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之只要熬过接下来的这一次毒发苦痛,待到下一次的时候,他们三人应该早已经到达洓水了。
待见到宾神医以后,也许宾神医妙手回春,轻而易举便解了孟青之所中之毒,那么以后辛瑶就再也不会每个月都担惊受怕,数着日子过月圆之夜了,其实孟青之承受那如期而至的毒发之苦的时候,辛瑶的心中比他更加苦楚。
夜半时分,圆月高悬,澹台英双手伏在桌几上,趴着小憩。而辛瑶,则是守在孟青之的床边,为他擦汗。
在客栈歇息了一日,果然月圆的第二天,孟青之就开始出现毒发的迹象,现实心口隐隐作痛,然后是背上每一个被六芒镖刺中的伤口都开始如针刺般剧痛难忍,而辛瑶和澹台英二人不分白昼黑夜,轮流着照顾孟青之,只期盼快些熬过孟青之的这一次毒发。
“谁!”突然,窗外闪过几个人影,辛瑶警觉地喊了一声,澹台英醒了过来,二女都守在孟青之的床边,警惕地观察着异样的动静。
先是一名体格较小的黑衣人跃窗而入,紧接着,另外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也相继窜进了房间。
“呵呵,真是不简单呀。”那名率先闯入的矮个子黑衣人阴笑了两声。
这名矮个子黑衣人名叫飞鱼,是古月教教主凌卓的跟班,当他还是古月教入门弟子的时候,才刚开始修习内功,就能一跃跃老高,小小的身子飞上半空,如同鲤鱼跃龙门。
后来凌卓见他天资卓异,便收在身边,直接授他武艺,飞鱼在古月教的地位从此也是犹如鲤鱼跃龙门般高涨,于是就有了飞鱼这个名字。
方才飞鱼在窗外查探之时,分明是屏息静气的,居然被辛瑶一个年轻女子察觉出来,飞鱼料定辛瑶不简单,暗自打算待会过招的时候,要着重对付辛瑶。
“你们是谁,为何夜闯客房。”辛瑶厉声喝道,按理说这个客栈住的都是习武之人,若是匪贼劫财,那只能说是自不量力,劫色也有些说不过去,三个黑衣人夜闯房间,只怕是来者不善。
“交出东西,饶你们不死。”飞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他动起手来,向来都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飞鱼朝着辛瑶飞扑过去,手掌犹如利爪,想要一把抓过辛瑶控制住她,辛瑶一闪身,将飞鱼引到了一旁,她不想在孟青之的床边动手,以免误伤了他。
辛瑶闪过之后,迅速甩出青璃缎,只见半空中飞过来一根缎带,绕着飞鱼的手臂紧紧缠住,飞鱼一愣,想不到辛瑶有此功夫,着实厉害。
“什么东西,我们也是临时住客,如果你的东西落在这个房间,你尽管去取走,我们不曾动过你的东西。”辛瑶一边与飞鱼过招,一边解释道,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从而避免一场不必要的打斗。
“少在这装疯卖傻,再不交出来,就先宰了你们再慢慢找。”飞鱼轻足一点,身子横在半空中,然后原处旋转了五圈,青璃缎脱离了他的手臂,然后飞鱼反过来用抓住青璃缎,用手肘紧紧卡住缎带,不让辛瑶抽回。
眼见辛瑶落了下风,澹台英出手相助,也加入了打斗,她双手握拳,趁着辛瑶正在蓄力想要夺回青璃缎的时候,澹台英挡在了辛瑶跟前与飞鱼周旋。
“你至少先告诉我们,究竟我们拿了你什么东西?”澹台英言语间,拳头已经挥至了飞鱼眼前,飞鱼只是轻松一偏头,就躲过了澹台英的攻击。
澹台英的拳头倏地张开,挥掌如风地朝着飞鱼的脖间劈去,飞鱼用左手挡住了澹台英的劈掌,抓住澹台英的手腕,紧接着澹台英的五指张开,化掌为勾,如同一只勾爪朝着飞鱼的面部狠狠抓去。
“少废话,我已经没耐心跟你们耗了。”飞鱼先是用左手手臂挡开澹台英的手肘,然后控制着青璃缎的右手朝着澹台英一挥,青璃缎便附到了澹台英身上,辛瑶立马收回功力,否则便会误伤到澹台英。
二女内心都在猜测着,这个黑衣人究竟什么来历,两人联手攻击,都不是他的对手,辛瑶脑中飞转,看来技不如人,不可来硬的,只能来软的了。
“好好好,我给我给我给。”辛瑶假装妥协,既然对方来势汹汹,看来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对方也认定了他的东西就是在辛瑶的手上,既然解释无用,何不换个思路,先拖住对方的攻击再做打算。
“最好识相点。”飞鱼松开了澹台英的拳头和辛瑶的青璃缎,量她们两个姑娘,加上一个行动不便的累赘,三人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大侠,其实我偷了很多东西,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您得先告诉我您的东西是什么,我才能还给你呀。”辛瑶眼珠子一转,她得先套出黑衣人的话,究竟是丢失了什么东西。
“古月铁盒!”飞鱼冷冷地吐出四个字,目光犀利,一双黑瞳犹如鹰眼般,被这双眼盯着的人,任对方也不敢耍花招。
“原来你们是古月教的卑鄙小人?”辛瑶和澹台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要你不得好死。”飞鱼一听她俩当着凌卓教主的面,如此诋毁古月教,不禁怒从中来。
原来方才跟在飞鱼身后从窗户窜入房内的两个黑衣人,一个是凌金匀,而另一个,赫然是古月教的教主凌卓。
“原来你是凌金匀找来的帮手,他不就是昨日吃了些亏,今日想找我们报仇,也不用编如此下三滥的借口吧。”
辛瑶一听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