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仙听到这里,心中怒气翻腾。
怪不得张燕那样张狂,张鹏敢信口开河陷害他,原来,这都是祖传下来的,这张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张家既然欺我沈家人少,那我也不与你客气了。”
沈天豪满面怒色,长身而起。
沈临仙立刻起身站在沈天豪身旁。
沈天豪看她笑问:“临仙,今日爷爷要大战张家,与你讨还一个公道,你怕是不怕?”
“不怕。”沈临仙小脸上一片平静,眼中却有无比的自信:“沈家如今虽然只有咱们爷孙两人,然也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今日临仙陪爷爷大战张家,以鲜血来洗涤张家欺压咱们的耻辱。”
“好,好,好。”沈天豪大笑,连说三个好字:“真不愧是我沈天豪的孙女,比你爷爷我当年还要有胆量。”
张家老爷子见沈家爷孙如此视张家如无物,也不由大怒,呛啷一声拔出宝剑来:“即如此,我倒要会一会你沈天豪了,看看是你的符术厉害,还是我张家剑道厉害。”
“临仙,退到一旁观战。”沈天豪把沈临仙一推,警惕的看着张家老爷子。
沈临仙微微一笑,她上前一步,傲然站在沈天豪身前:“张家欺的是我,污的也是我的名声,今日这个公道,我要自己讨还回来。”
她回头对沈天豪一笑:“爷爷,还请您在一旁掠阵,我若不阵,您再出马也不迟。”
张家老爷子脸色明灭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朝外头大叫道:“筠儿,进来。”
就见张筠提剑进门。
张家老爷子一指沈临仙:“筠儿,你来和沈家姑娘比试比试。”
“是!”张筠躬身见礼,回身看向沈临仙,一脸的高傲与鄙视:“你就是沈临仙了?听说你一直在乡下长大,最近才开始修习符术?”
沈临仙脸上不见丝毫怒气,一脸平淡,甚至于,还带着轻笑:“哪怕只修习了一日,打你也是足够了。”
一句话,气的张筠小脸一片通红,她猛的拔出宝剑:“即如此,就让我来试一试……”
试字才出口,沈临仙一扬手,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大厅里众人再看的时候,就看到张筠一手持剑,剑才挥出,却被沈临仙一张冰冻符冻成了冰块。
“筠儿……”
张冲一见又痛又急,几步过去走到冰冻的张筠身前,一伸手召出宝剑,他那把宝剑闪着炎炎赤色,挥剑之处,冰块融化,把面色铁青的张筠解救出来。
张筠气急败坏,挥着剑就朝沈临仙确去:“你真卑鄙,一声不哼就暗地里下毒手。”
沈临仙冷笑,再次挥手,又是一道金光闪过,张筠第二次被冻。
张家众人看到自家那个和沈临仙平辈的姑娘两次都被人家用同一招制服,一个个自觉脸上无光,有好些却是气怒交加,均目光不善的看着沈临仙。
沈临仙悠闲自在的拍了拍手:“临阵对敌之时,敌人会容你把话说完?哼,自己傻,动作慢,还怪别人太快,张家怎么净教出这等二傻子来。”
在沈临仙身后掠阵的沈天豪听了这话不由笑了:“临仙说的不错,临阵对敌之时瞬间万变,哪有时间叫你废话,张叔,你张家这些年太过轻松自在了些,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却了,儿孙也一代不如一代了。”
张老爷子看看悠闲自得的沈临仙,再看看被冻成冰块的张筠,气的心都拧着劲的疼。
可是,谁叫张筠败了,而且被沈临仙以同一种手段败了两次,如今被人嘲讽,张老爷子竟也无言以对。
张冲再次出手把张筠救了出来,这一次,张筠直接瘫倒在地上,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心性不行啊,心性不行。”沈天豪还嫌打击张家不够,不住的摇头:“修剑术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当年,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百战而成的,俞败才俞要战,以战来提高自己的修为,百死犹不悔,而今……唉,张叔,你镇压在上,叫儿孙们都太过安逸了。”
沈天豪这话虽说不中听,可是,却也有为张家好的成分在,张家这些年确实太安逸太张狂了,以致于忘了修炼剑术最基本的道理,他这是在提点张家。
可听在张家众人耳中,却是在侮辱他们,张家一个个面红耳赤,眼中含着滔天怒火。
张老爷子也气的深喘了几口气,拍桌子道:“张筝,你来和沈家姑娘比划几下。”
外头一个人应声进来,这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长的高高壮壮,一脸憨厚,但是他眼中精光外泄,带着肃杀之意。
他进门,上下打量沈临仙,眼中不屑更甚。
“沈师妹,请了。”张筝拔剑。
只是,他这剑才拔了一半,沈临仙右手早已掐决,一道看不到的光线闪过,张筝就这么被定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临阵对敌,容不得礼让,这是战斗,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可不是叫你来温良恭俭让的。”沈临仙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一动不动的张筝:“这位仁兄,你该感谢我教你道理。”
张家人都快给沈临仙气死了。
这个鬼丫头,每次出手那么快,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还每次欺负了张家人之后都能讲那么一大通道理,这丫头心狠手辣,嘴皮子也利落,简直太可恶了。
就连张老爷子看沈临仙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善:“哼,沈天豪,你沈家的家教很好啊,你这孙女教的好,教的真好。”
沈天豪很自豪的重重点头:“张叔,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