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未免公报私仇了吧?我不过是随意出去逛逛,并未出任何事故,国师不会是在威胁我吧?何况我并未知道我是犯人?”凌飞飞皮笑肉不笑道,不着痕迹的将几名侍女遮掩在了身后。
“王后这话从何说起?何况事实如何王后心知肚明,臣从未随意惩罚任何人!”柯卡漆黑的眼波并未撼动分毫,意味不言而明,这就算是威胁,又如何?
将手中的杖柄重重掷撞在地,原本停下的侍卫便领命动手,要将这几名侍卫与侍女拖下去杖刑。
“等等,国师似乎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凌飞飞忽又想到一事,这才嫣笑道。
“臣还以为王后忘了,王后定不知臣为明日准备了多久?”柯卡面无表情道,至从发现凌飞飞竟然有了这等心思逃走,柯卡自然不允许,脸色与从前相较于肃穆许多,无心思与她玩笑。
那些行刑的侍卫并未因着两人的话而停下来,凌飞飞才笑道,“我不知道苗疆习俗如何,只是大婚之前见血怕是不太吉利的吧,何况阿月阿兰明日要陪着我,提醒我礼仪步骤,国师认为现在换人能顺利无误?”
“放开……”柯达这才悠悠对着正跨出门外的侍卫道,那些侍卫才将那些侍女放开了些,凌飞飞心下才舒了一口气,面上倒没有露分毫。
那柯卡这才转头对着凌飞飞道,眸中不觉透着一丝冷意,“既然如此,王后还是克制自己的脚步吧,否则身边的人……必死无疑!”
“臣等告退!”柯卡不待回答,便转身出了殿外,随时的侍卫才全部而出,殿门也被紧闭而上。
“你们,听着,明日天亮之前,殿中不准任何人进出!”
很是沉稳的声音,丝毫没有拖沓迟疑,那柯卡怎么想到,若不是今夜惊动了大王,说不定那凌飞飞便逃了,明日自己哪里去找个王后,岂不是沦为苗疆之笑谈,皇室颜面尽失,如何回禀大王。
麻蛋!殿中的凌飞飞居然被人威胁,什么狗屁国师,居然用苗疆子民的性命来威胁我。
可恶的是自己居然受威胁?
自己可舍不得这两名娇滴滴的侍女死了,找到可心的侍女不容易,何况这段时日这两人尽心侍奉,体贴照顾,自己怎么忍心自己拖累她们而死。
心软果然是病!
“你看你们口中人人爱戴的国师大人,我见他可不是你们口中的善茬。”凌飞飞嘴唇一撅,很是不满,自己与他梁子算是结下了。
“王后,今日的事都是奴婢的过错,国师大人赏罚分明,多谢王后!”阿月阿兰才对着凌飞飞感激一笑,不觉还是为那国师柯卡说话,看来那柯卡蛊惑人心的力量可不容小觑。
“罢了,罢了,谢什么,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睡了!”
不觉望了望殿外那森森的人影,才叹气道。
只是想于于谦联络上是不可能的,外面重兵把守,想必是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吧!
阿月阿兰今日逃脱一劫,自然庆幸,知道凌飞飞对自己还颇为维护,自然服侍起来更为小心。
“砰~”
在解开凌飞飞外衣的一瞬间,清脆的响声落地。
咦,这是?
“哈哈,这梳子首饰怎么落在这儿来了?”凌飞飞这才想起怕是怀中偷摸的首饰掉出来了,这才打哈哈道,做贼不心虚,唯自己是也!
阿月阿兰也不问,只是躬身将首饰拾了起来,又踱步放回了原处,看破不说破,这两名侍女的境界不是一般高,相反自己的蠢丫鬟珠儿能及的上她们一半自己都没有那么累!
提及珠儿,原本抑郁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于谦在这宫中,那么珠儿他找到没有,两人今夜碰面,却未来的及说上几句话。
眼见翌日便是大婚之期,自己不会真的要嫁给那庸货吧,不,不,自己还有机会,实在找不到机会,入了洞房,本小姐让他好看!
小黑还等着本小姐呢,算这日子,他怕是已经在折返洛城的途中了。
你千万要等着本小姐,凌飞飞原本躺在床榻上如何也睡不着,却不知何时却睡了过去……
翌日,天还蒙蒙亮时,“戛吱——”
殿门缓缓而开,服侍的侍女一应而进,凌飞飞只听得耳畔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凌飞飞还在熟睡中,便被阿月阿兰左右夹击,扶坐而起。
任凭她们摆弄,只觉得一层层的衣衫上身,最后如同粽子一般,果然全天下的喜服都是繁复的。
凌飞飞便是不想醒也醒了,赶鸭子上架,本小姐如今也沦落到这般田地,还来不及感叹身世,便被两名侍女扶至了妆镜前。
那镜中的人显然不愿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嫁人,晶亮的眸子透露出些许不耐烦与不愿,那抹黑线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眼眸。
两三名侍女见机而上,为凌飞飞编起了辫子,最后将发辫精致的盘了起来,再为她扣上王冠,耳坠,分毫不乱。
“喂,我脖子都快压断了。”凌飞飞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还要自己带着这重如铁的头饰一天,还不如现在就昏了过去。
“王后,忍耐一下吧!”
阿月趁机在耳旁轻声道,侧颜的凌飞飞因着这身装扮多了几分庄重之意,原本娇俏的脸颊已然刻意被严肃了几分。
“哎……”凌飞飞此刻此时在脑中已然规划着如何逃跑了,当然还不能连累身旁在自己身上忙活的美人。
那么,自己势必要见到庸货,要等他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