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报应该是靠谱的,指挥官阁下!”副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各个城堡里都有相应的盗贼行会,他们提供的消息通常都非常准确。”
“我不大相信用钱能够买到的情报!”斐欧纳气愤愤地道:“你不是说凯瑟琳第二兵团的将领们经常跟肯达尔吵架么?现在他们怎么又会混在一起联手攻打我们?早知如此,我就不守那么多城堡了!每个城堡分去我五千兵力,十个那就是五万呐!该死的,现在我只掌握了一半的机动力量,因为我以为只要面对他们之中的一个兵团!”
“您该做出决定了……”
“几千人是绝对守不住一个城堡的,命令所有部队果断弃城,迅速向我靠拢!既然肯达尔敢来,那就让我和他在战场上好好较量较量吧!”
“只不过这样一来,那些曾宣誓效忠于我们的贵族可能会因此倒戈,将城堡献给肯达尔……”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集中起所有力量!谁是真正效忠我们,而谁是脚踩两支船,现在这个时候最能看清楚!倘若他们敢趁这个机会背叛我,以后我会好好收拾他们的!”
以夷制夷,这是斐欧纳从埃里总督纳美斯那里学到的经验,而且效果似乎还不错,很多贵族都投靠他,当上了一城之主。他可不想成天面对着一大堆纷繁芜杂的公文,作为一个武官,他想着的是应该如何打仗。
利用这些贵族势力,斐欧纳很快就在各个占领地区建立了傀儡政权,让他们负责本地的治安,并为自己的大军提供后勤保障。当然,他们的忠诚是值得怀疑的,为此他不得不在每个城堡都留下少量的卫戍部队。
肯达尔对取得的战果非常满意。修整了一个冬天的战士们精锐无比,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他们一上战场就嗷嗷叫着奋力拼杀,很快就击溃了斐欧纳的防线。至于那些城堡,基本上都没有像样的抵抗,城里他早就安排好了内应,甚至还说服了许多风吹两边倒的贵族。
当这些城堡被纷纷攻占之后,斐欧纳的主城怀特斯利德就象一枚被剥去外皮的橘子一样裸露在大军的面前。
现在,他就站在怀特斯利德城下,身后是他精锐的第一兵团,血红色的狮王旗在风中飘扬。
“斐欧纳,从城堡里滚出来!”肯达尔耀武扬威地高声大喊:“让我的利剑尝尝你颈部的鲜血!”
“你当我傻啊?”斐欧纳从城墙上探出头:“我出去跟你打,你好让艾德里德的第二兵团趁机从侧面夺我的城堡?”
“嗨,你就别说那丫头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好不容易才跟她谈妥一起出兵,谁知话说重了几句,那丫头就哭哭啼啼地带兵回去了……”
“肯达尔,你也是一个著名的英雄了,说这样的谎话怎么一点都不脸红?”
“他妈的,信不信由你!”肯达尔骂道:“她若是在这的话,我这么说她肯定又会吵架!她的兵团旗帜是天蓝色的狮王旗,你看看我背后,有天蓝色的旗帜吗?”
是真的吗?斐欧纳将信将疑地望了望肯达尔的背后。
“东门和南门你们确定没有敌人?”斐欧纳瞪着身旁的将领们道。
“没有!”副将回答道:“我派出的斥候四处侦察,他们回报说周围五十公里范围内都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
“再探!一定要弄清楚艾德里德的第二兵团在哪!”
“斐欧纳,你考虑好了吗?”城下传来肯达尔的大嗓门:“难道你是一个女人不成?据我所知,很多女人都有胆战斗呢!”
“别理他!他要是敢靠近,那就用弓箭射击他!”斐欧纳有点来气了,但他还没有失去冷静。
“你要是不敢跟我打,那好,我就随便派一个人跟你打吧!”他招了招手,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徒步奔跑过来。
“他是我的马夫!斐欧纳,兴许你和他对敌方才不会感到害怕!”
肯达尔的士兵们纷纷大笑起来。
那老头挥舞着刀剑,也开始对着城墙上大喊:“斐欧纳,出来让爷爷教训教训你!”
“开门,开门!”斐欧纳气得哇哇大叫:“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竟然敢叫一个马夫来羞辱我!”
“指挥官阁下……”
“别劝我,我一个人出去打!你们只需要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城堡的大门开了,斐欧纳全副武装奔跑了出来。
“算你还有种!”肯达尔哼道:“你就不怕我背后这么多的兵一起掩杀过来?”
“如果你还有战士的荣誉,那就让他们都过来吧!历史家们会因此写上一笔:斐欧纳一人面对埃拉西亚的所有军队!”
“我不会成全你的英雄之名!”肯达尔挥了挥手,让士兵们退后三箭的距离。
肯达尔跳下了马,迎着斐欧纳走去。他挥舞刀剑活动着筋骨,倾听着风声从剑刃上划过。
“斐欧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从我的领土上滚开,永远不许踏入埃拉西亚!”
“希望你的刀剑也象你的言辞一样锋利无比!”斐欧纳象一头雄狮般左右移动着,从侧面向肯达尔劈出了一剑!
两人终于战在了一起!
“很久没象这样好好打过一架了!”肯达尔赞叹道:“上一次还是去年跟天选者在竞技场里打呢!”
话虽然在说,手里却根本没有闲着。
“看来你找了一个好女婿!”斐欧纳奚落道。他也在赞叹,这个老头是他碰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他完全有资格倚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