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瑶的说法,虽是权宜之计,但是孟青之是拒绝的,什么叫关乎洓水祖姥的幸福呀,孟青之的性命,跟那洓水祖姥的幸福有什么破关系啊。
“噢,关乎祖姥的幸福?那你先说是什么事,我转告祖姥。”干条闻言,似乎有所动容,既然关乎到祖姥的幸福,他自然是要洗耳恭听。
“是这样,其实我们此次来洓水,是去找宾神医求医的,孟青之身中剧毒,若不及时请宾神医医治,性命堪忧。”辛瑶见事有转机,她赶紧对干条道出实情,若是干条能够将此话原原本本转告给洓水祖姥,洓水祖姥一定会有所动容的。
“原来是想用苦情计啊,这点小伎俩别说想骗祖姥了,就是我都不相信。”岂料干条对辛瑶的话语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只当她是为了逃脱而瞎编的谎言。
“干条大哥,千真万确呀,我怎么敢拿孟青之的性命开玩笑。”辛瑶连忙解释道,对待干条的态度也温柔了不少。
也许辛瑶那一声软糯的“干条大哥”喊得干条心里直痒痒,他暂且相信了辛瑶方才的那番话,但是若光凭孟青之中毒就想让洓水祖姥放人,洓水祖姥恐怕没有这么仁慈。
“就算祖姥起了怜悯之心,若是等孟青之治好了身子,你们就过河拆桥,再也不回来了,那祖姥岂不是亏大发了。”干条一想起那昂贵的噬魂散,心中就直叹可惜。
“好说,既然是孟青之中毒了,便让他去求见宾神医,而我,则留在这里,待到孟青之痊愈,他一定会折返回来救我的。”辛瑶诚恳地说道。
辛瑶此言一出,孟青之顿时惊心不已,原来辛瑶早已做好打算,又是甘愿用她自己的安危,来成全孟青之。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孟青之立即否决道,之前在古月教的清阁之中,辛瑶也是这般牺牲自我,这一次,孟青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辛瑶再替自己而冒险了,他要患难与共。
干条却非常赞同辛瑶的提议,并不理会孟青之的抗议,试想一下,讨厌的孟青之走了,而貌美娇弱的辛瑶留下来做人质,岂不是正合自己心意。
“辛瑶姑娘请稍等,你干条哥哥这就去帮你传话,不过,至于祖姥会不会来见你们,就要看这位孟美人的魅力了。”干条安排几名手下看好屋门,便径直离去。
孟青之一阵眩晕,方才听到干条那句“孟美人”,孟青之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辛瑶,我这次说什么都不会独自逃走的。”孟青之语气坚决,之前他就觉得辛瑶的提议有些疏漏,原来辛瑶早已决意牺牲自己做人质,来让孟青之逃离。
“没事,青之,就像上次在清阁一样,这种短暂的分离,只是缓兵之计,你先离开再说。”辛瑶安抚道,之所以没有事先与孟青之商量,就是因为孟青之知道实情后肯定会极力反对。
“不行,上次你我都有能力全身而退,而这一次,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那个干条对你图谋不轨,你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叫我如何能够放心离开。”孟青之放心不下被锁住了内功的辛瑶,辛瑶身姿偏瘦,曾经辛瑶也有一段时间无法使用内力,那段时间的辛瑶,甚至比普通女子更为脆弱。
“孟公子,你就听从辛瑶姑娘的安排吧,辛瑶姑娘冰雪聪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会有事的。”一直垂眉敛目的澹台英突然发话了,言语间显然是站在了辛瑶这一边。
孟青之和辛瑶闻言望向澹台英,他俩商量了这么久,各执己见,一时忘了询问澹台英的意见。
澹台英顿了顿,似乎是终于从恐惧和惊慌之中挣脱了出来,她怯弱的眸光猛然一冽,下定决心般地说道:“而且,我也陪同辛瑶姑娘留下来,两个人相互照应,你放心去求医吧。”
“是呀,青之,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宾神医替你解毒,然后你再回来营救我们。”辛瑶赶紧接过澹台英的话语,其实辛瑶心里也希望澹台英能够留下,因为留下的人质越多,说服洓水祖姥放走孟青之的胜算就越大。
“辛瑶,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孟青之不置可否,依旧坚持己见,他的双手扶住辛瑶双肩,目光坚定地望向辛瑶的双眼。
醒过来一阵,孟青之的体力似乎恢复不少,辛瑶能够感受到被紧紧握住的双肩,传来孟青之手心的温热,她一时被孟青之的气质看呆了,竟忘记了要反驳。
“待会洓水祖姥来了,我们就向她求情,让你和澹台姑娘先行离去,就说是去宾神医那替我抓药。”孟青之反转方向,改成让辛瑶和澹台英离开,而他自己则做为人质留下来。
“那你呢?”辛瑶和澹台英异口同声地关切问道。
“等你们离开后,我便伺机逃跑,我会连氏步法,没有内力也能够逃跑的。”孟青之胸有成竹,连氏步法是连氏武学的精髓,最精妙之处,就是变幻无踪。
当年孟青之还只是个毛头小孩的时候,偷看车飞羽练功的时候,偷学了一些简单的步子,然而光是几脚简单的外行的连氏步法,就足以逃避两个成年壮汉的追打了。
如今孟青之已经熟练掌握了连氏步法,而洓水一派的实力,孟青之曾经也见识过,他有把握,即使不使用内力,也能从洓水祖姥的重重包围中冲出去。
“不行,洓水祖姥对你垂涎三尺虎视眈眈,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留下。”辛瑶虽然觉得孟青之言之有理,但是她仍旧是放心不下,这几天的经历,太多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