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两只手臂一圈,把人禁锢在怀里,同时把头拱在她怀里,咕哝道:“不用,我自己擦。”
果真用力在她身上左右蹭几下,仰起脸问:“干净了吗?”
独孤维唯被他揉搓地浑身发软,娇笑着使劲推他的脸:“别闹,痒痒......”
娇嗔软语中身子突然失重,随即打了个颠倒,被他横放在腿上,欺身过去亲吻。
萧恪的吻从来都是急切的,凶狠的,如同饿了十年的狼终于找到了食物。
这次却极尽温柔,他轻柔地吮吸她的唇瓣,舌尖探进去与她缱绻缠绵。
独孤维唯几乎要融化在这种温柔中,双臂软哒哒搭在他的脖子上,晕陶陶不知今夕何夕。
许久,他才放开她,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抱紧了静静体会z这一刻的温馨甜蜜。
“啊呀,正写到关键时刻,被你一打岔险些忘了!”独孤维唯突然想起了她的正事,挣开他的怀抱,然后从他腿上下来,嘟着嘴巴,娇嗔道:“不准再捣乱了!”
萧恪刚刚尝到甜头,很是配合地道:“好,不捣乱,我帮你整理。”
果真帮着独孤维唯把写好的一张张整理起来,不过中途偶尔摸摸小手,亲亲小脸是难免的。
有了萧恪的“帮忙”,一下午的进展简直堪比龟速。
到了太阳下山,杜岩从五叔家里回到客栈,神情明显十分愉悦,言道明日想宴请族里的亲长兄弟和晚辈们。
独孤维唯自然大力支持,杜岩幼时以那种方式被迫离家,如今也算衣锦还乡,宴请族人也分所当为。
便吩咐阿敏出去寻找酒楼定席面,以便让他们连夜做准备。
末了想了想,又让李景去找庄县令过来。
庄县令没敢托大,闻讯很干脆得赶了过来。
独孤维唯和萧恪在客栈大堂见了他。
“这位是宁王殿下,庄大人过来拜见吧。”独孤维唯伸手一比萧恪,向庄县令道。
明,独孤维唯原想拉着萧恪去给杜岩做脸,想想身份太高,若是去了反倒叫杜氏族人诚惶诚恐。庄县令作为本地父母,去作陪既给了杜岩面子,又不会另杜氏族人感到不安,身份更合适。
庄县令大吃一惊,随即想到前几日接到消息,知道宁王到了光州,哪知不声不响跑到庆州来了。宁王同行的还有未过门的王妃独孤二小姐,想必这位就是了。
这念头在他脑中不过一瞬,他表面不动声色,急忙大礼参拜。
萧恪抬抬手,道:“起吧。”
等庄县令从地上爬起来,独孤维唯微笑着又比比杜岩,道:“岩伯是我定北伯府的客卿,本次奉皇命到光州公干......”
“奉皇命公干”,这话庄县令没有觉得夸大,他今日见杜岩身后跟着的楚兼和安实二人,神态间有种顾盼傲视的感觉,站姿和动作都能看出军人的特质,他早怀疑这两人身份不简单。
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侧目看了楚兼和安实一眼。
独孤维唯多敏锐的心思,立刻明白他心里所想,介绍道:“这两位是羽林卫楚将军和安校尉,乃皇上派来护送岩伯的。”
楚兼和安实同时向庄县令颔首,庄县令急忙拱手参见。这两位虽是武官,品级却比他高出好几级呢。再说皇上身边的羽林卫出身都不错,他一个没根没基的小县令比不得。
同时心里惊异不定,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有什么本事,或者担着什么干系,能让圣上派羽林卫沿途护送。
心里胡思乱想着,听到独孤维唯接着道:“岩伯明日要宴请族人,请庄大人过来,是欲请庄大人帮忙做个陪客,不知大人可方便?”
“方便,方便,杜老宴客,请下官作陪是给下官脸面,下官深感荣幸。”
作为定北伯府的客卿,回乡宴客,当地父母官作陪也分所当为。庄县令急忙应下了。
次日,杜岩早早出去了,归来时独孤维唯已经歇完午觉醒来,正跟萧恪下棋。
杜岩敲门进去,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微微泛着酡红,还带着显而易见带着喜气。
独孤维唯伸手扶一把,让到椅上,扬声叫门外的阿敏上茶,然后埋怨道:“看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这么大年纪了……”
杜岩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笑着瞪她:“多大年纪了?还不到六十好不好!”
“好!好!好!你老还很年轻,生龙活虎,朝气蓬勃行了吧!”独孤维唯顺着他笑道:“见了族人们很开心?”
杜岩笑着拍拍她的手臂道:“小姐坐,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是想帮帮族人?”独孤维唯顺势坐到萧恪身边道。
杜氏族人生活窘迫是有目共睹,杜岩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想法无可厚非。
杜岩不置可否,脸上的笑容倒是敛去了些,看着独孤维唯斟酌片刻,道:“小姐,我想留下来,就不跟你回京了。”
不回京了?
独孤维唯脑袋一懵,忽的站起身子,失声道:“那怎么行?你这么大年纪了,留在这里谁来照顾你?”
萧恪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得坐下来,拍拍肩膀安抚:“别急,听岩伯怎么说。”
杜岩无语地张张嘴,真是的,还没六十呢,怎么就能称得上“这么大年纪了”?小姐真是的,老记不住!
笑呵呵劝慰炸毛的独孤维唯:“小姐稍安勿躁,你先听我说完咱们再商量。”
独孤维唯皱着眉头鼓鼓脸蛋,只得沉下性子听他分说。
“当年我家里出事后,族里有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