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秋儿夫妻带着宝贝儿子还有几位玉饰工匠押着几马车玉石和王秀英放在首饰铺的宝石,在宁国公府派出的亲卫护卫下浩浩荡荡地进了越州城
“小姐,奴婢总算不辱使命,将玉石和工匠都给您送来了!”秋儿一见到王秀英就扑到了王秀英跟前,激动地拉住王秀英的手,明明已经放出府去成了良民的秋儿,对着王秀英依然是在长宁伯府的称呼,并自称奴婢。
王秀英一把拉起就要给自个儿跪拜的秋儿,又让袁嬷嬷的男人袁碌扶起已经跪下去给王秀英叩头的秋儿男人:“快快都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一番寒暄以后,王秀英将秋儿一家以及工匠们安置在离将军府不远的一座五进的院子里。
这座院子,后面两进给秋儿一家居住,里面已经买好了伺候的丫环婆子,都是全嬷嬷精心挑选又由王秀英亲自掌眼的,个个都是伶俐机灵又忠厚实诚的人。
第一进是玉石工匠们的住处,第二进第三进就成了王秀英在越州的玉石工坊,专门按王秀英所出的图纸雕刻各种玉质饰品。
不过半月,原来有些青黄不接的玉饰生意就慢慢开始红火起来。
三月中旬,越州城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日王秀英刚从将军府进八喜玉雕坊,就见留守府里的迎春匆匆带着个人找了来。
此人正是王秀英一直以为在马来国附近守着荒岛挖矿的皇甫炫。
“小炫?怎么是你!不是说你留在那边开采铁矿了吗?”王秀英见到皇甫炫不由大吃一惊。
王秀英虽说来了越州,却并未与皇甫明月断了联系,两人书信来往相当频繁,前两天才收到皇甫明月的信,信里并没说皇甫炫回国的事。
“你不会是希望我老死在马来国那边的小荒岛上吧!亏我一听说你这边需要极品宝石和玉石,回了国都没好生休息,就巴巴地给你送货来了!”皇甫炫一指身后的车队,脸上闪过一丝委屈。
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与自个儿生分的,如今嫁了人越发疏远了!
王秀英被皇甫炫脸上的委屈和语气给惊到了,这人越发会装了!
幸亏方何以不在面前,让方何以看到皇甫炫这样的表情,听到这样的说话语气,不知会不会不高兴?
王秀英吐出一口浊气,丢了个白眼给皇甫炫:“那我可真得多谢皇甫大老板亲自送货上门!对了,听说明月姐姐订亲了,你呢?我可记得你们是龙凤胎来的!”
“谢什么谢!你是明月的异姓妹妹,可不就是我的异姓妹妹,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需要什么只管使人送了信去,没啥需要遮遮掩掩的!”皇甫炫并不接订亲不订亲的话题,只说王秀英生意上需求的问题。
“行,那我就先应下了。”王秀英说着人就往外面走,她得看看皇甫炫都给她送了些啥。
皇甫炫送来的货物无论是宝石还是玉石品相都是极好的。
宝石自然是皇甫家族用茶叶、丝绸、瓷器从海外换回来的,而玉石则是这次马来那个荒岛上的意外收获。
谁也没想到那座不足千亩大小的荒岛上,除了开采出铁矿以外,还有一个品质上乘的玉石矿,倒是原本以为的金矿却始终不得见。
王秀英看过玉石自有人将车队带进工坊内,王秀英则引了皇甫炫在第二进上房正堂坐了下来。
“快与我说说,那岛上现在的情况。”王秀英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知道那个荒岛的情况。
皇甫明月在信里告诉过一些情况,不过远没有皇甫炫亲口说来令人鼓舞。
“开始没开矿的时候还好,马来国的人一向认为那只是个荒岛,离马来国又有些距离,故而向来没人当那里是马不国的国土。
只不过等到咱们真正开始采矿,想要夺岛的人那可是来了一拨又一拨。
所幸族里有先见之明,将那荒岛献给了圣上。
圣上是个仁慈而有大智慧的,令工部负责开采,兵部负责矿场的安全。
若非有琼州水师长驻岛上保护矿场的安全,就我们皇甫家族,别说安心开采矿石,指不定是个灭族之兆,更别说找出玉石矿。”皇甫炫说得风轻云淡,王秀英则听得心惊胆战。
皇甫炫连不善族之兆都说出口了,可见那座荒岛争抢得是多么激烈。
当初皇甫家族只要有贪念坚持自个儿家族开采,因那荒岛并非大域领土,倒也不算违了大域的律法,只不过皇甫家族折在荒岛上的人命可就不知要有多少,且极有可能既伤了人命又投入繁多却最终颗粒无收。
那可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这样,也算是得了一个与圣上双赢的局面。
圣上念皇甫家族献岛有功,那座岛上开采出来的所有矿石的收益,皇甫家族占两成。
可千万别小看了那两成,那里如今的出矿量占了大域国内的二成左右。
最重要是的是那个铁矿含量颇高,经过高温冶炼制成兵器虽不是吹发即断的利刃,比起国内各大铁矿冶炼出的铁制成的武器要锋利坚实得多。
只这一条,就是于国于民莫大的功劳。
于是当在那座荒岛上又探出一条玉脉,圣上御笔一挥,将玉石矿的分成做了修改,皇甫家族四成,这可将皇甫族长给为难坏了。
皇甫家族世代皇商,在世人眼里早就已经富可敌国,若再收下这四成,长此以往只怕给家族带来灾难,于是皇甫族长代表整个家族上折坚辞铁矿的那两层收益。
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