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怀孕期间,李怀佑更是到处怜香惜玉,打着会文的名头沾花惹草,尤其跟有才女之称的岑若柳更是同进同退,这让沈莹的心更冷了下去。
沈莹还在月子期间,因那丫鬟升做的姨娘挑唆,李怀佑第一次动手打了沈莹。
沈莹惊怒悲伤,作势要回沈府,夫妻二人闹得狠了,事情便传到李惟岳夫妇耳中。
李夫人装模作样呵斥李怀佑几句,让李怀佑给沈莹赔罪便作罢了。
沈莹那时还对李怀佑抱有幻想,虽然伤心难过,却仍寄希望他能改过。
这次的事沈莹忍了下来,之后,李怀佑便变本加厉,撕开温文的面具,露出丑恶的嘴脸。他知道沈莹恋着儿子不会轻易和离,便再无忌惮。
不论在外遇到什么不顺畅的,回到府里便会把屋里伺候的撵出去,堵了沈莹的嘴暴打。
丫鬟们不知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逝水近身伺候的,帮沈莹沐浴时见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开始时沈莹还会期望公婆主持公道,后来每每李夫人都会反过来指责沈莹没本事,收不住丈夫的心,挨了打也是自己挣的。公公李惟岳也只是不痛不痒骂几句李怀佑了事。
沈莹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为了儿子苦苦支撑着。
“城隍庙会那日,李怀佑有没有打表姐?”独孤维唯问道。
逝水知道那日的事情,眼中透着悲伤,哽咽道:“有!那日打得最狠,大小姐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之后右肩便时不时疼痛,这么久了都还没好利索。”
独孤维唯恨得差一点将十根手指的指甲折断,说什么月子里受了风,恐怕是李怀佑手上没个轻重,伤到了什么地方。
她心头堵塞着一股气发不出来,只憋得她恨不得立时杀了李怀佑那个混蛋。
遣走逝水,独孤维唯又在原地呆了许久,招手让一个小丫鬟去找沈鸣过来。
是夜,独孤维唯把久没上身的夜行衣拿出来,偷偷出了房门,先去叫了杜岩,二人趁夜穿墙越院摸到李府。
李府这样的文官人家,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臣,府里只有些普通的护院。
两人在李府如入无人之境,因独孤维唯来过李府,知道李怀佑的院子,很快便在一个小妾房里找到了熟睡的李怀佑。
独孤维唯在一旁望风,杜岩往那房里吹了迷烟,然后进去把人在背上一背,二人重新出去。
沈鸣已在千金楼等候多时,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见人进来,忽地一下站起,杜岩刚把李怀佑放到地上,便冲上去抬脚就要往他脸上踹去。
独孤维唯忙把他拉开:“别打脸!”
沈鸣知道独孤维唯的意思,是怕伤在显眼处惹人怀疑。
独孤维唯抄起一杯茶泼在李怀佑脸上,李怀佑便一个机灵转醒。
沈鸣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怀佑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顾不上打量身处的环境,也顾不上想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忙一骨碌爬起来,边躲便叫嚷:“大舅兄消消气,别打,别打,有话好说!”
他反应极快,又是个极聪明的,一见沈鸣的势头便知是他打沈莹的事让人知道了,所以也没有装糊涂问为什么。
沈鸣哪里肯罢手,切齿骂道:“混蛋!畜生!我打死你......”
一边想到他从小温婉懂事的妹妹可能曾经被他打得跪地求饶,恨得眼圈都红了,下手不留半点力。
李怀佑躲了几下,被打的有些恼了,扫视室内,只有独孤维唯一个小少女和一个干巴老头,一个瘦弱,一个没什么娇柔,料想也没什么武力。
左右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便不再一味躲闪,目露凶光上去便要和沈鸣扭打一处。
独孤维唯哪里能见大表哥吃亏,一扯沈鸣的胳膊把人拉开,上去便飞起一脚直接踹在李怀佑的下阴处。
李怀佑惨叫一声,脸色瞬间转白,额上汗水刷地冒了出来,双手捂住***弓起身体,夹起双腿向后跳跃。
杜岩伸腿轻轻一拌,不费吹灰之力将李怀佑放倒在地,单足踩在他脖子上,阻止他继续惨叫。
千金楼临着宣武街,任他叫下去,万一把巡街武侯招来还得费心遮掩。
独孤维唯回头趁机用教导的口吻道:“大表哥看见了吧,打蛇打七寸,打人找要害,方能一招奏效,否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沈鸣张口结舌无语半晌,饶是他恨极了李怀佑,见他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感到一阵蛋疼。这个彪悍的小表妹实在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家的......
独孤维唯说完才居高临下看地上的李怀佑:“鬼叫什么?你也知道疼?你打大表姐时可曾想过她也会疼?”
李怀佑双手使劲搬杜岩的脚,两条腿胡乱踢腾,额上的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涔涔而下,闻言抬头双眼淬了毒似得看向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呦”了一声,“这是恨上我了,怎么?打算回去后给我好看,还是继续折磨表姐撒气?”
沈鸣忧虑的看一眼李怀佑,当时听独孤维唯一说沈莹的情况,他便怒发冲冠,所以当独孤维唯说要把李怀佑抓过来教训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但观李怀佑的神情,回去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沈莹,他们这不是帮她,而是害了她!
“放开他。”独孤维唯吩咐杜岩一句。
杜岩依言松开脚。
“你可把自己的嘴巴看好了,若再敢鬼叫,我便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