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村长要和几个上年纪的老人讨论怎么给郑婆婆发丧,就听到有一个人大声道:“村长,这事不成。”
“怎么不成?”
村长觉得威信受到挑衅,很不高兴。
那人大声道:“郑婆婆的丧事该郑家兄弟办,村里出钱算怎么回事?这头一开,往后家里儿女不孝顺的还不都等着村里帮忙,村里有多少钱够用。”
这话倒是真的。
村长不由也为难了。
上河村不富裕,村委会的钱也有数。
虽然说前些年朱雪女士给村子里捐了一笔钱,但那些钱都有用处,不能乱动的,他可不敢都拿来给人办丧事。
“叫郑家兄弟来。”有人提议:“他们要是不管郑婆婆的丧事,咱们就打,打到他们管为止。”
立刻有人响应起来,可见大家对于郑家兄弟的凉薄都很愤怒。
正当这些人商量着要去找郑家兄弟,或者去那弟兄五个家里闹一场的时候,沈临仙冷着一张脸从沈家出来。
她环视一周,几步走到村长面前:“不用那么麻烦了,早先郑婆婆给我帮过一点忙,我答应过她会给她养老送终的,她的丧事,我来出钱办吧,不过,到时候还要麻烦乡亲们帮帮忙,出出力。”
“好。”村长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一些心肠好的村民都承诺会来帮忙的。
沈临仙给大家道了谢,就请了村子里有经验的人帮郑婆婆换寿衣。
等到给郑婆婆收拾好了,沈临仙又借了大锅大灶请大伙吃饭。
郑家五兄弟一直都没有现身,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露过面。
沈临仙只觉得心寒,像郑家兄弟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亲娘都不管,对别人,那还不是更加冷血,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打交道。
忙了三天,终于将郑婆婆安葬,沈家人大松一口气。
从郑家回来,沈卫国给钱桂芳几个人倒了茶,他坐下看着沈临仙:“郑家那五个得怎么处理?”
沈临仙冷笑一声:“不处理,但我会叫他们永远活的憋屈,永远活在悔恨中。”
“你要怎么办?”沈卫国闻言十分好奇,就连沈林也看向沈临仙。
沈临仙笑道:“看着别人发财,他们永远没有机会,而且等将来郑婆婆的那些宝贝捐出去的时候,他们知道因为不管郑婆婆的身后事,所以没了继承宝贝的机会,他们会不会后悔?恐怕,不只会后悔,还会活在家人的埋怨当中,而且,郑家兄弟五个的孩子可都不怎么好,当他们老了的时候,面临和郑婆婆一样的困境,他们想到郑婆婆的孤苦,又会是怎么一种心情?”
沈卫国一竖大拇指:“行,就这么办。”
钱桂芳恨郑家兄弟恨的咬牙:“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沈临仙还没说话,沈卫国倒是先开口了:“奶奶,身体上的伤害只是一时,心灵的伤害却是一世,他们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钱桂芳虽然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因为是大孙子所说,她还是点了点头。
沈临仙看着家里人都在坐,就把要接他们去京城的事情讲了出来。
沈林一听赶紧摆手:“不行,这可不行,我这里的事还多着呢,果园要打理,还有建筑公司一摊子事都要管,跟你去京城舍家撇业的,这可不行。”
季芹也不乐意:“我的电器行刚又开了一家分店,现在可离不开人。”
钱桂芳也道:“我们都走了,谁看家?”
沈临仙就知道他们不愿意去。
原先,沈临仙也没想和他们说沈卫国的事情,生怕吓到他们,可看这种情况,要是不说的话,很难劝他们去京城。
与其让他们留下来时刻处在危险当中,倒不如吓吓他们。
打定了主意,沈临仙低头,开始掉起眼泪来。
这下子,可是把钱桂芳三人吓坏了,钱桂芳心疼的什么似的,搂了沈临仙哄道:“别哭啊,你哭的奶奶心里难受,你……要是愿意叫我们去京城,我们去就行了,家里留着给你二姑和三姑看守,咱们去京城。”
沈林虽然不愿意去京城,可与女儿比起来,当然是女儿更重要。
他被晒的有些发黑的脸庞闪过一阵心疼:“去京城,我们都去京城。”
沈临仙抹了一把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们吗?前几天晚上哥哥在回学校的途中被那个霍溪给劫住,她差点就把哥哥给……给杀了,我和哥碰到这种事情又害怕又担忧,赶着回来接你们去京城,到底在那里咱们一家人守的近一点,也有个照应,要不然天高皇帝远的,你们真要出点事,我们赶都赶不回来。”
一听这话,钱桂芳顿时吓坏了,抓着沈卫国上下打量:“卫国,你没事吧?”
季芹气的骂了两句:“这个霍溪,真不是个玩意。”
沈林也很担心沈卫国,不过他看这两天沈卫国活蹦乱跳的,就知道他没事,也没多问,起身就去收拾东西。
季芹搭了把手,收拾了一些简单的用品出来,沈林就给沈菊和沈竹家打电话,把果园以及电器行的事情托给他们两家照管,随后,他又打电话给武二杰交待了几句,叫他这段时间先辛苦一下,照管建筑公司的所有事务。
沈菊和沈竹自然没二话,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叫沈林他们在京城多住些时候。
武二杰那里也很好说话。
等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一家子出门,坐上车就往京城赶。
等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