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了颜元即和右使一同潜回了暗楼,小心翼翼地接近地牢,暗楼服装右使多得去,为了能够顺利地进入暗楼,颜元给右使化了一妆,再没有了先前的半分相似。
“少主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右使看了镜中的自己也不住地感叹,是以跟同样化了妆的颜元光正大地走过暗楼的关卡,真正站在暗楼的地牢前,右使都还些恍惚。
“事不宜迟,快些动手。”天正好黑了,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来地牢。
把十香软筋散给了右使两碰,两人分头行动,将十香软筋散投放到通风口,又在外面的风口处洒了一把,看到守在外头圈的人纷纷倒下,投放完十香软筋散的右使见着大喜。“少主!”
“走!”人都放倒了,还不进去找人等什么。颜元催着右使往里走,右使连忙往里带路。
“天语这叛徒定是将主人关押在第三层的冰室中,少主随我来。”右使在前带路,一路走过看到东倒西歪的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右使和颜元都没管她们,而是直奔地下三层,站在一处厚重的石门前,“少主,就是这里。”
上头那么粗的铁链和大锁,右使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你们别白费心思了,这锁的钥匙只有主人有,你们是打不开的。”
颜元从发间抽出了一个簪子,往锁中那么一弄,咔嚓的一声,锁就开了,万幸当特种兵的时候学过开锁,那开的还是高科技的锁,对付这种大锁头,呵呵……
右使赶紧的把铁锁拿开,推门而入,一柄长剑刺来,颜元把右使往后一扯,一脚踢向那人的小腹,一声闷哼,那人被颜元踹到了一边。
“天语。”右使一眼就认出了那人,颜元一眼看去,人没出来,可她手里的剑颜元就认出来了,那是原主在死前见到的剑,剑柄中那颗独一无二的翠绿宝石原主刻在脑子里,颜元想忽视都不能。
“小人!”若是与原主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原主死在她手上自也无怨无悔,可此人却用偷袭的法子取了原主的命,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从腰中抽出剑来,颜元指着天语,“你去救人。”
右使听得分明,天语要阻拦右使,颜元一剑刺去,“你的敌人是我,不要三心两意!”
剑已出鞘,天语不想死只能全力以对,一瞬间两人相斗近百招,天语的手已经被颜元震得剑都险些握不住,此时颜元迎面剑刺而来,天语要退,颜元的剑一弯,剑尖落在天语的肩上,天语吃痛,颜元转头一挥,以剑将天语整人都翻转而起,天语的腰间一道明显的剑伤,血流不止。
“素闻少主剑术奇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天语因着血流而吃痛的脸开始发白,夸赞了颜元一句,接着又道:“可我不明白,少主既然不想要暗楼,为何还要回来掺和暗楼的事?”
“无论如何,她生养我一场,我都不可能看着她被你所杀。暗楼你想要只管拿去,但你也不该杀我。”颜元这话是替原主说的,杀身之仇,岂能不报。
故而颜元的剑越来越快,那更不是受了伤的天语所能抵挡的,而且颜元这些招式虚虚实实的叫人看不见,天语都看不清,却已经被颜元刺穿了脖子,颜元收回了剑,血溢而出,天语倒下,睁大着眼睛看向颜元,死不瞑目。
“少主,主人也被上锁了。”右使看到颜元把天语解决了,叫唤了一声,颜元翻了一个白眼走了过去,只能继续地当着开锁匠。
卫娘却是遍体鳞伤,看到颜元露出了一个笑容,“九娘,你来了我很高兴。”
颜元没理她,开了锁由着她软倒,右使赶忙地将她抱住,“少主!”
唤着这一声不就是想让颜元帮忙,颜元看了右使一眼,“你又没受伤。”
右使脸色讪讪,不好再装扶不稳卫娘,颜元来了一趟,当然知道怎么出去。
卫娘由右使扶着出去,看到倒了一地的卫士,她们虽然动弹不得,却无性命之忧。
“这是少主研制出来的药,无色无味,闻了却能让人武功尽失,四肢无力。”右使是最了解卫娘的人,卫娘一个动作她便明白卫娘的意思。
“天语虽死,宇文家那对父子还活着。”卫娘这话是冲着颜元说的,颜元道:“所以呢?”
卫娘道:“你是当真不想要这暗楼?”
“不想!”这是原主的想法,也是颜元的原法,一个杀手组织,没有丝毫温暖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人留恋的?
“杀了宇文德,是他害得我们卫家家破人亡,也是他一手促成了我们母女的悲剧。”卫娘面色凌厉地冲着颜元发号施令。
“你为何不亲手杀他?”颜元反问卫娘,那日宇文德身边的高手被颜元杀尽,卫娘要取宇文德的性命易如反掌,宇文德却活到了现在。
“你莫以为那老贼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也是那日才知道,此贼骗得我好狠,他竟是身怀绝学,待我近身之时却被她所伤,否则区区叛徒如何能拿下我。”卫娘说到这里颇是暗恨,颜元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原主啊原主,虽然宇文德爱你未免如宇文琪,他却也尽了为父之心,宁愿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曾伤你一指,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那心中一直不散的郁结似是全都散开了,是啊,她并不是一无所有。
颜元全身一轻,可同时又觉得分外的心酸,原主是个多容易满足的人啊,不过是因为宇文德不曾伤过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