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书和墨琴帮着荣氏把东西收了。
荣氏看着两个丫鬟感叹:“侄媳妇身边的人都是这么伶俐漂亮。”
听说这些大丫鬟的月银,一个月二两银子呢。
也难怪只有权贵和大富人家养的起家奴,像他们家,也算是富户了,请的帮佣也不过一月一串铜板。
他们也想买个签死契的仆人,可是那身价听了都咋舌。
玉萱身边不但跟了四个大丫鬟,还有伺候的小丫鬟,再加那跑腿的小厮,前呼后拥的看的族里人议论纷纷。
昨个李嬷嬷还给众人说,侄媳妇用的手炉,是皇后娘娘亲次的。
我的乖乖,身上沾着仙气呢,刘政侄子真是好造化。
荣氏一边感叹,一边收拾东西,刚收整利索,刘政跟着刘宪亭就进来了。
“长老们都安排好了,上午先去祭祖,把侄媳妇的名字记到宗谱上,中午乡里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侄子日程紧,做完这些事情,咱们不如就把带走的人定下来。”
刘宪亭边走边说了计划,以前是想跟着刘政去看管铺子,可是刘政做了京官,若是混到府里做个管事。
都是亲族,肯定比外面请的、买的,更便利。
刘政也是想着赶紧办完事回京,对族里这种安排也算满意。
一抬头,玉萱站在堂屋里微笑着看他,心里顿时柔成一汪水。
真好,回家有媳妇等着。
玉萱先向刘宪亭行了一礼,这才走向刘政:“今天咱们做什么?”
刘政就把族里的安排说了一遍,玉萱点头,又问:“要不要去大伯家里走一趟?来了还没去拜访呢。”
刘政眯了眯眼睛:“不急,跟着族里安排走就是。”
这个时辰了,刘宪延身影还没出现。
昨天玉萱住进来,沾亲带故的婶婶堂姐妹都来了,偏偏亲大伯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带的东西,玉萱分了个差不多,今天又把刘宪亭的给了,就只剩下不多的在车上了。
荣氏收拾东西时,专门从车架旁饶了一圈,看样子也没多少东西了。
让刘宪延那一家子作,刘政侄子发达了,他们还看不清形式,以为还是以前随打随骂的小子呢。
刘宪延在家里等了半响,也没见刘政夫妇过来,面色已经不好。
偏他的媳妇侯氏,不停的唠叨:“昨天隔壁刘老二家的都拿回家一堆的东西,还是之前得罪过侄子的。你说咱们家收到的会不会更多?”
“多个屁!到现在也没个影,明着不想认我这个亲伯了。”刘宪延没有好气。
偏偏门外来了个本族的小孩,按辈分该叫刘宪延一身爷爷。
“六爷爷,族里说一会跟着八叔八婶去祭祖,您赶紧的出发。”
刘宪延在族里拍老刘,刘政在他们那一辈排行八。
小孩子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刘宪延吐血:“谁这么安排的?”他这个族长怎么不知道?
小孩流着鼻涕摇摇头,顺手拿了桌上一块点心,吃着跑了。
侯氏面色不好:“什么意思?拿咱们族长家算什么?经过谁同意了就这么安排?就不把宗谱拿出去!”
可是宗谱又不在她们家,而是放在祠堂里供着,不是刘宪延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个族长当的越发没有威严了,刘宪延狠狠的想着,族里人因为刘政扔出的一快饼,已经对他有些不满意了。
都是群没见识的东西,刘政那块饼,谁真正摸着了?
他坐着没动,一炷香的功夫又有一个晚辈小孩来请:“六爷爷,快去吧,都在祠堂里等着呢。”
刘宪延再也忍不住,啪的摔了一个杯子:“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侯氏也跟着叫嚷,他家的小儿子当时打刘政打的最凶,也跟着看不惯了。
捋着袖子就去祠堂找刘政麻烦,结果没多大会就哭丧着脸回来:
“爹,刘政那小子带着一队的亲卫,我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甩出了。长老们还说,族长之位本是长老们选的饿,若是您实在不愿意干,他们重新再选一个就是!”
刘宪延的脸黑成了锅底,刘政真是好手段,才来一个晚上,长老集体叛变了。
族长之位哪里就那么轻易让的,每年手里的祭田都是一笔好收成,更不要说外出子弟往族里交的那份银子了。
形式逼人强,刘宪延最终站起身,带着家眷去了祠堂。
他到时,众人已经决定出发去祖坟了。
刘宪延到了地方,长老们也是一点头,辈分上谁也不差他,自然也不客气。
刘政倒是春风拂面的,亲热的给他打了个招呼。
侯氏望向女眷们簇拥着的玉萱,果然是京里的贵女,一举一动都是风雅,听说还是刘阁老做的媒。
刘政那小子倒是好运气,侯氏有些酸酸的想着,不自觉的也走过去叫了声:“侄媳妇。”
玉萱一回头,有些陌生的看了侯氏一眼,先微微屈了个膝,问:“不知是哪房的婶婶?”
周围就有人笑,刘太太自觉跟玉萱熟一点,就说到:“这是你亲伯母。”
玉萱自然知道是刘政亲伯母,她就是要问一问,给个没脸。
果然侯氏脸色有些涨红,刘政毕竟身份不同,她这个长辈一无恩情二不是亲妈,确实也摆不起架子。
玉萱笑着又行了一礼,只说了一句:“原来是亲伯母。”便再无二话。
刘政既然叮嘱不要与刘宪延一家太亲,只与族里其余人交好,那就夫唱妇随的好。
接下来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