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道娘娘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邕城娘娘不告而别,王爷特意吩咐探子四处打探娘娘的踪迹。”于谦单膝跪地,一五一十道。
“哦?那为何只有你一人找到我?昨日出手伏击我的人也是探子?”凌飞飞步步追问,丝毫没有放过对方话中的错漏。
“娘娘,属下昨日也经过了那里,那应该是对娘娘下手之人……”于谦这才娓娓道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凌飞飞待他一一说完,眸中带着几分兴许的意味,才道,“这么说,是我死皮烂脸的缠着安王跟随来的?”
于谦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也未否认,看在凌飞飞眼底自然有丝不悦,这么来说是真的?
“你身上带药没有?”凌飞飞话锋一转,眸子望向了还在地上躺着的某人。
于谦也顺着凌飞飞的眸光而去,刚才一时喜悦还未注意地上还躺着一人,赶紧朝着怀中摸摸,才将怀中的药瓶递给了凌飞飞,“娘娘,这是属下常备的伤药,娘娘你看能否派上用场?”
“无妨,喂给他吧!”凌飞飞眉头微蹙,眸中竟也看不出深浅来,示意于谦前去。
于谦也不敢迟疑,扶起昏迷中的元裴便将药喂了下去。
“这人你认识?”凌飞飞道,顺势瞥了昏迷中的元裴一眼。
“这是元大人,单名一个裴字。据属下所知,担任兵部郎中,隶属武选清吏司。是元将军的嫡子。”于谦也不知凌飞飞是否真的暂失记忆,还是她在搞什么鬼?还是如实回答道。
“那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你的谎话未免错漏百出,我既然为安王正妃,怎么会与朝廷命官有所牵连?”凌飞飞冷哼一声,语气不觉凌厉起来,杀机一掠。
“属下不知道娘娘这几日经历了什么,但是字字真言,娘娘若有所疑惑,想要杀了属下也不是不可,只是也不急于这一时!娘娘如何与元大人在一起,属下真的不知,只是现下还是先行离开此处为妙,属下还记得化功散是属下亲自喂于娘娘服下的,娘娘此刻恢复了功力,属下担心……”凌飞飞动了杀意,于谦怎么会感受不出,此刻还是稳住了凌飞飞才好,先行离开了此处,元大人在这一处非但不能恢复功力,怕是伤势会越来越重。
感受凌飞飞的眸光在自己身上逡巡不已,于谦还是面不改色的回望于她,信与不信全在她一念之间,何况自己所言全部属实,何来惧怕之说。
“那我便相信你一次,倘若你敢说半句假话,下场我想你不愿意知晓!”凌飞飞冷着脸道,丝毫没有客气,现下自己的确需要一人将元裴背出去。
“那娘娘我们便动手吧!待天色暗了,走不出去,昨夜属下便在这山间转了许久,全身障气弥漫,倘若不是幸好身上还揣着点药,怕是熬不过昨夜。”于谦才道。
凌飞飞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也好!”也不多话。
于谦待背起元裴欲原路返回时,凌飞飞才出手阻拦了于谦的去路,“那边原路返回,如若昨日我杀了那群人的后患追上来,省的麻烦!另寻一条路走吧!”
原来昨日那些人果然是凌飞飞杀的!手段极其残忍,于谦不觉心下微冷,她怎么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人?边背着元裴不觉偷偷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飞飞。
还是一样白皙清秀的脸庞,哪里还有从前常常嬉皮笑脸的模样,眸中再也不是清澈明亮,充满着笑意盈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到底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还是从前那般看似无赖?
“你再看我一眼,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凌飞飞还是看着前方,红润的唇轻薄吐露几字。
于谦赶紧收回目光,不管是从前,还是此刻,偷偷的观察她也是不敬之事。
只是难免心中做比较,身旁的人竟像是陌生人一般,忆起从前自己跟随她办事,知道她从不玩笑,想必刚才的出手警告,已是她对自己的容忍,便不再敢继续望着她,专心背着元裴在这不平坦的路上走了起来。
不到两个个时辰,饶是于谦内力不浅,可是这山路崎岖,自然十分艰难,凌飞飞没说话歇息,脚步也未停下,气息逐渐粗重起来,额间的汗意顺着脸庞一滴滴落下。
“歇一下吧!”还不待于谦回答,凌飞飞已然靠着树干假寐起来,于谦才放下元裴靠着溪水边的树干,顺便捧起这溪水喝了几口,哪里还顾得干净不干净,还是先解了渴意才是要紧的,自己不想还未出去,便脱水而死。
于谦自然不知道背对着的凌飞飞偶尔将眸光瞥向了他,凌飞飞此刻也是奇怪,这个人,有些意思,明明就支撑不住了,也不说一声歇息的话语,还是跟着自己的脚步并未停歇一步,走上路上脚底一深一浅,凌飞飞自然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粗重,其实也是凌飞飞故意为之,就是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人的忍耐力,看来说是自己从前的护卫也是说的通的,自己可不喜欢蠢货,这样于谦的话在凌飞飞看来可信了那么一二分。
不到片刻,于谦便道,“娘娘,属下休息好了,现下天色也不早,尽快在这瘴气来临之前将元大人送出去,我们捱得住,他的身体可是熬不住。”
凌飞飞并未反驳,深深的望了于谦之后,才道,“也罢!”
那黄鸟吱吱呀呀在一旁欢快的叫道,说来也奇怪,凌飞飞并未讨厌这鸟儿,相反只觉得熟悉,也是见怪不怪了,那黄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