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还从来没有那么晚回来过。
到家时,玉萱已经换了寝衣准备躺下。
听到门外有动静,等了一会却不见人进来,玉萱问青棋:“可是爷回来了?”
青棋出去看了看,门口的草儿笑道:“刚才爷满身的酒气,怕熏倒夫人,去书房里的净房洗漱去了。”
青棋原话回禀给了玉萱。
玉萱也笑了笑,倒是心细。
她想了想,自打成婚一来,刘政一直是赖在她屋里的。
书房里并没有备太多洗漱的东西。
于是玉萱拿了皂角等物,披上件外套,亲自往书房送去。
刘政匆匆涮了涮自己的嘴,心里有些懊恼。
那帮同僚真是过份,拉着他竟然去吃花酒。
以前他也跟着去过,可那还不是没喜欢上玉萱吗?
如今娶了媳妇了,要从一而终,再不能招蜂引蝶。
虽说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在没穿来之前他也畅想过穿到古代左拥右抱。
可是毕竟受现代教育的侵染,真穿了过来天天想着出人头地,与女色上倒不上心了。
而且对玉萱动心后,身为现代男人婚姻忠诚的情绪就上来了。
再说了,妾通买卖,那些丫鬟、姬妾怎么能同夫人比?
不谈情就上床,刘政自认还没种马到那种程度。
花楼里的姑娘,更是沾都不想沾,谁知道多少人上过。
他从净房里出来,冷不丁看见玉萱坐在外头,吓了一跳。
难道夫人知道什么了?
他有些做贼心虚的走上前,问:“萱萱怎么过啦了?晚上冷,这里什么也没有,别冻着。”
玉萱笑着站起身:“本想给你送点皂角什么的,看你在里面不出来,想着你也不缺。我就在这里坐着看你写的字。”
说着抖了抖手里的纸张。
灯光下玉萱斜挽着个发髻,脸色犹如白玉。
因为晃动,宽大的袖子滑了下去,露出一段藕段似的白胳膊来。
刘政看着,就想上去咬上一口。
他心里一动,上前抱住了玉萱,附耳说了句话。
玉萱脸色羞的通红,扭着身子要挣扎开。
刘政被她一挣扎,心里更加荡漾,手就直接滑到了玉萱的衣襟里。
玉萱轻声道:“这是书房,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带的画册上,花园里葡萄架下,不都可以吗?”刘政手里揉搓着,就抱着她往桌子上去。
两人从书房出来时,玉萱不敢抬头去看门口青棋和雁书的眼睛。
好在天色已经暗了,她们也看不清玉萱脸色有多红。
刘政牵着玉萱的手,走到正房门口,转身对身后的丫鬟道:“你们都回去吧,屋里不用人伺候。”
这也是刘府的常态了,刘政似乎并不愿意太多人围着伺候。
只要他在屋里,必要把丫鬟们清出去的。
青棋和雁书习以为常,于是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刘政转身把房门一关,重新抱住玉萱:“要不要我给你洗一洗?”
玉萱放弃了挣扎,索性撒娇道:“你抱我过去?”
刘政眼睛立时眯成一条缝,一用力把玉萱横抱起来。
玉萱在浴盆里又被他折腾了半宿,第二天醒来时就有些没有力气。
偏偏门外青棋有些气愤的走进来伺候:“夫人!外面来了个轿子,说是送给爷的礼物!”
门房传话时,面色为难,青棋专门出去看了看。
她知道男人们之间有送歌姬舞姬的习惯,可是自家爷和夫人才成亲多久!
来人只说是昨天刘政喝花酒看上的,主人见他喜欢,索性买来送给刘大人享用。
青棋一个奴才,做不得主,只好走进来给玉萱禀报。
玉萱闻言,也顾不得身上的咬痕,瞬间起身:“谁送的?”
青棋脸色一红,忙拿了见衣服给玉萱披上:“夫人莫着急,定是爷的同僚开玩笑。夫人不收就是!”
玉萱耐着性子收拾整齐,忍着怒气上了妆,扶着青棋就往外走。
这才成婚多久,就有人给刘政送女人来了。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一想昨日温柔的刘政也要对着另外一个女人那样,她心里就不舒服。
身旁的青棋还在说着:“如果实在退不出去,不过是个玩意。回头夫人交给奴婢,看奴婢怎么收拾那个贱婢子。爷不是那种花心放浪的人,定是那些同僚胡闹的。”
絮絮叨叨的,她们就走到了会客的花厅里。
花厅里是玉萱婚后重新布置的地方,猩红的地毯铺在花砖之上,当中的摆件虽然颜色不显,却看的出是个值钱的宝贝。
花厅当中背着门,立着个身体适中的女人,正在仔细打量厅内摆设。
青棋有些不痛快,喝道:“谁把人带到这里的?主子会客的花厅,岂是猫啊狗啊可以进的!”
外院的丫鬟都是刚买来的,有些闹不清楚也是正常。
来人把轿子放下就走了,下来的姑娘衣着华丽,态度傲慢。
谁也没告诉她们这些刚进府的丫鬟,来的人是做什么的。
因此便把人领到了花厅等候。
谁知道青棋姐姐真的发了火,都有些惶恐。
来人在青棋出声时,已经转过了身,抬头一看见玉萱,脸色立时苍白。
玉萱却笑了:“还说找不到你,谁知道你竟然自己来了。”
她吩咐一脸震惊的青棋:“去问问谁把人送过来的,我要好好谢谢他!”
然后玉萱走进了花厅,在上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