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轻笑出声。“五皇子这话杂家一定原封不动的带到圣上的面前。哦对了,圣上担心您此次去清溪镇的安危,让您务必带上府上身手最好的侍卫,护您周全。”
五皇子终于卸掉了疑心,微笑着命令全财把文公公送出了府。
全财送走了文公公往返复命,窥伺着五皇子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道:“主子,圣上这次不知打什么主意,您可得小心了。”
五皇子眸中充满了戾气,狂妄道:“无非是两个目的,要么想要置我于死地,要么终于认识到其他皇子全是废物,担心赵国江山后继无人,此次考验本皇子。全财,你说哪种可能性最大?”
全财斟酌了一下这才回答道:“依奴才之见,定是五皇子您最近在朝中表现不错,常常力压四皇子等人一头。圣上龙心大悦,终于认识到您非池中物,想要借此赈灾之事为您造势。
您看太子都缠绵病榻大半年了,至今未愈。
圣上想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也要有合适的人选不是?”
窥视到五皇子露出满意的神色,全财心中呼出一口气。伴君如伴虎,他终于又一次蒙对了主子的心思。
拍完马屁不得不提醒道:“只是去清溪镇路途遥远,路上艰难险阻重重,不长眼不认识主子您的人太多。
圣上虽然让文公公提醒您多带点好手去,可是上次跟踪巫师几乎折损殆尽。
主子,您看、要不把景公子带上?
只要有他在万事不愁,无论圣上打什么主意只会不攻自破。”
五皇子听完目露深思考虑全财的意见。有景容在确实能保他往返无忧,可他又需要时刻待在京城之人,替他稳住其他皇子的势力,替他打探消息。
权衡利弊之后有了决断。“全财,你亲自去一趟景府,务必说服景容跟本皇子去一趟清溪镇。至于你,本皇子走后留在京城压阵,一旦京城发生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飞鸽传书通知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的命最重要!
“诺!”全身应声,转身走了两步正准备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往返道:“主子,府中还住着一位贵客呢,您要是离开了京城,奴才可压不住他。”
周王爷?他决不能留在自己的府中!五皇子立刻道:“本皇子立刻修书一封,你让人快马加鞭追上文公公,让他带进宫中请示父皇,另寻他处给周王爷暂居。
主人不在,家有美眷,他一个客人留下不合适。”五皇子虽然没娶王妃,但是小妾还是有两、三个的。
“诺。”
五皇子立刻修书一封。
全财命人带着信,骑着一匹快马追上了文公公,交由他带进宫中。
全财自己则亲自去了景府。
景府。
管家青兒走进了景容的书房,看见他正在挥笔作画,静候在一旁。眼神却没有闲着,扫向墙壁上挂起来的画中又多了一副,赫然是卓楠认定被偷的赏梅图。
再低头看向景容正在画的画,人物依旧只有卓楠一人。闭眼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毛毯,一副正在小憩的模样。
青兒见到景容终于丢下毛笔,这才上前一步道:“主子,潜伏在宫中的白代弟子传来消息,皇帝有意封您高官厚禄,挑拨您对付五皇子。
文公公已经去五皇子府宣旨,很快太监全财上门来劝服您陪五皇子去清溪镇赈灾。”
景容仿佛没听见青兒的回禀。眸色清冷专注的扫过画上正在歇息的美人儿,染上一丝暖意,转身挂在赏梅图的后边。
绘雅轩。
卓楠坐在桌前喝茶,钱嬷嬷站在一旁絮絮叨叨的道:“小姐,老爷这次病的不轻,一大早竟然把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找来了,甚至还贴出告示,让官府四处发放,重金悬赏请各地名医进京为他诊治。”
“哦?”卓楠这才看向钱嬷嬷。“父亲不过偶感风寒,怎么遍请名医?”难道是景容威胁宰相父亲的时候,顺便给他下了点毒?
众丫鬟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不明白宰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甚至纷纷揣测,难不成老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钱嬷嬷心中也是疑惑重重,继续道:“老爷跟夫人恰好都生病了,现在是五姨娘掌家。”
卓楠听见钱嬷嬷用‘恰好’两个字形容,眸中浮现惬意之色。
谁不知道李氏是被宰相打伤?
又有谁不清楚宰相之所以生病是宫中太后的手笔?
这倒是让五姨娘得偿所愿了,前世她可是从未掌过家。
想到可能是她重生之后,折腾出太多前世不曾发生过的事,才令历史的轨迹开始走偏了。
眸色一扫众人道:“五姨娘掌家之后,只要她不刻意克扣本小姐的月俸,故意刁难你们,随她去。”反正谁掌家对她来说没差别。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应声。
钱嬷嬷想起了什么又道:“小姐,早上夫人又派了丫鬟传唤您,老奴见您未醒不曾打扰。您看夫人传唤了您好几次,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您看……要不要去看望她?”
卓楠斜睨着钱嬷嬷,冷冷的道:“本小姐前几日受惊,今日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吹。”
钱嬷嬷看着面色红润的卓楠,嘴角抽了抽,低头应声。“是。”
天音居主院。
银翘掀开门帘走进内间,看着床榻之上的李氏,还未开口,李氏自言自语道:“她又装病不见我是吗?”
“……是。”银翘窥伺着李氏的表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