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双臂疾转,玄铁戟不断橫斩竖挑,在璀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条跳跃的银鲤,在黄河中起伏腾挪,带起无数血珠。
刘辨听到李彦的话语,心中大惊,暗想道:本来想用瘟神幡让戏志才为自己效死,如今,顾不了这么多了,保命要紧。
他猛提一口真气,赤霞汩汩,迷离闪耀,手腕飞速一扭,游离着数道赤色真气的玄铁戟,于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
“噗噗——”数名蜂拥而至的铁甲战士,连人带甲被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胸骨断裂,鲜血狂喷,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子。
“啊——”这几名士卒惨叫一声,抽搐的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刘辨身前出现了短暂的真空,他连忙回头喊道:“志才先生,瘟神幡在大将军内库中,回去之后,我尽量为你讨要。”
戏志才听到这话,脸容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浅笑,好似事先知道一般,付道:“主公不要怪我,瘟神幡对于家族来说,太过重要,我不得不这么做。”
“再者说了,我并没有反叛之心,只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罢了,甘宁是想杀光南疆蛮夷,恩公是想找徐昌复仇,王戈想要振兴家族,没人会毫无目的的投靠,只是在于目的好坏罢了。”
想到这里,戏志才似是为自己刚刚耍了一个小手段,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心中蓦地一松。
“刺啦——”刘辨走神之时,一柄环手刀透过他防御的间隙,劈在赤红色战甲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不断响起。
刘辨脸容一紧,双腿接连后踏,避开了紧随而来的四五柄环手刀,手中玄铁戟卒然前斩,‘叮叮当当’的刀戟撞击声,不断响起,熔炼了一丝九天庚金的月牙戟枝,斩断了所有环手刀。
刘辨长出一口气,庆幸道:辛亏穿上了皇族战甲,不然,已经重伤了。
戏志才瞥到这一幕,甚是惊骇,连忙喝道:“甘、徐两位将军何在,还不赶快救驾。”
“嘭——”两人合抱的竹干,陡然炸裂,一员魁梧战将,扛着一柄大刀轰然斩来,狂野的双眸死死盯着李彦,凶残的笑道:“什么地府秦广王,今天,老子让你变成秦广鬼。”
徐盛丝毫不慢的一起冲出,与狂暴的甘宁不同,他毕集数十道紫色光虹于脚下,纵身飞跃,呼啸着奔腾到刘辨身边,牢牢挡在刘辨的前方。
他手中一杆玄铁大枪,如巴蛇出洞,气流尖啸,寒风狂卷,以极快的速度刺来刺去,笼罩住前方所有的空间,扫开全部环手刀,带起一朵朵妖丽的血花。
力有不逮的刘辨,神情大松,看了一眼身前的徐盛,又扫了一眼身后的王戈,哈哈笑道:“李彦没想到吧,志才先生,早已算到了。”
“这一切都是计谋,为的便是‘皇极经世经’,今天不仅要收下经书,还要收下你的性命。”
“轰——”岩浆四溅,真气狂舞,李彦随手一枪,挑飞了自半空冲击而下的沧浪大刀,冷冷道:“确实没想到。”
甘宁见对方随意拨挡开自己的攻击,心中凶性更盛,狂野的笑道:“哈哈,不愧为武曲甲榜第五的战将,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大战一番了。”
李彦嗤笑一声,蔑视的看着甘宁道:“你能排到第四,只是因为潜力比我高罢了,但是,潜力不代表武力,还未成长起来的你,不过尔尔。”
“今天,就让你知道,真气巅峰与宗师之间的差距。”
甘宁冷哼一声,并未在意李彦的话语,骤然抬起沧浪大刀,先一步杀向李彦。
然而位于不远处的刘辨,却大为担忧,生怕唯一大将出事的他,赶忙命令道:“文向,你去相助兴霸,这里有破军就够了。”
“好。”徐盛闻言,沉声应对一句,随即催动真气,朝前方的战场杀去。
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戏志才微抖墨绿长幡,轻咳道:“咳...咳...主公不必了,这里没有阳魂血炁的限制,有我足够了。”
话音落下,无数烟气构成的黑龙,当空炸舞,狰狞的飞向李彦。
李彦见到此状,不仅没有担忧,反而蓦地一叹,冷声道:“本来还想畅快的大战一番,看来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
这才说完,炎壑枪横向一扫,砸飞了狂暴袭来的沧浪刀,紧接着刺向天空,一股强大的真气自李彦手掌涌入炎壑枪。
“啪——”的一声,一团璀璨的火焰流彩,当空迸爆,李彦收回炎壑枪,顺势下劈,再次击飞甘宁手中的沧浪大刀。
“咦。”他感受到炎壑枪上的反震之力,情不自禁的惊疑一声,不知为何,炎壑枪上回荡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趁着甘宁回退的间隙,李彦冷声道:“昨日,得知你们的真实身份后,我便通知了阎罗。”说到这里,李彦脸上泛起一丝愤恨。
他狠狠的瞪了刘辨一眼,恨声道:“你们都该死,若不是为了尽快通知阎罗,陪伴了我十几年的银翅龙鹰,也不会活活累死,这可是一只地阶下品凶兽。”
“阎罗这次有些奇怪,平常冷静如北冥冰川的他,字里行间充斥着一丝极大的愤怒。”
李彦周身气劲炸舞,拍开沧浪大刀,下意识瞥了一眼戏志才,再次说道:“该死的阎罗,不仅给银翅龙鹰喂食了一种催发潜能的药剂,还在它身上捆绑了数十个锦囊,生生累死了我的好友。”
“他的锦囊中预测了无数种可能,针对这些可能,设下了无数计策,总之一定要致你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