手牵羊,转眸对如烟道,“我走了,就伪装成劫财的现场,你要受些苦了!”那如烟对她颔首轻笑,“不碍事的,还请王妃不要手软,免得生出什么破绽来!”“你倒是懂事,可人!”凌飞飞这才对她走近了几分,“只是——”话锋一转,才轻柔道,“不怕与你明说,你是聪明人,小黑这辈子只能有本小姐,其他女子本小姐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接近的,不管你懂或者不懂,千万别觊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