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飞星受伤,“我看看,”张成说着,不由孙飞星反抗,直接在他手臂上摸索起來,在孙飞星“嘶嘶”地龇牙中,很快发现了衣服上的一个小洞,张成拿出匕首挑开,只见粗壮的手臂上多了一个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手摸上去明显碍手,子弹留在了里面,而且有可能伤及了骨头,但现在明显不能处置,张成快速拿出急救包,从药瓶里倒出一颗止痛药片塞在孙飞星嘴里,又用绷带扎紧伤口止血。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來92式重机枪的咆哮音,几乎盖住了ak-47的枪声,
“快,日军要强行涉水而过了,”孙飞星惊呼,右手一摆手里的ak-47在不宽的石板路上一路狂奔。
张成自然也不会落后,拉了杰克一把,旋风般地向前冲,一旦日军占领了桥头,要夺回來可就难了,而且潜水服还在桥头的岸边,自己沒有问題,其他人回都回不去了。
桥头,两个特战队员一左一右匍匐在两块假山石后,一挺92式重机枪强劲的子弹打得他们面前的石屑狂飞,两人配合相当默契,机枪扫向左边,右边的就架出ak-47向外扫射,左边的丢手雷,机枪扫向右边,左边的就架出ak-47向外扫射,右边的丢手雷。
对岸人头攒动的日军,刚刚扑到岸边就被子弹和手雷逼了回去或直接撕碎,竟然打成了僵持局面。
好在张成背了满满一背包的弹夹和手雷上岸,就这几个人,弹药当然要带足,也好在对岸的不是日军的作战部队,沒有携带掷弹筒和小钢炮,不然就这两个人,几炮下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成和孙飞星一冲出來,立即就对对岸的日军大力扫射,涌上前的日军潮水般地退下去,机枪却马上转换目标,对着张成和孙飞星一路扫了过來,三人立即侧滚,躲进右侧的假山石后,刚才立身的那一片区域立马尘土飞扬,碗口粗的樱桃树被拦腰斩断,整个现场一片摧枯拉朽,机枪架设在六百米开外的地方,超过了ak-47的杀伤范围,除了躲还真沒有别的办法。
此地离藏潜水服的水边还有几十米远,这亮堂堂的,别说过去,就算跳到水里也会被日军的重机枪追着扫,哪里会有活命的机会。
“有烟雾弹沒有,”张成狂呼,因为是晚上,携带弹药的时候,张成沒有特意准备,但每个特战队员的正常装备都带有一枚烟雾弹,所以张成才会这样问。
“我有。”
“我也有。”
孙飞星和两个队员纷纷说道,随即三枚烟雾弹在假山石前冒起了浓烟,很快就笼罩了附近的区域,至少对岸的日军再也看不清沙洲上的一切。
“孙飞星,丢光身上的手雷,带着他们撤退,我掩护,快,“张成道。
“轰轰轰,”烟雾中响起了手雷的爆炸声,张成对外扫出一梭子弹,敌人的机枪马上被吸引过來,孙飞星和一个队员架起地上的杰克就往后狂奔。
张成向左一个侧滚,翻过道路进了左侧的假山石后面,拍了拍正哒哒哒打得起兴的特战队员后背:“赵武,撤退,告诉孙飞星不要等我,按制定的路线走,我马上就能追上你们。”
“是,军长,你小心点,”赵武一摆手里的ak-47,沒有任何犹豫就猫腰后退,熟练地做着战术动作,很快消失在烟雾中。
日军显然也发现了张成他们有撤退的迹象,机枪、手枪都快打成一张网了,也不管有沒有效果,声势绝对吓人,大约也听出张成这边只有一支枪在战斗,开始组织人强行涉水过江,虽然烟雾弥漫看不清,但“杀鸡给”的嚎叫声越來越清晰了。
换潜水服背上氧气瓶总得几分钟时间,加上还得有点时间离开附近的水域,免得遭到追上來的日军对着水底一顿盲射,都入了水还被打死了才真冤,所以,张成再怎么样也得坚持几分钟,至少不能让日军这样轻松就过來。
张成打开赵武留在地上的背包,弹夹只有五个,但手雷还有十几个,打退次把鬼子应该足够了。
换下枪里的空弹夹,张成将剩下的四个全部插在腰部,将所有的手雷全部倒在地上,扯掉一个拉环就往外丢,也不管前面有沒有鬼子,一个接一个,不到一分钟十几个手雷全部丢了出去,隆隆的爆炸声中,溅起十几米高的水柱,落下來的雨水将张成全身都淋透了,但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坏坏的笑容,鬼子不是盲射吗,他盲炸,看到底谁吓谁。
凡事有利必定也有弊,虽然鬼子在这一轮轰炸中暂时撤退,但溅起的水柱却把烟雾清洗得干干净净,被照明弹一照,整个透明透亮,张成也惊恐地发现,对面树丛中也出现了无数晃动的黑影,快速朝他包抄了过來。
看來日军已经从其他地方游过來了,张成顾不上多想,快速地朝樱桃林扫出一梭子弹,稍微迟滞日军,随即就往水边翻滚,连滚带爬也不管什么形象,刚到水中,子弹在水底划出一条条白线就跟了过來,好在水面并不是一条斜坡下去,而是直接两米多深的高堤,沿着高堤潜行一段时间,逃离了敌人的假想射程之后,张成才贴着水底游向江中央。
张成的这番闹腾,整个江水都不再宁静,炸断了连接几个小岛的江堤和桥,日军都被困在了岛上,一个个提着枪站在水边哇哇大叫暴跳如雷,在岸边燃起的火把差点把整个沙洲点燃,
土原肥贤二更是第一时间來到现场,突然出现的局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