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夫人为了赞赏艾芸儿做的这件事,便告诉她恽挚偷偷在她的饮食里下了药,令她无法怀孕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日给温玉昕留机会。那艾芸儿已经尝到折磨人的甜头,已经不知不觉泯灭了本性,听到这话,自然把自己长久未孕的账算到温玉昕头上。她私下买通了负责打点温玉昕饮食的几个人,故意给她做特别淡或特别咸的饭菜,饮水也全都是用鱼池里的废水代替。
温玉昕以为这些变化全都出自恽挚的授意,不禁更加难过,派侍女去向恽挚哀求回家。恽挚不肯让她走,却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安置她。尧夫人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提到京城附近有一所道观比较清静,可以让温玉昕先去冷静一段时间。恽挚只见母亲深切关怀,不知母亲计划有诈,反正眼下并无其他办法,盲目同意了。
临行之际,尧夫人来看望温玉昕,问她是否后悔当初假装结婚欺瞒他人,温玉昕回答只希望离开恽家。尧夫人取笑她天真无知,势必不能让她轻易走了,要为死去的菁王妃报仇,把她关在道观里不准出门,活活折磨她至死。温玉昕这才知晓尧夫人的真面目,对未来在道观的生活充满恐惧。然而此时恽挚正在为别的事情烦扰,根本就没来为她送行,温玉昕自知前途晦暗,不禁开始后悔自己太过任性。
那道观名为道观,其实却是个风月观。里面都是些不守妇道的女子,连所谓的主持也不过是家里捐钱多一点就做上的。温玉昕初入道观,主持知道她从恽王府来对她还算客气,样样事情都亲自替她打点了。后来尧夫人派人来专门提点一番之后,主持对温玉昕的态度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强行索要温玉昕各种巨额生活费,见温玉昕交不起,就指使她去做各种最粗苯最肮脏的体力活。她故意让温玉昕亲眼见到观里其她女子如何夜会情郎,如何出卖身体换取生活费的。之后她便给温玉昕开了价格,让她也接待各种所谓上流社会的精英。温玉昕自是不肯,可是她在观里孤立无援,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那主持见温玉昕不肯同流合污,便暗中安排了人夜里去骚扰她。温玉昕惊惧不已,白天做完活,夜里也不敢睡踏实,唯恐有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