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看着舒杀脸上一会杀气四溢,一会又喜笑颜开,紧张的厉害,不明白这位祖宗是怎么了。可他又不敢开口问,在外人面前他风光无限,可在舒杀这样的魔道大佬面前,他就是个受气包。
对舒杀以前的身份,贺知章是知道的,虽然他在魔道的地位不高,但是他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优势,因为掌管着整个赌必输,天下的情报他都可以过目,只要被送到赌必输,就没有他不知晓的。
魔主血无情对贺知章非常的信任,除了给他安排了几个祖宗来,其他赌必输的事情都是他做主,除了血无情不需要和任何人上报。哪怕对方的地位再高也一样。
好在舒杀的表情最终停在了喜悦上,贺知章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这口气下去,就听舒杀道。
“知章。”
贺知章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赶忙恭敬的回答,“舒长老我在,您有什么吩咐。”
舒杀好像没有看到贺知章的紧张一样,指了指浅月等人,“楼下那四个人,看到了吗?”
贺知章顺着舒杀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老实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太明白舒杀为何会关注几个修为低下的小修士。
以贺知章的身份,还接触不到冷心,故而他并不认识冷心,甚至整个魔道知道冷心存在的人都屈指可数。
舒杀也不打算告诉贺知章冷心的身份,少主的身份还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一会,他们若是打探什么事情,你尽管让人告诉他们。”
贺知章一听顿时拒绝,“万一他们要打听什么机密的消息呢?”他是赌必输的负责人,也是唯一的负责人,哪怕畏惧舒杀的实力,但在赌必输的事物上,他是不会听命于舒杀的。
“不论他们问什么,都告诉他们!”舒杀的语气不容拒绝。
见舒杀还是做如此要求,贺知章也有些恼,腰挺直,说话也强硬了起来。
“舒长老,您似乎忘了,赌必输是我贺知章在做主,除了魔主,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命令我,请您不要对赌必输的事物指手画脚!”
贺知章是在用魔主血无情的名头在警告舒杀,自己的权力是血无情赋予的,舒杀的也同样,若是违背了血无情定下的规矩,他一样讨不了好。
在当今的魔道,没有人敢违背血无情的意志,哪怕实力再高强,面对血无情都要低头,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仗着自己实力强横不把血无情放在眼里的人不是没有,可那些人如今连半点残魂都没剩下。
人人皆知魔道的十二大酷刑的恐怖,可是如果在得罪血无情和受魔道十二大酷刑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了解血无情的人没有人会选择前者。
舒杀一听就知道贺知章误会了,不过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贺知章竟然敢对自己如此不敬,舒杀也恼了,也不打算和贺知章解释。
“贺老板,你这是什么态度!”舒杀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不然当年也不会杀人成性,此时一对血红的眸子瞪着贺知章,仿佛要吃了他一样。
“舒长老若是不为难知章,知章自然会以应有的态度来对您。”贺知章半点不退让。
他在赌,舒杀不敢拿他怎么样。
舒杀的确不敢拿他怎么样,瞪了贺知章半天,见贺知章还是那副样子,气的拂袖而去。
走之前,舒杀给贺知章扔下了一句话,“方才的事你尽管告诉魔主,魔主也会让你这么做的。”
贺知章弯了弯腰,“舒长老走好,贺某人自会向魔主上报此事。”
舒杀走后,贺知章越想越不对劲,舒杀在赌必输待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两人之间也打过数次交道。作为魔主手下的三大高手之一,舒杀对魔主的了解无疑是非常深的,自然明白魔主的底线。
四十年前,曾有一个魔道的长老也是仗着自己实力高深,以为血无情不会拿他怎么样,结果呢,被魔道的十二大酷刑轮了个遍不说,整个派系的人都被血无情杀了祭了自己的白骨噬魂剑。
血无情从来不在意魔道死多少人,这是魔道所有人的公知,就是哪天魔道众人都死光了,照样不会皱一下眉头,甚至连自己的生死,血无情都不放在心上。
越想,贺知章越是不安,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难道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不然舒杀怎么会如此的笃定魔主一定会同意他说的话。
很快,贺知章就下了决定,自己不能在这里疑神疑鬼,那四个人马上就要上楼了,还是先问问魔主的好。
作为血无情的直系属下,贺知章想联系到血无情还是很容易的。
贺知章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面散发着浓烈魔气的黑色小镜子,一道法诀打在了小镜子上。
小镜子原本黑色的镜面慢慢开始明亮起来,闪烁着幽幽的白光,贺知章恭敬的捧着小镜子,耐性的等待着。
这个小镜子和梅九娘在琅琊洞中使用的水镜有些相似,都能看到指定地方的场景,不过贺知章的这个是有实体的小镜子,而梅九娘那个是法术凝结而成。
等了一会,小镜子里传出了一道冰冷嘶哑的声音,却不见有人。
“什么事情?”
声音听不出男女,不过贺知章见怪不怪,魔主的性别向来是个迷,整个魔道或许都没有人知道,不过实力如此之强的魔主,没人会认为会是女人。
没来没有人见到过血无情真实的样子,贺知章这枚小镜子本来应该是双向的,但和血无情联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