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茜此时只是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新媳妇,婆婆家即使得了什么消息也不会通知我的。”
玉萱有些惊讶,这是江玉茜在解释吗?
她心里软了软,语气缓和下来:“大姐能记着来探望父亲,咱们还是很高兴的。自大姐嫁人后,咱们姐妹倒少见面了,不知大姐过的还好?”
江玉茜想起陈耀的温柔,脸色红了红,只把手捂了下肚子。
玉萱也不过随口一问,转头就吩咐人将昨日曹鹏云送来的几只青山羊宰一只,大大的火熬一锅汤去。
江玉茜还没自恋到认为这是为了招待自己,玉萱才杀牛宰羊的。
她目光扫了一圈屋子,见屋内摆设全不似祖母在时的情景,房内装饰全部焕然一新。
江玉茜心里暗笑了一声,面色却显得一无所知的问道:“父亲的病可通知了安庆江家?”
玉萱抬眼看了她一眼,闹不准这位大姐打的什么主意,只说道:“大雪封了路,还没来的及去人通传。不如等着寻得名医,救醒了父亲再告诉她们,免得祖母这么大的年纪跟着担忧。”
“还是妹妹想的细。”江玉茜说道:“说到祖母,我倒是想起来那日牌坊建成的庆典,我因为夫家有事没能去成。不知道妹妹能不能给我讲讲那日的盛况?”
玉萱真是不耐烦对方拐弯抹角套话,干脆直言说道:“大姐用的着问我吗?那天你不是派春兰过去送贺礼了吗?她一定将江家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你,大姐又何必多此一问?”
说完她故意深深望了一眼江玉茜身后的冬梅,问道:“怎么陈府就让一个丫鬟跟你出门,也太不重视了些。春兰呢?“
江玉茜笑了一下:“夫君看我带去的人少,又给买了些小丫鬟,我让春兰负责管教她们。”
玉萱道:“那倒是物有所用了,春兰可不最擅长管教别人。”
江玉茜不急不缓,说道:“我看家里人手也日渐少了,秦嬷嬷没了,妹妹身边都是些小丫鬟哪里懂伺候人?本想着劝妹妹再买些人手,不过家里这个情况...”
她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痊愈。若不能,侍郎府可就是普普通通的江府了。我还好,毕竟嫁了出去,只是可怜你和你姐姐了。”
玉萱一挑眉:“多谢大姐关心,我们还过的下去。”
江玉茜道:“我这是关心妹妹们,我听人说淮阴侯府要退亲,可是真的?”
玉萱有些生气:“市井传闻罢了。侍郎府倒了,大姐就那么开心?脸色都止不住的往外冒喜气!”
原以为对方还有点良心,知道来探望一下父亲,原来是听到外间谣言来看热闹的!
“我这不是听了心里着急。”江玉茜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茶有些凉了,萱妹妹不给些热茶?”
玉萱伸手摸了摸茶杯:“这温度正好喝,我怕太热了烫着姐姐的嘴!”
江玉茜并不气,笑笑说道:“一片好心总是被人误解。最近京里因这场大雪,办了不少宴会,可惜夫人和妹妹都参加不了。这倒也理解,不过安家却场场都在,真是不让人不怀疑夫人的母家可将侍郎府看在眼里。”
玉萱有些好笑:“病倒的是父亲,又不是安府的谁,外祖家有什么理由因为父亲病倒了,也拒了别人的宴请?”
“也对呀。”江玉茜说道:“这本无可厚非,可是安府大张旗鼓的为家里的哥儿说亲就有些不厚道了。难道前脚咱们侍郎府办白事后脚她们就要给少爷们办喜事?这不是打夫人的脸吗?”
玉萱确实被说的有些不舒服,道:“咱们家没有白事要办,大姐多虑了。再说大表哥年纪大了,说亲又有什么不对?”
江玉茜捂住嘴,故意大声说道:“谁说是你大表哥了?明明是你二表哥!”
说完就紧盯着玉萱,当她不知道,安氏与安家二舅母早就心属对方,想亲上加亲定个儿女亲家。
玉萱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二表哥年纪也不小了,说亲也是应当。倒是家里的大哥着实让人发愁,前儿个竟然用鞭子打伤了二哥得脸,被父亲气的禁了足。这倒罢了,关键是大哥年纪越来越长,婚事却仍无着落,着实让人担忧。”
江玉茜一直把江世圩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认为他才是江睦桐唯一的继承人,如今听玉萱提起弟弟被禁足,婚事也还没影,她面色终于有了些怒色。
江玉茜说道:“不要怨我不敬重夫人,到底不是亲生的孩子,做什么都不上心,让我弟弟的婚姻大事耽误至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次间田嬷嬷本守着安氏,此时江玉茜故意大声说话,有些听不下去,可又想看看江玉萱的应对,忍着没出去,夫人不中用了,底下姐可得培养出一个来。
玉萱说道:“大姐这么大声做什么?吼破了喉咙大哥就能娶上亲吗?再说了,大哥的婚事岂是我们耽误的,他在安庆做过什么大姐难道不知道?还有大姐的婚事,何至于耽误到这么大年纪?祖母真的是为了你着想吗?”
“你也别说这么多挑拨我和祖母的关系,弟弟的婚事自不用你们操心。”江玉茜冷笑一声:“不过夫人估计也操不上什么心了,一个没侍郎夫人名衔的夫人,又能为弟弟找到什么好亲事!”
说完她站起身:“雪越下越大,我就不多呆了。”
玉萱站起身:“那我也不送姐姐了,外面雪大路滑大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