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画小声的就把二房的事情说了。
原来江睦彬带着自家的人回庆和院,吃了一个大惊。
院子里除了个老仆,以前的络竹、络梅等大丫鬟全没了,屋里稍微值钱的摆设也无影无踪。
开始江睦彬以为收起来了,结果库房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根草也没有。
他带着江世堂转出来,问那个唯一的老女仆,二房的东西哪里去了。
老仆的回答让他心惊胆颤,全让老太太搬了,能卖的全卖了!
江睦彬坐在椅子上傻了半天,母亲真是给她做了个偏心的好榜样。
自己不愿意出银子填大房的无底洞,就把二房的主母锁了,将庆和院清洗一空;三弟没有那么多银子,就跑去京里闹到三弟丢了官。
这哪里是母亲,这是追命的罗刹!
对没有见上江老太太一面的遗憾以及丧母的悲戚,这一刻全消失个没影,江睦彬脑子里只有“分家!分家!”
三房不知道大房惹上了什么,他是知道的。若不是怕事关重大,爆出来要跟着掉脑袋,他早举报官府了。
幸好这时候江老太太死了,赶紧的分了家,即使以后爆出来,自己最多丢了官身,可脑袋不会被牵连的丢了。
玉萱不知二伯所想,只听了庆和院被江老太太洗劫一空,很是目瞪口呆。
江老太太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原来一个人心可以偏到这种地步。
送走个看热闹的染画,雁书和青棋又喜滋滋的进来。
玉萱着实有些头疼,哀嚎了一声:“就算对老太太没感情,不难过,好歹你们装也装出个样子来。这样笑容堆在脸色,是怕有人抓不住咱们的错处吗?”
雁书和青棋忙正了正颜色,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让雁书开口说了因何事而乐。
原来刘政在大宅里碰到其余三家,因为是未来的姑爷,就被主事安排在一起祭拜江老太太。
江玉芳也跟着下来,一眼认出刘政就是那日在茶馆里说袁春闲话之人,当即就上前拦住刘政:“是你!原来你是与江玉萱定亲的人,是不是你故意在我面前说夫君和大姐姐的事情的!”
来吊唁的人很多,她这边不管不顾的嚷嚷,那边就有很多个人侧目,交头接耳起来。
定了亲走的多了,再加上安氏也不避着,刘政就多多少少知道了些江家大院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捧在心里的玉萱会受委屈,他就浑身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帮。
这个没脑子的江世芳自己撞了上来,又把三房扯了进去,刘政就不乐意了。
他故作不解的问道:“这位夫人什么意思?我与你并不相识,哪里又会在你面前说闲话?或者这位夫人着实爱慕我,专门跑到我常去的地方偷听我说闲话?”
江玉芳嚷嚷时,袁春的脸已经像个黑锅底了,看都不敢去看陈耀一眼。
陈耀派人打他时,根本就没避讳是谁打的,光明正大的说很是不高兴他觊觎自己的夫人,这是给的教训。
如今他即将入仕,名声最是重要。在外面有个红颜知己不算什么,觊觎别人的老婆那就是大忌了。
这个江玉芳,原以为有几分颜色,又是江玉茜要好的姐妹,会同江玉茜一样聪慧,谁知道竟是个愚蠢短视的妇人!
这会刘政又放浪不羁的开口调笑,袁春就更不好了:“刘兄,好歹咱们同窗一场,请口下留情!”
刘政这才像看见袁春似的:“原来是袁兄的夫人,失敬失敬。只是贵夫人血口喷人,政实在不敢苟同。”
江玉芳气道:“若不是你胡说八道,我又怎么会跑到大姐家闹腾?”
刘政皱了皱眉头,若不是这江玉芳拉住萱萱说个没完,他也不会少跟萱萱说那么多话,这个女人着实可恶。
他故作想起什么的说道:“我好像是说过陈兄前一段时间纠结了几个地痞流氓要去打一个人,这件事好像京里的人都知道。”
他转向陈耀:“陈兄,这不是你亲口在春游会上说的吗?咱们还猜测那人是谁呢?”
确有此事,打人一事确是他亲口说出去的,就算刘政说了什么也不是江玉芳跑去陈家闹的理由、
刘政抄着手,又慢慢说道:“再说了,政从来不在外面说人是非,袁兄和陈兄也是了解的,袁兄夫人这么说我实在冤枉。而且我听说江家的大太太前几天还想着把老太太的过世往三房身上推,还好大家都知道三房是听说老太太病才回来的,八竿子打不着。是不是大房上行下效,都有往别人身上推错的好习惯?”
陈耀这几天就在江家住着,当天黄江氏来吊唁时,那吴氏说不清楚,还想着往江玉茜身上泼脏水。
因此陈耀有些嫌恶的看了江玉芳一眼,对袁春道:“袁兄还是看好自己的夫人,被没事就跑到一群爷们边上偷听人闲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你戴顶帽子呢!”
袁春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像开了染坊一样。
刘政看了片刻,叹口气,伸手拍了拍袁春的肩膀:“都说娶妻娶贤,难为袁兄了。”
江玉芳还要争辩,袁春怒对秀兰:“木头吗?把你们奶奶扶进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秀兰是怕了袁春,拉着江玉芳就往大房找吴氏去。
这会儿,江玉芳正在大房屋里哭闹,让江睦霖和吴氏做主呢。
雁书说完,哼了一声:“正在丧事里呢,大老爷难道还能守着族里的人找咱们的麻烦?”
玉萱听后,自己消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