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杰拉着阿夜围着这个不大的上马村走了三圈,除了看见都是老人和妇女们出来做农活外,其他一点的奇怪之处都没有发现。

但对于上马村这个地地道道的留守村来说,出外务工人员的总数占了相当大的比例,故而只有老人和妇女出来务农并不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稀奇的事情。

毕竟现如今这世道,种地的哪有打工的赚得多。虽然付出的都是同样的辛苦活。

但是,那个老汉之前的神态言语、与他与老沙和镜框的遭遇却无一不再提醒着他——这个村子,绝对没有他看到的这样普通、简单。

忽然间,肖仁杰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土丘上停下了脚,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景致。

良久,道:

“也许,咱们可能想错了方向。”

阿夜闻言眉头一挑,转而扭过头来好似有些意外的望向肖仁杰。

又是思量片刻,肖仁杰左手掐指,宛如电视剧里的神棍一样计算着什么,脚下则是踏着不知名的步子,时而而往西、时而往东,时而上前、时而退后的,之后最后静默的闭上双眼思索了片刻,方才好似假设、但更多是肯定般的缓缓地开口道: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一起《十青年丢失案件》,而是......”说道这,他忽地面色一凝,转而直直的望向阿夜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

“一场计划好的献祭!”

说道这,肖仁杰突兀的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阵清明,宛如灵光乍现一般,慧思涌动,一步一步的推测道:

“献祭,对,这也许就是一场献祭!自古以来,献祭的本质就是通过牺牲自己的一些或全部利益来对神表达忠诚、感激、忏悔和信赖等感情。在献祭中,人们往往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割舍的东西越多,就越证明自己对神的信仰、忠诚越大。”

“你瞧这里,”说着肖仁杰指了指不远处错落有致的房屋,和两边的秃石山道:“日出东方,灭一切妖邪,此处有石山为刀,断日而居,变成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活阴之地。活阴,指的就是这样不是真正寒冷但却属性属阴之地,这种地方自古来都是风水极佳的墓地首选。不止对死人好,对其活着的子孙后代更好。但是......”

说着,又转而指了指面前的村落,道:

“不知道他们家祖先脑袋哪里抽了,居然在这里用房屋布下个聚阴大阵。这阵本就聚阴,再建立在这个活阴之地上,生活在这里的更是一些阳气毫不旺盛的老弱妇孺,这几大因素相互叠加融合,简直就是直接讲蓝红药当水喝一样的存在。”

“这样一来,这个风水宝地原本作用其子孙后代的福泽之意锐减,转而变成了一个极佳的养尸地。有道是‘昼挡阳尽、夜聚至阴’,积年累月下,这一阴一阳、暗合自然大道的术法养尸,所图定是非一般的僵尸。”

“而这里的村民就应该是提前为安睡在此的“神”预备好的食粮。人作为万物之首、钟灵荟萃之杰,乃是天地之间的宠儿,有什么比献祭‘活人’还能更能让那些所谓的‘神灵’满意的呢?”

“再说回来,僵尸乃是由尸而变,但其前身说白了还是人,人又是阳世物,故而,就算成了阴性僵尸,还是脱离不了对阳气的需求,那么,又有什么比得上同宗同源的人血更能令僵尸们满足得呢?”

说完,却是忽地皱了皱眉头,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不解道:

“我身上的这些伤痕,明显就是抓痕,若是真在这里养了尸,几百年来形成个飞尸还是不在话下,飞尸出现速度极快,卷起沙尘、不见其踪迹也不足为奇,只是,奇怪的是,如果真的是飞尸,那为何我却没有中尸毒?如果真的不是飞尸,那我身上这伤痕,那风里夹杂的腐臭味又是从何而来?”

就在肖仁杰喃喃自语之时,一旁站得悠闲的阿夜忽地皱了皱鼻子,随后蹲下身去抓起一把黄土轻轻在指尖捻了捻,然后又把手放置在鼻下嗅了嗅,紧跟着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竟是嘴角一抽,一脸僵硬的将手伸到远处,随后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来,举止优雅的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认真的擦拭起自己先前手上碰到土的地方。

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宛如再进行一件精密细致的科学实验一样。

一直等不到回答的肖仁杰一转头,就看见一身优雅贵气的青年洁癖病发作的模样,不由得一脸无语道:

“我说,我刚刚说的你听到没?有什么想法倒是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啊!”说着,怕是也明白单凭自己还指挥不动这尊大神,不由得搬出少年来,道:

“呐呐呐,当初安息可是亲口让你来帮我破案救人的,你可不能消极怠工,只出人不出力,小心我回去给你一五一十的反馈上去。”

阿夜一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肖仁杰幼稚的一面,不由得优雅地翻了白眼,恶意满满的道:

“说什么?为什么没有毒吗?恩......也许......大概......僵尸也懂得怜香惜玉吧,毕竟咱们肖警官身材那么正,常年锻炼下来也算是个肌肉型男,没准人家就是一时被蛊(色)惑(诱)不忍让你死于非命吧。”

肖仁杰一脸黑臭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边优雅的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让他怒火朝天话语的阿夜,气愤得手指都开始颤抖,直直的指着阿夜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妈蛋,他什么意思,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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