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茜被江睦霖支出来,在江老太太屋里说了半天话,再出来时面色轻快许多。
玉萱听荷香传来的消息,心里叹口气。
她也不想对痛下杀手,那可是自己的亲祖母,自己真的做了,那是多大的罪孽。
可是眼下的情形,明显的就是你死我活。
自己重生一次,不是为了再看着母亲死一次的!
这会儿矫情,明天生不如死的就是自己。
一个家里,哪里就走到了这种地步了?
玉萱静静的候到后半夜,染画提着熬的稀烂的五豆粥,过来请示。
食盒盖的严严实实的,玉萱看了一眼,就别过了目光,站起身说了声:”走吧!”
后半夜的江家大院早进入了沉睡,尤其庆仁院的院子,安安静静的连个风声都没有。
染画“吱呀”开了一个门缝,在静寂的院子里犹显大声。
玉萱看了她一眼,染画垂头答道:“今天大厨房的晚饭,是加了料的。”
玉萱这才走了进去,主仆二人悄悄的走近了上房。
荷香探出了头来,见到二人,就打开了上房门,小声说道:“老太太还没醒,大小姐怕老太太醒来饿,去熬了老太太常喝的五豆粥。”
玉萱示意染画将食盒拿给荷香,说道:“我已经给老太太熬好了,你放到老太太的小厨房去再热一热,说不定比大姐熬的更好吃。”
荷香已经走到眼下这个情形,退路是不可能了,何况长生还在江世垣手里。
她抖着手接过食盒,差点没拿稳。
玉萱道:“稳一些!就告诉大姐,说是我熬的!我在祖母房里替她守着!”
荷香抬头惊讶的看了玉萱一眼,见她不像是在说反话。
玉萱已经跻身进屋,染画随后进屋,对荷香道:“就照小姐说的做!”
荷香压下内心的惊讶,提着食盒进了去了小厨房。
江老太太隐隐约约感到床前有人,许是那人并没有再下药,药性过去了好多,身子也爽利了一些。
玉萱轻轻推了江老太太两下,江老太太慢慢的就醒了。
一睁开看见玉萱笑眯眯的坐在床头,把江老太太唬的不轻。
江老太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地坐起身,惊问:“怎么你在这里?茜姐呢?”
“祖母醒了?身上可是舒服多了?”玉萱笑问。
江老太太脸色一沉,目光锐利:“你给我下了东西?”
玉萱就掏出一个小药包来:“祖母说的可是这个?”
江老太太怎么会不认得那是什么东西,明明是姜婆子带走给安氏用的,怎么到了玉萱手里。
“祖母可是惊讶,给姜嬷嬷的东西怎么到了我手里?”玉萱一笑:“我也好奇呢,祖母好好的给姜嬷嬷这包东西,到京里是打算给谁用呢?”
江老太太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地瞪着玉萱,要把她吃了一般。
玉萱抬起头,也盯着江老太太的眼睛看:“祖母这般看着我,莫不是心虚了?”
江老太太心里到底有鬼,转过了目光,问道:“那药怎么到你手里了?”
这会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几天的异常,是这个丫头搞的鬼,难为她从不在江家大院里的人,把药下的人不知鬼不觉。
江老太太此刻也懒的去问身边谁是内鬼,等好了,全卖出去换批新得就是。
玉萱却看着江老太太笑:“祖母可是还想着明天能醒着?”
江老太太心里一惊:“你难道要大逆不道!”
“祖母许是很少关注我,不知道我的脾气。”玉萱道:“我其实最是没有耐心的一个人,祖母既然要朝三房下手,我哪里又耐心同你周旋,不如一包药下去一了百了更痛快!”
江老太太此刻目瞪口呆,难道这个畜生真打了杀人的主意:“你..你竟敢...”
“竟敢什么?竟敢弑杀自己的亲祖母吗?”玉萱压低了嗓子:“我若不杀你,那你今天与大伯商议着让我母亲有去无回可就要实现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门外有了丝响动,却没有人推门进来。荷香大概是成功的将江玉茜引来了。
玉萱拿起那包药,说道:“真可惜,这包药当初给那姜婆子下的有些多了,只剩这么些,大约是死不了人的。祖母手里可还有?”
江老太太想要大喊救命,把人唤来。
玉萱眼疾手快一下子掐住了江老太太的脖子,目露凶光:“祖母怕了?你手里一定还有对不对?要不你怎么让我母亲也不声不响的死去?”
江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彻底的被吓瘫在床上,就怕玉萱真的下死劲儿掐死了她。
“祖母这么大年纪了,也是不想死的对不对?您都享尽荣华富贵了,这时走,此生也是无憾了,又害怕什么呢?是不是怕大姐的母亲在阴曹地府等着你报仇呢?”
江老太太面色更加惊恐,这丫头怎么知道的?
玉萱一笑:“祖母是真的害怕了,也许在前几天浑身盗汗、貌似发烧、四体抽抽,形似风寒却无药可救时,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对不对?当初你给那王氏下的可是同样的毒药?今天想给我母亲下的也是这药?祖母毒死自己的亲儿媳妇上瘾了,却是为了什么?”
江老太太似乎知道大势已去,感到玉萱手里劲儿小了,她哪里的药剂看着也没有多少,毒不死人的。
她胆子也打起来,反正左右无人,玉萱话音一落,江老太太就狞笑:“为什么?那王氏一个破落户,上辈子烧了高香能嫁给我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