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虎正在为了没有小刀而烦恼,看到一名刑捕积极地递过来一把小刀。他高兴得哈哈一笑,伸手接过,扬手就要往霍钱的眉毛剔了下去。
霍钱听到右虎的话本来还庆幸他没有小刀,不能剔他眉毛。但是,才转眼的功夫他看到一名刑捕递给右虎一把小刀,他的心瞬间就凉了下去。
妈|的,眉毛要是被剔了,绝对可以说是人生一大污点和笑话!
他再也不管开口说话是否会被温绫打耳光了,他看着温绫愁眉苦脸地哀求道:“这位公子,请你别剔我眉毛。只要你不剔我眉毛,你就是要我做你的奴仆,一辈子伺候你我也是非常乐意!”
婉晴闻言‘啪’一声,打了霍钱一巴掌怒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我家公子岂能要你这样的贼子做奴仆伺候?告诉你,你想做我家公子的奴仆,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身份和资格。”
霍钱简直要被打晕和气晕了。想他一代江洋大盗,曾令无数有钱人和衙差闻风丧胆。如今他被人制服,在万不得已之下,降低了身份请求人家收他为奴仆,人家还不愿意!
他/娘/的,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啦?怎么做奴仆还要请讲究身份和资格?
霍钱看到左右都不是了,反正这些人无论怎样不是会打他,就是会剔了他的眉毛。于是,他扯开喉咙想大骂起来。他想把温绫骂得体无完肤不止,还想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骂光!但是,他刚扯开喉咙想骂人,便被婉晴点了哑穴。
婉晴一看霍钱张嘴,便知道他要大骂她的小姐。如此,她岂容忍他骂她的小姐?所以,她当机立断地点了霍钱的哑穴,让他骂人的话全骂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右虎拿着小刀向着霍钱的眉毛剔了过去,但是,霍钱总是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将眉毛撇来撇去,弄得他半天都无法下刀。他比划了好几下,都觉得如果强行在霍钱撇眉毛的时候剔下去,一定会将霍钱的肉都剔了下来。
“喂,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撇眉毛啊?你这样老是撇眉毛,我会剔掉你的肉的。”
霍钱闻言高兴极了,尽最大可能地将眉毛撇来撇去。因为他觉得右虎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是不忍心剔他的肉。所以,他要一直撇,才能躲掉被右虎剔眉毛的下场。
温绫当然知道霍钱的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哼,想躲掉被剔眉毛?门都没有!
她看着右虎再次命令:“右虎,快动手!如果他在你剔眉毛的时候还要撇眉毛,你就不妨把他的肉剔下来!”
“是!”右虎不再犹豫了,一刀剔下去。本以为霍钱还会撇眉毛挣扎,谁知他却学乖了,不但没有撇眉毛,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其实,霍钱哪里是学乖了,他是没有办法。只因他知道温绫说得出做得出,她既然说了如果他再撇眉毛,就连他的肉都剔下来,那么,右虎就一定会照做。如此,他不乖乖地停止撇眉毛,难道真的让右虎将眉毛连同肉一起剔下来?
右虎费了好大一会劲才将霍钱的眉毛剔掉。然后,当他收起刀,往后退一步,让众人的目光都能看清剔了眉毛之后的霍钱是怎样时,所有人只看了一眼,就都突然爆笑起来。
只见霍钱一双老鼠般的贼眼之上,是一条光秃秃的白印。这条白印配上一双老鼠般的贼眼,当真是说不出的难看,说不出的滑稽……
霍钱听着众人的嘲笑,只感万分的羞耻、气愤、仇恨!
他的心里真是气到了极点,恨到了极点,他简直连全身的骨头都恨了起来。但是,即使他如此的恨,他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凭众人对着他尽情地嘲笑。
众人笑了好一会,这才收住笑声。然后,一名刑捕伸手抱拳,看着温绫说:“这位小兄弟真是当世异人,不但为天下除去一盗,还能有如此别出心裁的整人手段。这也算是为偶等刑捕出了一口恶气,偶等刑捕在此谢过小兄弟。他日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到京城找偶等。只要偶等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为小兄弟办好!”
他说着想伸手将霍钱从桌上提了起来。
白慕真看了‘呵呵’一笑,拦住了刑捕的手:“这位刑捕大哥,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赏金!”白慕真提醒。
温绫微微一笑,她生在富贵之家,对于钱财并不看重。但是此刻看到白慕真忽然开口向刑捕要赏金,她虽然不明究理,但是,既然能得赏金,她又为什么不要?
婉晴听了,也大声附和道:“对啊,赏金要给我们啊。我们为你们捉到霍钱,这万两黄金的重赏怎么样也得意思意思一下给点我们啊。”
“什么意思意思一下给点我们?”白慕真的俊脸倏然变得严肃,他看着婉晴语气深沉地道:“万两黄金,一钱也不能少!”
“啊?”婉晴愣了一下,问:“我们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还有,万两黄金那得多重啊,我们搬得动吗?”
白慕真严肃地道:“把黄金换成银票,就能搬得动。”
婉晴想了想,点头道:“那也是。”她说完看着温绫问,“公子,我们真要这万两黄金吗?”
“要!”
“不要!”
白慕真和毕舒歌的声音同时响起,快过了温绫的回答。
毕舒的桃花眼一挑,非常鄙视地看着白慕真:“滚蛋,你真不愧是仆人出身。只有仆人出身的人,听到黄金会像你这样两眼放光。别说人不是你抓的,就算是你抓的,这黄金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