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嶙峋,一望无际的青色在脚下蔓延。
这里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水,只有石头,冰冷、坚硬的石头。
苍龙在蓝天下起伏,绵延地平线,鳞片折射出黑色光芒。
一个黑色身影在苍龙背上踉跄而行,风呼啸而过,吹过她盖在遮挡阳光的面纱,露出一小片白色皮肤。
“没有路!我找不到路,也找不到灵王……”悲怆的声音在群山中回荡,惊不起飞鸟,只有回音在她耳边重复重复,魔咒一般。
“啊——”
瘦弱的女人倒在巨石上,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下,那十指鲜血淋淋,指甲断裂,好不凄惨。
“我是白羽国的珍宝!为何会落到这种下场……我的国家倾覆,亲人惨死,为什么那些该死之人可以坐在我国家的土地上饮酒作乐!”
滚烫的泪水在充满恨意的眼眶中聚集,低落在干枯毫无光泽的红发上。斯嘉丽眼前发黑,感觉自己将要死去,没有鲜血,没有灵魂,护佑他的的魔灵只能封印在她胸前的项链中,或许,那只魔灵正在等待她的死亡,等待她灵魂枯萎的那刻……
碧绿色的眼睛渐渐失去光芒,她的主人阖上眼睛,昏死过去。
“唳——”
天边,一道黑色残影俯冲下来,落在斯嘉丽的巨石上,化为一道人影。
“蹬。”
青黑色的法杖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法杖上端,手掌长的菱形元素宝石隐隐发光。
法杖的主人挑开斯嘉丽的面纱,嘴角挑起,低声念出拗口的魔咒。
“唳~”
黑鹰飞上天空,带着她的战利品飞向一望无际的群山,飞去那可怕的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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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院长室,林言笑脱了鞋,蜷在沙发和桌子间的地毯上,手边摆着牛奶点心,各种水果滚了一地,他也不在意,低着头摆着手里的牌。
杜尔纳坐在他对面,眯着眼睛一副看不清楚需要老花镜的为难样子,颤抖的手快速的抽牌码牌。
“红桃a,院长大人,说好了这局我赢了就每月多给我十个金币的啊!”
“年轻人不要说大话,要是我赢了你可是要倒贴给学校钱咳咳咳。”杜尔纳笑眯眯的说。
“咚咚咚。”
修女阿得斯走进来,手里端着新鲜的蛋糕。
“啊,我快撑死了。”林言笑揉着肚子说。
“哈哈哈,阿得斯的的手艺特别好,吃不下也要尝尝!”杜尔纳笑道,趁机甩下一个黑鬼牌。
“嘿,院长不能欺负小孩子,别看我现在这么大个,四天前我还是个只到您腰部的小不点呢!”
四天前,教皇陛下圣经降世,圣伯顿森林圣光波动,在寻时杳无痕迹。
杜尔纳眼中光芒一闪,大笑:“好好好,既然你是小孩子,就得让院长爷爷好好照顾。阿得斯,我记得我院子旁边有个小屋还没人住是吧,让人收拾出来,给言住!”
“好的,要不要在安排几个修女?”阿得斯问,院长的人当然比外面找的放心。
“好啊,就来一个给洗衣做饭的就行,谢谢爷爷!”林言笑顺杆爬的技术一流,张口认亲戚,逗得杜尔纳咳嗽也不装了哈哈大笑。
“对了,阿得斯姐姐,您能帮我把这些东西端给外面的护卫吗?他也和我一样,刚从森林里出来,估计饿的不行。”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阿得斯拍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他体内的圣光,手指一颤,像被电到一样。
“您可真贴心!”林言笑笑得比花还美,阿得斯又拍了他好几下?
安德烈巨大的身材塞在厨房的凳子上,周围修女们欢笑着给他倒茶端菜,热情的恨不得把牛排切好喂进他嘴里。
安德烈死鱼眼,一副镇定模样,眼睛瞟向趴在长桌角睡觉的女人身上。
“她不是四年级的那个神叨女吗?算了不管,肉真好吃。”安德烈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