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氏也在问安阁老:“垣哥中了解元,开春参加春闱定会上榜吧?”
安阁老道:“垣哥的卷子我看了,并不扎实,巧在这次文章投了考官的喜好,得幸中了解元。春闱可没有那么好考的,还是等上三年,再沉淀沉淀。”
安氏有些不乐意:“万一中了呢。”
安阁老瞪她:“天下多少优秀学子,垣哥不过是本区的解元。那些第一第二的,春闱时说不得就成绩靠前了。垣哥万一中了同进士,你是笑还是哭呢?”
江睦桐听了,也跟着劝安氏:“就算等上三年,垣哥也不过十七岁,依然是个少年进士。你急什么?”
他转头试探着问安阁老道:“武哥和文哥可是参加春闱?”
安阁老道:“也等三年。这次春闱,学子实力都很雄厚。你看那个刘阁老的远亲叫刘政的学问好吧?这次也不一定能中。”
江睦桐惊讶:“这么严重!”
安阁老道:“今年青云书院的考生下场的多。青云书院收罗的全是各地拔尖的人才,咱们还是不要去挤那个独木桥了。等上三年,学问做扎实了,下次春闱他们二甲是一定的。”
回侍郎府后安氏还是想不明白,问江睦桐:“那个青云书院就那么厉害?咱们家三个哥都要避着锋芒?”
江睦桐道:“你懂什么。青云书院是当今圣上创办的,目的就是为我大周朝吸取人才,录取的全是各地最优秀的学生。今年赶上他们下场人数多,咱们等一等罢,又不是等不起。”
想着自己儿子那么优秀,等上三年考中了也是个少年进士,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安氏宽了心,这些她也不懂干脆把目光放回内院,问江睦桐:“茜姐的亲事你可有数了?转眼过年,回去母亲一定会问的。”
江睦桐皱眉:“过完年再说吧。”
安氏也不再催,又问江世城的事情:“总不能老在跨院里跟着李姨娘住,像什么样子?咱们家的男孩,七岁就要开院另住了。他都多大了还在在后院女人堆里。”
“养好伤再说吧,孩子也是受了惊吓。万一冒犯了圩哥,唉......”江睦桐想起这两个人,白日里从江世垣处得来的喜悦和自豪顿时烟消云散。
第二日上朝时,皇帝专门留了江睦桐在御书房,问:“这次本区的解元是你儿子?”
江睦桐答:“正是微臣那不孝子。”
皇帝笑:“虎父无犬子,爱卿当年高中探花郎,先帝亲言江家一门三进士,来年说不准还有个父子两探花的佳话呢。”
江睦桐道:“圣上言重,微臣准备让他参加下次春闱,将古人圣贤书再读透一些。”
皇帝点头:“也是个道理,毕竟还年轻,多读些时候多些阅历,将来与国家更有用处。”
随后又问了江睦桐家里情况,听到江老太太寡妇失业的将几个孩子抚养成人,不禁赞叹:“老太太不愧为女子榜样,抚养你们成人又供出两个进士,真是难得。”
江睦桐心里一动,脑子里形成一个想法,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年轻守寡,为了抚养我们兄弟受了不少苦。今年是她七十三的寿辰,微臣斗胆请圣上给个赏赐。”
皇帝眉头一挑:“哦?说。”
江睦桐出了身冷汗,看不透皇帝的意思,又一想家中的母亲,心一横道:“臣恳请圣上旌表微臣的母亲。”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就当作是朕给老太太的寿礼,感谢她为国培养了忠孝臣子。”
江睦桐偷偷擦了把冷汗,听到皇帝答应,跪地磕头:“谢主隆恩!”
江睦桐下了朝,就给江家大院写信说了此事,江老太太很是高兴。
有朝廷御赐的牌坊,江氏一族在安庆一片地位更加高涨。
不几日,朝廷的圣旨就到了安庆“兹有江黄氏,温良形淑,慎鸣静好,育子成才,笙其门风,以励风节。”
因江老太太正逢七十三大寿,特赐了江氏一座百寿牌坊。
不过也不知道朝廷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并没有提高江老太太的浩命,依然是当年两个儿子刚入朝时请封的四品恭人。
这样算来,她在安氏面前还低了两级,可是所有人都像忘了似的没人提及此事。
玉萱听到消息时,正在玉菁处喝燕窝。
她苦着脸对玉菁道:“为什么要让我喝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二表哥说燕窝就是燕子的唾沫。”
玉菁道:“你少恶心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打小就是燕窝养着,才养出你这凝脂般的皮肤来。”
玉萱道:“好东西多的是,为什么要吃燕子的唾沫?我不吃,都给你。”
说着就把自己碗里的燕窝全倒给了玉菁。
玉菁气的直瞪眼:“回头母亲知道又要骂你。”
玉萱笑:“好姐姐,你要多喝些,把自己养的水灵灵的,好给我找个大英雄的姐夫。”
玉菁听了,哪里饶她,伸手就是一通挠。
两姐妹嘻嘻哈哈的玩闹,慧香和墨琴在旁看着直笑。
还是慧香将两人隔开:“三小姐、四小姐,不要闹了,小心别碰坏身子。”
玉萱坐起来,道:“不怕,以前在杭州我碰了头,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玉菁忙问:“怎么碰了头?碰哪了,可有后症?”
玉萱道:“早好了,母亲还骂了我呢。”
说着撩开头发给玉菁看了自己头上那块指甲大的伤疤。
玉菁冷吸一口气:“还留疤了?看你还淘气。这幸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