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王妃道:“南运河有涨水倒灌的趋势,北运河倒还稳定,就先把北运河的军丁抽调到海河去了,民丁不如军丁听话,殿下的意思是把运河的民丁遣到东安来。”
“算起来至少也有两三千人了,”张昭华倒吸一口气道:“不仅直沽,人来到东安,东安也会立马缺粮食的。”
“心慌了?”王妃似乎微微笑起来。
“儿还真有一点,”张昭华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眼见如今不过两三百人,就忙得脚打p股蛋,再来十倍的人数,更不知道是如何手忙脚乱了。”
“主要是粮食,有粮在手,心里才不会慌。”王妃道:“北平官仓还有十之五六的粮食,却不可尽放了,运河要是一直不泛洪的话,粮食就能走水运送来,但是如今运河水势不定,危险地很,能依靠的除了庆寿寺的募捐就是借贷粮商的粮食。想来囤积居奇的商人是有,但是居心叵测的商人却鲜少,还是利字为先,这一点倒不怕,只要度过这场劫难,就是翻十倍的利,也不计较了。”
“母亲,”张昭华支吾了一会儿,道:“儿妇其实有一件事情私自做主了,没有和您明言,就是这个粮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