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看着两名刺客如两只小羊羔一样顺服地跪下,心里美美地笑了一下,又看着两名刺客说:“你们起来,然后,帮我把这位先生抬着走。走得越快越好,一定不能让你们的同伴们赶上我们。否则,哼哼……”
“是!”两名刺客听了,立即站起来,走到白慕真身边架起他就往前走。
温绫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虽然走得吃力,但总算是把后面还在战斗的刺客甩得远远的。一行人渐行渐远,专挑荒山丛林走去。
两名刺客抬着白慕真感觉非常吃力,曾不止一次提议走官道或林间小道,这样他们也不至于抬得费力和辛苦,那么,逃起路来会逃得到更快。但温绫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的理由很简单,后面的刺客全是官兵,如果走官道或林间小道,说不定就会遇上他们的同党。
两名刺客听了,露出非常惊讶和佩服的眼神看着温绫问:“温姑娘怎么知道我们是官兵所扮?”
温绫淡笑一声,说:“我何止知道你们是官兵所扮,我还知道你们隶属谁的军营。”
“哦?”年长的官兵很有兴趣地看着温绫问:“我们属于谁的军营?”
“毕天淳毕大人啊?”温绫轻视地鄙了年长的官兵一眼,语气鄙咦,“我就不明白了,那个白慕真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你们毕家军捉拿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抓到?还有,你们抓不到白慕真为什么要把目标转向我?你们当我温绫是白痴吗?我就那么好捉拿?哼哼……”
温绫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们也不想想,那个没有什么本事的,穷酸的独眼龙白慕真你们都抓不到,又怎么能抓住我这种聪明绝顶的人?”
白慕真听到这里,肚子肠子都要笑断了。见过自恋的,还真没有见过像温绫这样自恋不打折的人。自恋也就罢了,还不忘贬人,当真是极/品女子!
当然,白慕真虽然肚子肠子都要笑断了,却是在内心里笑,并没有笑出声。他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是一副被砸出内伤的痛苦表情。这一点,只要温绫看了,她就会露出万分愧疚的表情,然后对他是百般的温柔呵护与关照。
两名官兵听了忍不住露出更佩服的眼神。
如此这样说说走走,走了一天,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再不寻找个落脚的地方,四人可就要在这荒山野岭露宿一晚了。
温绫虽急,却也是没办法,谁叫她一味地挑荒山野岭走呢?如今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秋天的傍晚荒山甚是阴凉清冷,一阵风吹来,呼呼作响,倒有点像鬼叫。幸亏温绫胆大,从小不信牛鬼神蛇,否则这会儿,她肯定会被吓哭。
“温姑娘!”年长的官兵突然停下脚步叫了一声。
“请叫我温公子。”温绫纠正了一下年长的官兵,看着他问:“什么事?”
“这里有一块路碑,”年长的官兵说着用脚踢了踢跟前的一块竖着的路碑,幸好他眼尖,看到了被高草挡着的路碑,不然,他们有可能就错过了进镇的机会,“只是,这是个什么镇?中间这个字小人不认识。”
温绫闻言向着路碑走过去,她一边走一边对年长的官兵说:“叫你好好读书你不读书,这不,书到用时方恨少吧?来来来,请你让开,让本公子告诉你是什么字。”
“是。”年长的官兵应了一声,往旁边挪了一步,心里忍不住说道,你什么时候叫过我好好读书?
温绫兴致满满地走到路碑前,微一弯腰,拔开挡在路碑前的高草,口里大声念道:“定……嗯……镇。”她念得模糊,三名男士完全没有听出她念的是什么镇,只能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温绫。
当然,不但三位男士没有听出温绫念的是什么镇,就连温绫自己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镇。因为路碑上的中间那个字,她也不认识!
她看着路碑上的中间字看了半天,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字,便转过脸,看着一脸痛苦表情的白慕真突然说道:“喂,你装够了没有?”
“什么?”白慕真一脸的不解。
“呵!”温绫呵了一声,美丽的脸庞及水灵的眸子里全写满了鄙视:“你当真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这一路走过来,都是装着受伤沉重的样子吗?本公子不揭穿你并不代表本公子便是好欺骗的。本公子只是心存内疚,才会对你容忍及照顾到现在。”
白慕真听到这里,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便挣开两位官兵的抬扶站了起来,看着温绫呵呵傻笑一声。
温绫翻了个白眼,虽然眼里心里都很鄙视白慕真,觉得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但是这会儿,她还想看他的笑话呢。
“看你一身书生打扮,想必肚子里的墨水挺多的。你来告诉本公子,这路碑上中间的字读什么?”
白慕真瞟了路碑一眼,微笑道:“口!”
“口?”
“嗯。”
温绫嗤笑一声,瞪着白慕真鄙视道:“你怎么知道读口字?”
“我不知道。”白慕真很真诚地答了一句,看到温绫又鄙视了他一眼,便微笑着解释,“但我觉得它应该读口。你想啊,一个大口包住了上下两个口,这个不是字的字,不读口读什么?”
……
温绫被说得哑口无言。其实,一开始看到中间这个字的时候,她也是读口字,只是想想又觉得这不是一个字。一个不是字的字这世上谁能认识?因此,为了刁难和耻笑白慕真,她特地点名要他认出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