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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剑派教导弟子,最看重体悟剑道。【】
悟性这东西因人而异,每个人的理解方式不一样,思考角度也不一样,领悟出来的东西自然天差地别。
自己领悟的才是最好用的剑诀,这也是门下弟子个人战力强大的主要原因。
因此,七星剑派出身的剑修往往看不起其他宗门弟子,耻笑其他宗门弟子把功法修炼得一模一样,就成了他们喜闻乐见的事。
同时把自己领悟剑诀的独到之处四处招摇,引来无数惊讶的赞叹声,也成了此宗弟子乐此不疲的爱好。
让这些傲气冲天的弟子,把剑诀修炼得一模一样简直难如登天。
要是不这样做,恐怕和妖族大战过后,七星剑派又要像刚刚迁入七星海时一样虚弱,不得不封山专心修养生息。
固步自封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那些覆灭的古老宗门早就给出了指示,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选择这条路。
在公叔建白看来,七星剑派作为东华大陆最后一个没有组建军队的宗门,再不做出改变,也会和那些消失的宗门一样下场。
“沉珂须得猛药医”,在他眼中郝云的八千虎狼之师就是猛药。
借这八千将士的手打掉自家弟子的傲气!这样的话,接下来一系列整顿才会收到应有的效果,而不是收获一堆敷衍。
没有真正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没人愿意轻易做出改变。无关其他,只是人生而带来的一种惰性、一种习惯。
郝云虽然心底忐忑不安,举止间却没有半点露怯。
论身份、修为,都没办法和这个疤脸男比较,他只能强自撑起一军主帅的威仪等对方回话。
“嘿,小家伙,别再耍你的小聪明了!听听本座的条件再作决定不迟。”公叔建白轻笑一声开口。
就等你体条件呢!既然人家主动提条件,郝云当然求之不得。
反正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把戏,只要不打起来就好办:“前辈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晚辈力所能力,自然照办。”
“放心,本座不会欺人太甚,所提的条件都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公叔建白把“力所能及”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借以调笑郝云的谨小慎微。
然后不再给他浪费口水的机会,伸出指头依次提条件。
“第一,将军和磨剑石有缘,此间所获本宗不取分毫。不过,这三十枚金色符文还需劳动将军,将之刻在磨剑石上。
第二,贵军侵入我宗剑冢重地在先,为平息门下弟子的愤慨之心,贵军须和本宗弟子比试三场,且死活不论。
分别为百人一场,千人一场,八千人一场。”
帮忙刻画金色符文是应有之义,早在郝云的预料之中。
可是死活不论的三场比斗吓了他一跳:疤脸男,我要是杀了你家弟子怎么可能活着走出七星海?
急忙出言阻止道:“公输宗主何苦咄咄逼人呢!贵宗弟子个个骁勇善战,整个东华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晚辈甘拜下风就是。
妖族在侧虎视眈眈,我人族还是莫要内耗实力,空惹人笑话。”
“此事关乎本宗颜面,将军不用拿妖族来压本座,多说无益。你是怕本宗弟子不堪一击,争斗中折损过多的话,会给贵宗惹来无数麻烦吧?
本座堂堂一宗之主,这点主还做得。我公叔建白以七星剑派历代先烈起誓:此三战无论胜负、折损多少弟子,绝不记仇,本宗所有弟子竭以此誓为准。若有违逆,天诛地灭!
本座以历代先烈起誓,郝将军还有什么顾虑一起说出来!”
起誓有用的话哪来那么多争端!郝云对这样的誓言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相信。
不过,人家堂堂一宗之主说发誓就发誓,这份情面也把他逼到了墙角,没办法确定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借自己的手铲除异己,还是借故绞杀自己的人马?
就在他纠结不已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甩掉尾巴赶回来的王波光长老现身了。
“郝将军不必多虑,此次争斗修为限制在金丹期以下,其他不做任何限制,你看可好?”
王长老说话极为周全,郝云发愁的就是这个问题。
要是七星剑派的高阶修士加入争斗,就没什么可比性了,直接等着被屠杀就是。
可是,没有高阶修士帮衬,只凭他们的低阶弟子参加争斗,也不合适。
以五行军的战斗风格,很可能会是一面倒的屠杀,而不是争斗。
不管怎么说,和七星剑派结仇实在不符合五行宗的利益。两宗素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是因此结下生死大仇,他郝云将是五行宗的罪人。
他的小身板还有些吃罪不起这样大的罪名,只能委婉表态:“宗主雅量,这样血腥的争斗还是能免就免,若是因此两宗引得两宗结仇,晚辈可无力担负这样的罪名。
不过,晚辈麾下人马可以为贵宗弟子演示火炮的威力。”
公叔建白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注意到自己观察五行军火炮部署章法,以为因此有了对火炮使用之法的觊觎之心。
这种事不太好解释,不管怎么说人家不相信的话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求助于师兄。
看到师弟的求助目光,王波光长老也很惆怅。
借五行军之手灭自家弟子威风。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说了就是包藏祸心,恐怕会引起各大长老和所有弟子的反弹。
不说吧,这个小家伙奸猾得很,根本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