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离低笑,展开双手邀她入怀。
攸宁无奈的笑了笑,又重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腿如藤蔓一般的缠上他的窄腰,一双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低笑。他双臂环在她的腰间,旋身一转坐到了软榻上。
她笑问道:“你,那夜留书离去,去了哪里?”
6离微微垂眸,面色平和的回道:“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在客栈满一百年便为你重塑肉身,难不成你忘了不成?哎呀呀,你若是忘了应该早让我知晓,也免了我昨夜四处去求问。”
攸宁摘下他的冠,以手为梳,轻轻的拨开他的丝,然后又忽起玩心,扯住一绺头编起了小辫子。
“什么?你不知道如何重塑肉身?”
6离低笑道:“神仙也并非什么都能做到,何况我这半吊子。”
“你是半吊子?半吊子敢砸南天门匾额呢!”
分明被她揶揄,他却还是笑了出来,回道:“当初想着先留下你再想办法,总归有一百年的时间,可如今你危机在即,我总不能让你用这副仙藕身子去号令三界啊。”
攸宁一心给他编辫子,听到此话还是不由得动了心,抬眼看向他问道:“办法想到了?”
“有两条。”
“哪两条,别卖关子了。”她嘟了嘟唇不满的道。
6离微微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垂眸看着自己身前的辫子哑然失笑,回道:“一,是以玄武真血为血肉,用玄武骨生白骨。可玄武被烧死在地府了。”
“另一个办法呢?”她的眼眸晶亮,充满了向往。
6离微微一笑,抬手摩挲着她的软,她的头那么顺滑,那么柔软,摸在手里冰凉一片,他不由得扬唇而笑。
他缓缓的道:“第二个方法简单,我可以做到,放心,你的肉身我一定会还给你。”
“需要什么天材地宝?我可以让圣哲和安歌帮我找,或是狠狠的敲酆都大帝一笔。”
他低声笑道:“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必你操心了。”
攸宁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撇了撇嘴,似是探寻。6离一阵心慌,舔了舔唇问道:“看为夫做什么?”
攸宁笑了两声道:“你说,父神母神是不是特别恨玄武?否则为何指明了他的骨血能重塑肉身啊?哈哈!”
6离抬手勾了她鼻尖一下:“你啊你。”
攸宁伸展双臂,状似不经意的道:“忽然觉得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6离不禁又是一阵心慌。
攸宁猛然一扑,将他压在身下,她的丝顺着侧脸滑到了他的侧脸,她不经意的抬手将头拢到了耳后,小巧圆润的耳垂儿,在灯火的照耀下似透明一般透着粉嫩的红肉。
沿着她的耳朵看下去,修长洁白的脖颈如莹似腻,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着。
她俯下身子,轻声在他耳边道:“这次,我要在上面才算公平。”
她垂头吻上他的眉眼之间,他微笑着闭上双眼,她手指尖描绘过他的轮廓,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梵离,你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我,我病入膏肓了。”她沿着他的脖颈印下细密的吻。
一双冰凉的手扒开他的衣衫,她一边紧抓着他的衣角,一路沿着他身体的线条轻轻的啃咬着。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最后握住他的双手。
6离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面色微微泛红,咬牙忍了半刻,心中已经如火烧的一般,呢喃了一声:“你这磨人的,下次再公平吧。”说着,他反手搂住她的腰,瞬间乾坤倒转,她惊魂未定的瞪着眼睛,只觉得身上一片凉,衣裳已经被褪到了腰间。
“6离你!”
“别说话!”
“你!你不检点!”
6离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如山洪倾泻般的疯狂缠绵索取,将后面的叫骂吞下腹中。
攸宁羞愧的闭上双眼,身上如同被千百根软毛扫过一般酥麻,暗自叫道,这家伙学的太快,性子太野,若再这般下去,她便被毒死了。
远方山脉连绵起伏,江水浩浩荡荡一望无际,正东方毓秀钟灵的神山上,悬崖峭壁直立如削,两侧林间树影婆娑,猿啼乌吼为这云上之山平添生动。
白泽仙宫雄伟的耸立着,门庭两侧蹲着两头噬犼恶兽守门,高楼檐下悬挂着一排古朴的长棱红灯笼。
鸢霞元君身披霞彩光芒缥缈而至,轻叩巍峨的宫门,不多时,宫门打开。
仙童恭顺含笑:“三姑奶奶来了,大爷都等急了。”
鸢霞元君微微颔,抬起皓腕,身后伺候的仙娥上前将礼交给仙童。
仙童颔接过,鸢霞元君微挑秀眉问道:“今年,二爷可来过了?”
仙童摇头道:“只仟间大爷送了礼来,二爷却没露面。三姑奶奶不常来,大爷和主母都念着您呢,这回可要多留些日子。”
鸢霞略有些失望,又问道:“行了,灵均可在?”
仙童摇头道:“少主人有事,去寻人开解了。”
这时,里面走出两个男子,前头的一身舒华玉色宽袖长袍,眉眼间尽是温和,正是鸢霞元君结拜大兄白泽族,七绝。另一个,一身玄兰锦裳衣身玄绣桂花点缀,长身玉立,容止清雅一表人才,却是她不认得的。
鸢霞笑着上前,微微颔道:“大兄,还好吗?大嫂生辰我没能及时赶回来,这便备了厚礼给你们请罪呢。”
白七绝笑道:“你大嫂才念你,你这便来了。”他微微顿了顿,转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族弟白流染,还未婚配。”
还未婚配,四个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