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大浪滔天,风涛如狂,高约百丈的惊涛,兜头拍来,撞击在甲板上,掀卷起无数水花,有一人却光着臂膀,迎着无穷无尽的巨浪劈斩。
年祭之后,刘辨没做任何停留,央求舅父为他找来一艘三层楼船,在孟秋的一天,带领甘宁等人往蓬莱城进发,寻找‘皇极惊世经’。
刘辨正懒洋洋晒着太阳,倏地,海面上冲来上百艘艨冲,呼喊着与大汉极其相近的俚语,杀将过来。
刘辨翻身从竹席上站起,却听耳边有一人嘟囔道:“又是这群烦人的水族苍蝇。”
他回过头去,见甘宁极其不耐烦的抽出了沧浪刀,不禁笑道:“兴霸,怎么也开始讨厌杀戮了。”
甘宁毕集真气于双手,数十道蓝芒隐而不放,听到主公这话,烦闷的说道:“这些苍蝇,天天来骚扰,杀又杀不光,就像兽皮膏药一般整天粘着我们,太烦了。”
刘辨微微一笑,不可置否,狠辣道:“吩咐将士们近身战斗,对付这些小小的蛮夷,还用不上虬筋弩。”
命令落下,甘宁脸上虽然极度不耐,但还是从甲板上纵身跃下,回头喝道:“驴子,别练断浪决了,水老鼠又来了。”
王戈收回断浪刀,抹了一把脸容上的汗水,四下观望一番,确认敌人没有埋伏之后,把目光投向了主公。
待他看到主公点头之后,断浪刀之上激射出一道十几丈长的光柱,轰然斩向一艘艨冲。
“轰隆隆——”一道雷霆似的炸响,震彻在战场之中,木屑迸爆,血肉横飞,一艘坚固的艨冲被王戈一刀斩碎。
甘宁经过斩杀数十名水族战士,叠加的力道已经达到五十层,见王戈轰碎了一艘艨冲,二话不说,狂吼一声,竭力朝身旁的一艘艨冲劈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艨冲被他斩为两段,余势未消的沧浪刀,在甘宁周身气劲的带动下,叠加出更加巨大的力道,再次斩向下一艘艨冲。
‘咚——咚——’连响之声不绝于耳,一转眼的功夫,十余艘艨冲被狂暴的甘宁,分为两半,心情畅快之下,甘宁忍不住仰天长啸:“嚎!”
甘宁杀的很爽,但真气也由于消耗过猛,损失殆尽,这时,数十艘艨冲趁着他力竭之时,飞快冲了过去。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甘宁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反而盘坐在一艘杀空的艨冲上,恢复真气。
“啅——”十余杆长枪呼啸而至,刺向他的身体,甘宁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始终盘坐在艨冲甲板上。
“咔——”千钧一发之际,王戈挥舞着断浪刀,凌空飞踏而来,手中光柱,左劈右砍,须弥间便斩杀了攻向甘宁的十余人。
王戈瞧着甘宁嘴角的那抹微笑,无奈道:“狗熊,你下次不要冲杀的这么猛,稍微留些真气,万一我慢了一步怎么办。”
甘宁很快恢复了十分之一的真气,狂笑道:“驴子,我相信你。”
王戈听到这话,心中大暖,专心斩杀眼前的水族士卒,手中的断浪刀不觉间又快了几分。
刘辨立在甲板上看着这一幕,眉角轻挑,笑道:“超一流战将太强了,以一人之力便能力战数百水族士卒。”
戏志才在海风的狂吹下,身子显得有些佝偻,轻咳道:“咳...咳...主公可想招揽超一流战将?”
刘辨闻言,大为惊喜,急切道:“志才先生快讲。”
戏志才往阳光下站了站,晒着暖烘烘的太阳道:“咳...咳...甲子双绝的文甲,是一直与我们作对的阎罗,武甲则是号称蓬莱枪神的童渊。”
刘辨目光微凝,沉思道:“志才先生是说......”
“咳...咳...没错,童渊便是蓬莱城的城主,另外,两人虽然都是各榜的榜首,但他们却不是一个档次。”
“咳...咳...阎罗不过相气九十九斗,只能称为超一流绝品国士。”
“咳...咳...童渊的将气已经达到了极限,一百斗,是为绝世战将。”
“别看绝品、绝世一字之差,两人却千差万别,童渊可以称作武曲星君,而阎罗只能称为文甲,不能获得文曲星君的称号。”
刘辨远眺开始碾压水族的皇辅士卒,甚是高兴,付道:董胖子,你有吕布,老子收复童渊之后,一定找你掰掰手腕。
戏志才见主公怔怔出神,停顿了片刻,等主公缓过神来,再次说道:“咳...咳...童渊的师弟,蓬莱枪仙李彦,同样位列武曲甲榜,还是极为靠前的第四。”
“另外,咳...咳...他还有两位徒弟,一位北地枪王张绣,排在河伯天虞的前面,位列第十五,将气九十七斗。”
“另一位...咳...咳...西川枪王张任,排名第二十位,将气九十六斗。”
刘辨听到这里,激动的浑身巨震,暗道:出世的超一流战将,总共二十人,再去掉一些老不死的,细细数来也就十来人,这个蓬莱城一下冒出来四人,占据了将近一半,也难怪龙族、水族等各大强族,眼馋蓬莱城,却不敢强占。
忽地,刘辨想起一事,收拢鬓发的手指猛然一抖,沉声道:“志才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赵云的人。”
戏志才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乍然一股强大的海风袭来,他弯下身子开始剧烈的咳喘。
这时,拱卫在一旁的徐盛突然说话了:“臣听说过这人。”
刘辨示意戏志才先行回到船舱中,回头笑道:“文向快说。”
骤然间,徐盛双腿前踏,紫气翻飞,手中玄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