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去过?”
本来孩还在气愤贺晋的话语,在听到后来时,无尽忽然跑到贺晋面前,一脸紧张踮起脚尖抓住了贺晋的衣领。
“里面有什么人没有?”
看着无尽一脸紧张的模样,贺晋点点头,说道“见过的人倒是不少,你要找哪位?”
眯起双眼,贺晋如今再也不敢轻易相信这些路人了,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跑出来的路人,害的他们在安城中吃尽了苦头。
“一名中年男子模样,身后背着药箱,身边还有一个红衣女子陪衬,说是大夫……”
“难不成那人也是你舅舅?”
无尽刚把话说到身后背着药箱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说谁了,这不正是前几天在东慕啸的威胁下,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的王冕么,只是无尽要找他做什么?莫不成又要来前几天夏楚楚对他们的那一套?当真是把他们当作是傻的吗?
身边站着的人不知何时都对自己谨慎起来,无尽咽下一口口水,按捺住狂跳的心脏,仰着脑袋对贺晋磕巴开口。
“不,不是,那人不是我舅舅,相反,正是因为那两个人,我家才会遭受这番大难!”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扣进掌心,无论是想多少遍,无尽也依旧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
“哦?看样子你与他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贺晋双手抱胸,脸上却是不相信的模样,夏楚楚用寻找亲人的借口带他们走进了安城,这回这人又疯疯癫癫的跑出来说王冕是他的仇家。
王冕那个龟孙子是他们这儿所有人的仇家好吗?!
“没错,他害我全家,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无尽的眼眶泛红,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既然这样,那你便去吧,我们也不拦着你。”
随意的挥挥手,贺晋表现出一副随他去的模样,垂下眼帘见到无尽一副呆愣的模样,又跟着嗤笑一声。
“不是要寻找仇家吗?怎么不去了?”
语气从随意突然转换到嘲讽,无尽又是羞又是恼,脸颊瞬间又充满了血,被涨得通红。
“去便去,我又没说不去。”
说罢,转身就往安城方向走去,走到一半无尽突然顿住脚步,扭过头看了贺晋一眼,看向贺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其妙。
他本来就是要来安城找人的啊,和这些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摇着头继续往前走,正当无尽要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坛子时,被人叫住了脚步。
“你说和那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话的是季秋阳,在开口之前,他的双眼一直盯着陆南烛怀中的姜鱼看,直到快把姜鱼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也没见姜鱼动过一下,季秋阳这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弯腰拾起地上的坛子,见坛子完好,无尽也跟着松了口气,听到季秋阳叫住自己,这才转过身子点点头。
“那你还是不要去了,因为王冕根本不在安城中。”
莫名的,季秋阳在看到无尽的第一眼时便觉得亲切,这才不顾贺晋的小心恐吓,叫停了无尽的脚步。
“不在安城中?”
不可能,他明明听那人自己说这段时日要来安城中一趟,说是为了等什么人,但这个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郎满脸真挚,无尽心中开始纠结起来。
“我们刚从安城中出来,前些日子刚见过他,亲眼看着他走的。”
季秋阳直到自己说谎了,王冕被东慕啸逼走的时候,他正吸了mí_yào,处于昏迷不醒中,但他就是想让无尽相信自己,这才说出了这番话。
季秋阳诚挚的眼神直直进入无尽的双眼里,抿嘴站了好一会儿,才涩涩开口。
“难不成,你们就是那人要等的人?”
说着,倒是换成了无尽心中警铃大作了,莫不是这群人是那人的同伙?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把自己杀了?
小心往后退,脚下是一大滩粘稠的血液,贺晋本来想问无尽这东西是什么,怎么能让尸魍在顷刻间就化作一滩血水,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问,就听无尽说自己是要进安城找王冕的。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那人不在安城中,你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吗?正巧我们也要找那人算账,一路上还能有些照应。”
季秋阳上前一步想要去拉无尽的手,在看到无尽跟着后退一步后便止住了脚步,不再上前。
“你们也同他有仇?”
惊讶于这伙人的数量,刚刚在跑过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就看到姜鱼他们了,原因无他,这群人本来趴在地下当做死尸也好,可偏偏其中有两人直挺挺的站在路边,其中一个手中还抱着一名女子,不能引起他的注意都不行。
当时想着要把尸魍都引到他们身上,谁知道这些人竟然只是站在路边光看着不帮忙,无尽只好用光了坛子里的最后一点儿化骨粉,这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如此也好,那便一起走吧。”
都说敌人的敌人便是友人,他与那人有仇,他们也与那人有仇,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想必不会出什么事。
无视贺晋的言语攻击,无尽的眼神一直放在陆南烛与季思明身上,心中越发好奇陆南烛怀中的女子的身份,他在说书人说过,北齐有一族,专以御尸成一派,而这群人中都是各走各的路,只有这女子一直睡在尸魍怀中,难不成她就是那族中人?
一路猜测着姜鱼他们的身份,一边又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