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英打量着四周,眼神中满是胆怯与无助,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一般。
“这是哪儿,究竟是什么人,要如此暗算我们。”澹台英惊惶无措地问道,声音颤抖,她即使面对敌人,也没有这么害怕过,而现在,她是对自己丧失了功力的恐惧。
“会不会是凌卓?”孟青之瞪圆了双眼,他费力地站起身来,走到塌旁,轻抚上辛瑶的额头,然后又试图替辛瑶把脉,看看她是否受了风寒,然而就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孟青之大量的体力。
“我想不到除了古月教之外,我们还得罪过什么人。”辛瑶赞同孟青之的推测,她也吃力地坐了起来,此时此刻越是没有体力,就越是要多走动,好让药性赶紧散去。
“可是,凌卓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对付我们,他完全可以用武力制服我们,何必浪费如此罕见的毒药。”孟青之不解,他们三个人各自修习的武学迥异,却几乎是同时快速晕倒,现在也几乎是同时醒过来,可见其药量掌握地相当精准。
再次,三人除了无法使用内力之外,似乎身子并无其他什么大碍,而今体力也在慢慢恢复,而且体内还隐约能够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正是因为这股力量,即使没有内力护体,也不会感染风寒,可见其药性既强力,又温和。
就在孟青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名皮肤黝黑、骨瘦如柴的男子推门而入。
“哟,美人儿,你醒过来了?”骨瘦男子双眼放光,为三人醒了过来而感到惊喜。
“是你!!”孟青之和辛瑶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此骨瘦男子正是孟青之和辛瑶曾经在洓水一带打过交道的洓水一派的干条。
“你是干条!!”辛瑶惊呼道,想不到如此费尽心思对付自己的不是凌卓,而居然是干条。
曾经干条也对孟青之一行人拦路抢劫过,不过上一次孟青之轻松便将干条一行人打得片甲不留,收拾得绰绰有余,而这一次,干条居然使出如此高强的手段,反过来轻松制服了孟青之。
“没错,想不到辛瑶姑娘还记得你干条哥哥。”干条笑眯眯地对辛瑶说道。
在干条的印象中,辛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对付这样的柔弱女子,也要用到噬魂散这样的珍贵毒药,干条只觉得杀鸡焉用牛刀,要知道,那一小撮的噬魂散,就能换来整整十辆豪华马车了。
不过纵使干条心中觉得可惜,他仍是不敢违背洓水祖姥的命令,乖乖按照祖姥的指示对孟青之他们三人都用了噬魂散。
“是你把我们抓到这里来的?”辛瑶仍是不敢置信,干条的手段何时变得这么高明了,反差太大,难以置信。
“没错,这里正是你干条哥哥我的地盘。”干条昂首挺胸,神气十足地答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恩怨早已两清,你为何要这样对付我们。”辛瑶愤愤不已,纵使孟青之曾经教训过干条,那也是干条有错在先。
更何况,早在半年之前,在宾神医与易显星的喜宴上,所有人都冰释前嫌了,辛瑶不记得干条到底是洓水的人还是洓山的人,但无论是洓水一派还是洓山一派,都与宾神医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了。
“这与咱们的旧日恩怨没关系,我现在就是单纯地想劫个色而已。”干条不怀好意地笑道。
“干条,你别乱来啊。”辛瑶有些慌神,他们三人现在都全身绵软无力,只怕不是干条的对手。
“辛瑶姑娘,别害怕嘛,哟,这位面生的姑娘,也挺水嫩的嘛。”干条说着,走近两步想仔细一睹澹台英的芳容。
“干条,你色胆包天,竟敢垂涎她俩的美色!”孟青之怒起从榻上跳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他挡在了辛瑶和澹台英跟前,不让干条靠近。即使现在的孟青之没有能力保护辛瑶,也绝不让辛瑶受到半点委屈。
“大错特错!”岂料干条双臂交叉,夸张地否认了孟青之的说法,“美人儿,被垂涎美色的,不是这两位姑娘,而是你噢。”
干条说完,嘴角挂着一抹不明意味的浅笑,朝着孟青之直咂嘴。
孟青之还没来得及猜测干条那抹诡异笑容意味着什么,就见到又矮又肥的洓水祖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哈哈哈哈,小美人儿,好久不见,长得更漂亮了呢。”洓水祖姥浓妆艳抹,穿着一身花哨的长袍,长袍没过了膝盖,更加显得她的腿又短又粗。
“洓,洓水祖姥?!”孟青之惊悚地看着来人,就说干条怎么会有如此高超的手段,原来背后是洓水祖姥指使的。
如此说来,干条方才说的劫色,难道说,是洓水祖姥对自己念念不忘,孟青之细思极恐,不敢继续想下去。
“小美人儿,你看起来很激动噢,是不是非常想念祖姥?”洓水祖姥自作多情地回应着,言语有些恬不知耻。
孟青之听到洓水祖姥口中唤出那句“小美人儿”,顿时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紧接着是一阵痉挛,然后不受控制地开始干呕起来。
喉间满是胃中泛出的酸味,孟青之已无力回话,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晕眩阵阵。
“祖姥,你放我们走吧,我们是去拜访宾神医的。”辛瑶自然知道孟青之心里难受,她自己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第一次听到有人劫男色的。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美人儿,来温暖祖姥寂寞的心灵。”洓水祖姥一口否决,一面作出一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