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见墨琴又转了回来,问:“怎么又回来了?”
墨琴答:“刚才刘政公子的小厮来兴来了,说是武安侯世子被淮阴侯的马给厥了,受了内伤,现在已经被淮阴侯和刘公子送到武安侯府去了。”
玉萱闻言,呆住:“淮阴侯怎么会同云表哥撞上了?还受了伤?伤情如何?“
墨琴摇头:“来兴没说。”
玉萱道:“你回去吧,我知道了。”又对雁书道:“你去给姐姐说一声,我去母亲那里。”
安氏已经睡下,见玉萱又溜进来,把她让到了床上:“怎么了?”
玉萱把墨琴的话说了一遍,安氏急的睡不着了:“怎么云哥就伤了?可严重?”
玉萱摇头:“估计那来兴也不知道云表哥的伤情。刘公子只是让他来报个信,怕咱们没消息不去探病,姨母心里不舒服。”
安氏点头:“刘公子心思倒细腻。”说完又要将那来兴唤进来仔细问问,玉萱拦住:“母亲还是等到明一早吧,即使现在问了,咱们也进不了城。”
安氏想了想同意了,也不让玉萱回去,搂着她一起睡了。
一大早,玉菁就跑进来敲门:“到底怎么回事?淮阴侯的马怎么就冲撞了云表弟?”
玉萱正服侍着安氏梳头,扭头对玉菁道:“姐姐别急,刘公子的小厮来兴昨天在咱们庄子上住下了,一会儿把她叫过来问一问就知道,咱们先吃饭。”
玉菁心里存着心思,哪里吃的下。
好不容易等着安氏和玉萱撤了碗筷,就吩咐春草:“春草姐姐,你去把那叫什么来兴的叫过来,咱们仔细问问。”
春草看了安氏一眼,安氏道:“也不知道你急的什么,那天还对云哥无礼今天就担心成这样。”又对春草说:“去吧去吧,赶紧把那小厮叫过来好好问问。”
待春草把来兴叫来,玉菁、玉萱被安氏赶到了隔间去,安氏在明间问来兴:“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云哥就被伤着了?”
来兴可不敢实话实说,毕竟事关安夫人的大女儿,他只道:“昨天淮阴侯和我家公子快进城门时,半路遇见了武安侯世子。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晚了没有进城,看见淮阴侯就过来打招呼,没提防淮阴侯的马发了疯,将世子给厥了。淮阴侯和我家公子赶紧快马加鞭将世子送进了城,我家小姐都把马车让出来了。”
玉菁在隔间听了,皱着眉对玉萱道:“这小子一定没说实话!”
玉萱好奇:“姐姐怎么知道?”
玉菁才不告诉她曹鹏云与盛志懿不能见面呢。
安氏听了,又问:“云哥伤的重不重?”
来兴答:“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世子捂着胸口疼的哎呦哎呦的。”
安氏见也问不出什么,挥手让他退下。
玉菁、玉萱从隔间走出来,问:“母亲,我们要不要去武安侯探病?”
安氏道:“自然要去!赶紧让人备车,咱们去探病。也不知道云哥伤的重不重,你姨母就着一个哥儿,肯定心疼的什么似的。”
玉萱道:“母亲正养着病怎么好出庄子?还是我和姐姐去吧,反正姨母又不是外人,也来看过您的情况。”
玉菁也道:“我和妹妹去吧,母亲您好好在庄子上,我们没回来之前不要见江玉茜和江玉芳。”
安氏听到她提起江玉芳,道:“昨天芳姐来陪我们呆了一下午,怎么不见茜姐?”
玉菁翻了个白眼:“不见就不见,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江玉芳过来陪你还不是为了在人前露个脸。母亲就是心太软,被人一哄就记不住教训了。我可听说了,当时祖母伸手要中馈,那江玉芳可还在旁边帮腔呢,妄母亲平日对她那么好。”
见安氏的脸又拉下来,玉萱赶紧扯了扯玉菁的衣袖,玉菁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安氏道:“你们赶紧去京里看云哥伤的重不重吧,别在我眼前晃悠了,真是烦人!”
玉菁吐了吐舌头,跟着玉萱走出来。
玉萱责怪:“姐姐怎么就不长记性,昨天晚上母亲的气还没消呢,今天又说那些话惹她生气。”
玉菁笑:“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玉萱道:“是实话。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的脾气,人一哄就把以前的不快全忘了,还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要斤斤计较的。”
玉菁道:“我就是见不得母亲这样的软耳朵。前个儿还信誓旦旦的要同祖母抗争到底,江玉茜两人一来探病,昨天江玉芳又出言哄的夫人们开心,母亲就又开始心软了。”
玉萱道:“谁看的下去呢。可这是我们的母亲,总不能处处对着干惹她生气。她面对祖母已经够不开心了,我们再不哄着她,母亲岂不天天没个笑颜?”
玉菁道:“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备马车咱们去姨母府上吧!”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另外淮阴侯有没有受伤。
马车备好,安氏又装了一车庄子上的特产,吩咐两姐妹:“到城里再买些补身子的药材带上,告诉你们姨母等我好了也过去看云哥,记住了吗?”
玉萱连连点头:“记住了,母亲赶紧进屋吧。”
马车驶出了庄子,来兴也跟着车走。
玉菁掀起窗帘子问他:“喂!你好好说实话,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是母亲会轻信你的鬼话!”
来兴暗暗叫苦,说还是不说?说了实话会不会被这位风暴中心的三小姐给撕了?昨天少爷千叮嘱万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