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处看见宣平侯夫人的轿子,玉萱还以为是鸿胪寺卿府上托了她来商议袁春和江玉芳的亲事。
毕竟当时宣平侯夫人在场,托她来议亲知根知底,也好商量些与她人不好出口的事情。
可是染画却说宣平侯夫人来是给姐姐提亲的,玉萱又问了一遍:“你可是打听清楚了,确实是给三姐姐说亲事?”
染画发誓:“绝对打听清楚了,我当时正好帮着春草姐姐给夫人送剪好的花,就在屋里听的真真的。”
玉萱提心吊胆的问:“可听到是为了哪家说亲?”
染画笑:“自然是淮阴侯府的小侯爷了。”
玉萱一颗心这才放下:“你以后回话再故意大喘气,小心我打你板子。”
染画笑着出了门,雁书进来时正巧碰见,问玉萱:“小姐,染画怎么那么高兴?”
玉萱气呼呼的道:“这个小妮子,我最近没打她,皮又痒痒了。”
她听到宣平侯夫人是为了淮阴侯与玉菁的事情上门,怎么也坐不住,干脆跑到玲珑馆找玉菁
玉菁此时竟然没像往常一样睡大觉,特别稀罕的拿着跟绣花针比个花样子绣东西。
玉萱惊奇的说道:“啧、啧、啧,姐姐这么快就开始绣嫁妆了?”
玉菁见她来了,还没来得及收回绷架就听到玉萱嘴里吐出这么句话,羞的她拿着手里绣的半拉的绷架就往玉萱身上砸。
玉萱伸手接住了绷架,嬉笑着说道:“我听闻淮阴侯托了宣平侯夫人上门来说亲,还在好奇怎么小侯爷突然心急起来?姐姐可知道原因?”
玉菁道:“还不是云表弟那个大嘴巴,将那天的事说给他听了。他怕江玉茜中间又出什么幺蛾子,也等不得我及笄了,先定下来再说。”
玉萱道:“这也好,我这提着的心呀可就放下了。”
旁边慧香笑着说:“四小姐说话跟个大人似的。”
玉萱道:“慧香姐姐你不懂,每天看着姐姐恨嫁的模样,我这心呀,别提多纠结了。”
玉菁使劲的捶打玉萱:“前儿个还看你稳重端庄,这会子怎么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玉萱抓住她的手:“那是在人前,在姐姐面前我干嘛还端着。难道你不高兴?”
玉菁停了手,低头道:“自然是高兴的。”
姐妹二人在这里低头窃窃私语,那边厢安氏拿着淮阴侯的庚贴犹豫不决。
宣平侯夫人看着安氏的脸色慢慢说道:“夫人还犹豫什么呢?淮阴侯年少多金又受朝廷重用,打着灯笼也是难找的女婿,关键是小侯爷对三小姐的一片心。”
安氏道:“侯府高门大户,我怕菁姐那个脾气在侯府里吃不开。”
宣平侯夫人笑:“夫人真是想的多,侯府高门大户,咱们侍郎府也差不哪去。再说了,菁丫头我是看着长大的,性子开朗爽快,也是惹人爱的。如果夫人还是犹豫,不妨去问问安老夫人的意思,我今天来也只不过是先向夫人表个意思,并不着急回话去。”
安氏道:“既然如此,容我再多考虑几天吧。菁姐还未及笄,不着急,倒是家里茜姐和芳姐等不及了。”
宣平侯夫人哪里听不出安氏的意思,她说道:“我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这里就先给夫人透个底。鸿胪寺卿家肯定会认下这个亲事的,只是陶夫人那天看你家二小姐不是多乐意,想故意冷上几天。她托我来给夫人说,若是您的亲生女儿,她二话不说就来提亲。可那是隔房的,她心里也别扭,您就多担待些。”
对方说的恳切,安氏也不好催的太紧:“您说的我也明白,只是家里老太太等不得。”
宣平侯夫人笑:“我回头跟陶夫人再通通气,劝劝她能早来就早来。你们家这两条鲤鱼我呀是吃定了,绝不让给别人。”
安氏也被她的话逗乐,与她又说了几句,宣平侯夫人起身告辞。
送走了宣平侯夫人,安氏拿着淮阴侯的庚帖左右为难。
田嬷嬷看着她坐立不安,说道:“以前老奴听老夫人提过两句,小侯爷与三小姐也算青梅竹马。小侯爷这些年不定亲,为的就是等三小姐及笄,若不是前儿个出了二小姐的事,老奴想着小侯爷怕是要等到三小姐及笄再上门的。”
安氏惊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田嬷嬷道:“毕竟只是听了那么两耳朵,不确切。万一说错了,岂不有损三小姐的名声。”
安氏道:“既然母亲清楚内情,明天我过府去问一问。”
当天晚上安氏见了江睦桐,先向他讲了白天的事情,又说道:“如果是真的,咱们就应下菁姐和小侯爷的亲事吧。我与小侯爷有过一面之缘,人长的挺魁梧,心也好,又年少有为,做咱们女婿正好。”
江睦桐想了想,能做淮阴侯的岳丈,自然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他点头道:“这事夫人做主,不过也不能失了咱们侍郎府的尊严。”
安氏刚想说都停职在家了还什么尊严,突然想起来江睦桐停职的理由,将话憋了回去。
她又想起这次都是因为江玉茜才让女儿的婚事变得这么急迫,心里对江玉茜不知不觉有了丝怨念。
安氏道:“芳姐的亲事也差不多了,陶夫人过上几天估计就登门来了。如今芳姐、菁姐都有了人家,茜姐做大姐的不能挡在前面不动吧?我也做不了主,三郎心里要有个章程。”
江睦桐道:“我心里有数。大理寺卿陈涛家的二公子与茜姐年龄正相配,去年陈涛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