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江玉芳愤怒的拍打着屋子的门栓。
偏偏外面像死绝了一样,没一个人吭声。
“秀兰!秀兰!”江玉芳试图喊来自己的丫鬟。
若不是秀兰出去打听消息,知道了自己家里出了大事。
全家被斩杀的消息,怕还是要瞒着她的。
嗓子喊的有些哑了,江玉芳,滑落在门角,呜呜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命怎么那么苦?
“求你们放我出去,让我见父母最后一面好不好?”江玉芳低声喃呢,却无人听得见她说话。
这个院子,早早的就没有人气了。
从自己打落江玉茜的胎儿,就已经失了夫家的心。
陶夫人几次试探安氏,得出的结论都是:江玉芳不是她的女儿,随陶夫人怎么教导。
陶夫人本就不愿意这个女儿,若是安氏的两个亲生嫡女,蠢些就蠢些吧。
好歹出身好一些。
偏偏江玉芳,父母拼不过别人,自己也不看不清楚。
你看陈家娶的江玉茜,也算是个孤苦人,可人家人的情形式。
该同江府合作就合作,哪怕合作后再不来往呢。
自己这个儿媳妇,倒是好,不交好也就罢了,还处处找江家姑娘们的麻烦。
这次更是好,江家大房做出十恶不赦的罪过,直接被皇帝斩杀。
听说还是江世垣首告,可见江家大房的不得人心。
江玉芳在袁府,就如同烫手的山芋,让陶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自己儿子早厌弃了这个女人,或者说从来没有喜欢过。
如今袁春屋子里,赵姨娘钱姨娘孙姨娘的,已经一大堆。
女人一多,事儿就多,每天吵吵闹闹的让她心烦。
江玉芳身为主母,还在不顾身份的同姬妾争宠,真是可笑的很。
索性趁着江家大房出事,把江玉芳锁在屋子里,自己自裁最好。
若是江玉芳太惜命,陶夫人不禁握紧了手,她手上也不是没有过人命。
早早的,再给儿子娶一房厉害的主母,镇住那一屋子的姬妾,也能给儿子一个安静的后宅。
江玉芳自然不知道陶夫人所想,只是本能的觉着自己要面临很大的危机。
她不知道秀兰被陶夫人关到了哪里,或者已经给卖了也说不准。
如今江玉芳心里无限的后悔,当初瞎了眼,觉得嫁给袁春是条好去处。
凭着袁春的滥情,就算当初他如愿娶了江玉茜,怕也是新鲜劲很快过去的。
可是江玉茜多厉害,听说她在陈府,终日不出门。
可是陈耀愣是一个妾室和通房也没有。
她想起当初玉萱劝她不要嫁给袁春,哪怕在家庙里呆一段日子。
等风声过去,也是可以找一个好人家的。
只是当初满心的做官太太,哪里会理会玉萱的劝告。
玉萱!江玉芳眼里闪过一丝锐光。
三房没一个好东西,当初玉萱也不是好心劝慰的。
若真的觉得自己入了狼窝,为什么不全力的阻拦。
还有江世垣,竟然作为首告,卖了自己家。
父亲杀那些如草菅一样的石匠,还不是要抱住江家的荣耀。
此后百年,周围谁家的牌坊也越不过江家去。
偏偏江家三房胆小怕事,害的父母兄弟没了性命。
江玉芳满心仇恨,一心要出去找到三叔一家,以报家仇!
可惜她出不去,被陶夫人盯了门窗,关在这个牢笼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玉萱那位表兄,武安侯世子曹鹏。
若是当初安氏好心说合,自己说不得就做了世子夫人。
曹鹏虽然也混不咧,好歹比袁春强些。
武安侯夫人看着安氏的面子,也不会像陶夫人一样把自己跟个犯人一样关起来。
听说曹鹏娶了另一个世家的嫡女,那女人凶的很,比武安侯夫人还厉害。
管的曹鹏门都不敢出,偏偏得武安侯老夫人的心意。
江玉芳有些嫉恨,那算什么女人,哪有不让爷们出门的道理,悍妇一个。
曹鹏若是当初多看自己一眼,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江玉芳东想西想,似乎忘了自己眼下的境地。
她挣扎着站起身,肚子饿的很。
江玉芳又使劲的敲门,喊道:“放我出去!我要见袁春
!”
“袁春!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把自己女人关起来算什么事情!”
“有本事一碗药毒死我算了,也要我陪着爹娘一起上黄泉路!”
一说起父母,江玉芳心里一阵疼。
秀兰说家里只剩一个宝哥了,被江世垣领了去。
也不知道江家三房会不会帮他们家人收拾尸体。
“爹!娘!哥哥!”江玉芳嚎啕大哭,拍打的窗棂更加的响。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江玉芳的哭声戛然而止。
陶夫人身边的杨嬷嬷领着个丫鬟,命人砸开了房门。
江玉芳猛的一见强光,有些不适应。
杨嬷嬷身后的丫鬟端着碗汤,还冒着些许热气。
江玉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你们做什么!”
“奶奶不是饿了?老奴专门给您做了碗热汤。”杨嬷嬷说着把碗端起来放到江玉芳鼻子前。
哪里是汤,分明是毒药!
嚷归嚷嚷,真的端来毒药,江玉芳胆子就怯了,一伸手打翻了碗。
“我是袁家明媒正娶的!你们袁家不能这么无法无天!我要找三叔三婶!”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