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插在墙壁上的火把将洞里照得十分亮堂,洞内异常宽敞,容纳上百人都不是问题,高起码两米多,张成一米七八的个子都
不必担心碰头,四周都用青砖砌墙,上也用梁木加固。
从梁木的灰暗和墙壁的石灰缝隙发黄脱壳,可以看出这洞的建设已经有些年岁了,绝不止三五十年的时间。洞里还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清脆的水滴声悠远地传来,让人不知道它还有多深。
赵子晴也很快从井里进来,洞里的女人赶紧抽掉伸到井里的木板,搬出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块将出口封上,严丝合缝,从里面都很难
看出端倪,这外面就更不用了。
三人站立,赵子晴介绍道:“刘一雪,杭州人!”
刘一雪落落大方地向张成伸出了右手,笑道:“你好,张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张成握着刘一雪的手,嘴里哪里哪里地谦虚着,一双眼睛却盯着刘一雪的脸移不动目光。
倒不是刘一雪长得很漂亮,却也青春可人,嘴角眉头都带着一股子俏皮劲,一双眼睛十分灵动。张成只是好奇她是不是也易容了,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赵子晴的冷哼声响起,张成才猛然松手,急忙解释他只是好奇,这是不是刘一雪的本来面目。
赵子晴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会化妆啊!”“我去准备电台!”刘一雪了一句,掩嘴跑开,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自然能看出这当中带着醋意。
赵子晴白了张成一眼,一指旁边的石凳,道:“坐,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
张成顿时就苦脸,道:“别坐,你先弄东西给我吃,让我填饱肚子行不行?”
赵子晴干脆不理张成,直接告诉他,自己可是从城外专程来找他的,都等了他一天。
赵子晴道他们一直怀疑重庆政府高层里掩藏着日军的特务,好几次行动无端泄密,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解释.
赵子晴还在高层特务存在深深担忧的时候,张成却石破天惊地说道:“如果能给我两天的时间,我想我一定能找出这个特务。”
赵子晴不可置信道:“你?军统局和我们想尽千方百计都不能破获此人是谁?到底隐藏在哪里?你怎么可能找得出她?”
张成笑道:“你们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但我却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说完却不再往下说,眼神勾勾地望着赵子晴的俏脸坏笑起来。
赵子晴带回来的消息让张成瞠目结舌,只说外围的同志通知,杭州的日军有些不对劲,大街上的的警卫突然松懈,甚至每天好几趟在街上巡逻的鬼子都不见了,机场一带的日军却异常增多,外围的同志通知她们尽量少活动,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这一切很明显,日军不但知道了自己来杭州了还知道来的意图,还在杭州布置了一张网,这外松内紧的,就等着自己往里跳,只是日军没有想到自己早已经到了杭州,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否则傻不拉几地带着特战队钻进来,机场的日军立即封住出口,这近两百人还真就生生地成为瓮中之鳖了。
“张成,计划取消吧,就眼前的形式,我们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赵子晴道。
“取消计划?不,鬼子越是这样,老子还真就跟他狗日的杠上了,这杭州机场老子非把它端掉不可,大不了老子也不指望偷他们的了,一把炸掉它一拍两散大家都别指望了。”张成森然道。
赵子晴苦笑道:“你已经是一个军长了,这些飞机虽然重要,但对于中国人来说,你的性命比飞机重要百倍,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
“有没有必要?这个问题在银屏山的时候,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战争就难免伤亡,军长也好,士兵也罢,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就该死,也没有人就想死,但总得有人去牺牲,更何况,我未必就会死。”
“张成”
“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能帮我,就留下,如果你想走,我不挽留。”赵子晴还想说什么,立即被张成打断,并且口气极其不友善。
赵子晴顿时就被气得咬牙切齿,倒是刘一雪,看着张成满眼都是崇拜的光芒,当即表示支持张成的决定,就端掉日军的杭州机场。
赵子晴正一口气不得出,全撒到了刘一雪身上,怒斥她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瞎起哄,哪凉快哪里去?吓得小丫头一吐舌头,赶紧开溜,但临走还不忘背着赵子晴对张成竖起大拇指。
好半天,赵子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也改变不了张成的决定,叹了口气问道:“好吧,说说你的计划?”
“计划我还没有想到?”张成漫不经心地回答。
“什么?到现在你连计划都没有,日军的飞机还会在机场等着你去炸呀?你”赵子晴尖叫起来,大有一种完败的无奈。
张成道:“这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着急上火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至于敌人的飞机?鬼子既然布下了这张网等自己上门,这飞机就是鱼饵,哪里有不用鱼饵能钓到鱼的道理,所以,自己一日不出现,这飞机一日就不会飞走。”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我们该先吃哪口饭、先走哪步路?”
“唔,这样吧,你先帮我联系特战队,看看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张成说完,告诉赵子晴特战队的电台呼号,赵子晴立即表示,这就安排刘一雪呼叫特战队,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