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华这边看得清楚,忍不住发笑,倒是被芳芳看到了,钻过来拉着她往前跑,道:“有牵丝的戏法,变得可好看了,你都没看到!”
她们一口气跑到了最前面,就看到社火前头开道的飞叉,叉头亮地惊人,白花花像初雪一样,上面还箍着圆环的铁片,一舞起来锃光瓦亮,这种飞叉是不用手舞弄的,用的是背、腿、肩膀,或者抛在半空中用脚尖接住了。
后面紧随的是耍花坛,这个张昭华倒是在上辈子见过一样的杂技,就是演员将不同大小的瓷盆瓷坛什么的,用各种动作,或者用肩滚动,或者用手臂翻转,翻出各种花样来供人赏玩。
之后也有个好看的,是提线木偶,不过木偶不大,她们看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杂耍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马上把火把放低了,但是这样也不好,因为后面控线的人屡屡躲避火焰烧着了脚,所以最后引人发笑的不是偶戏,而是后面控戏的人。
张昭华这里看着,没留神却被人潮推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推挤地,原来是后面的中幡到了,大家都要争着看,张昭华被踩了好几脚在腿上,一时间也没起来,正又气又急,身后却被一双手揪住了后领,一下子把她提了起来。
张昭华先把身上的灰土拍干净了,才抬眼打量刚才帮她的人。一看这个人也是个青年,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眉眼疏轩,和和气气地站在那里,一看就是个有些书卷气的端方人,并不像手上有一把力气的。
但是张昭华自从新嫂子那里见识了她的力气之后,就不敢小瞧瘦弱的人了。她便攥了小小的拳头笑道:“谢谢阿哥。”
“杨师兄,杨师兄,可终于寻着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