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定下计策之后,戏志才不免有些失落,虽然刘辨中和了两人的计谋,然而,他还是希望刘辨能像枭阳大战、封国之战、十里长街,那些大战一般,完全听从他的计策。
不过,当戏志才仔细斟酌了片刻,发觉徐庶的计谋,从细节上来说,要比他高明不少,最主要的是,可以趁机收拢名将、国士,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主公选择徐庶的计谋:“咳..咳...主公既然拿定了主意,接下了便是挑选一块肥肉,慢慢吞下。”
徐庶想了想,忽地轻笑了一声,儒雅道:“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话音陡转,徐庶玩味的看了一眼刘辨,温润的笑道:“主公麾下的细作,能不能探查清楚黄巾逆贼的具体情报。”
“我知道。”蓦地,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一名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随着四处飞舞的雪花,翩然飘进楼阁。
刘辨几人还没有反应,沉默了很久的司马迁,‘噌’的一下,宛若一只扑食的饿狼,飞快的跑到了少女身边,兴奋道:“洛姬姑娘,你怎么来了,冷不冷,快坐到炉火旁暖暖身子。”
洛姬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痴痴的望着刘辨,妙目中尽是喜爱,还带着一丝迷茫,娇声道:“太子殿下,奴家总觉的上辈子就与你认识。”
“噗——”正在喝茶的刘辨,听到这么老套的泡妞...泡汉子技巧,一时没能忍住,嘴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眉角抽搐的付道:咱俩上辈子要认识,那就有鬼了。
刘辨轻擦嘴角的水渍,似笑非笑的说道:“洛姬姑娘,别来无恙。”
洛姬脸靥微红,低下头去,说不出的娇嗔可爱,盯着鞋尖道:“我说的是真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哎...算了,这是楼主给你的。”
水光潋滟,幽香飘飘,洛姬递上一份书简,随后,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水波,消失在大雪呼啸的庭院里。
刘辨展开书简,靠近火光炽放的小炉,低头看了很久,脸容扬起一股极大的欢喜之意:“哈哈,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女娲之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戏志才、徐庶两人依次拿在手中,传看了很久,脸上也都是布满了笑容,异口同声道:“这份情报来的太是时候了。”
刘辨走到寒风狂啸的窗台,双眼越过了庭院,穿过了洛阳,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颍川郡长社县,呢喃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火烧长社就由我来吧。”
颍川郡,长社县,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进行。
“杀——”
“敌军又进攻了!”
“兄弟们,给我冲,谁能第一个攻进长社县,可以听一次大良仙师的亲自传道。”
一群破衣烂衫,手持竹枪、锄头、断刀......各种简陋武器的黄巾贼,在一员身穿破甲,头戴黄巾的汉子率领下,朝远处的城墙快速冲去。
不过,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次的进攻了,纵是大良仙师的亲自传道,也只能激发他们心中的一丝战意,蔫蔫垮垮的往前杀去。
张宝环顾四周,遍地都是黄巾军的尸体,细细数来,少说也有五千具之多,白茫茫的雪地,早已没了本来面目,空留血淋淋的赤地。
“差不多了。”张宝轻声呢喃一句,回头嘱咐道:“管亥、张燕,你们二人谁能取下长社县,我封谁为颍川郡的渠帅。”
管亥手持古秦大剑,正急不可耐的走来走去,忽地听到张宝的许诺,遥望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战火,哈哈笑道:“地公将军说话可要算数。”
话音刚落,管亥大吼一声,周身迸发数十道璀璨的金色真气,光芒四射,炫目激增,犹如一团行走的炽热光球,以极快的速度杀向了城墙。
枭阳大战之后,亡命奔逃的张燕,在熊耳山脉得于一场奇遇,已经晋升为一流巅峰资质,在管亥冲出去一瞬间。
张燕并没有着急杀出去,反而跪倒在张宝面前道:“地公将军,父亲病危,我希望能用渠帅,换取一次大良仙师治疗的机会。”
张宝冷漠如冬夜寒风的脸容,听到这句话,稍稍舒缓,赞叹不已的说道:“为了一个义父,能够放弃荣华富贵,很好。”
“你放心去攻打长社县,无论能不能夺下彩头,我都会请来天公将军,为张牛角治病。”
张燕极为感动的拱手致谢,声音坚定的说道:“地公将军放心,一个时辰之后,我必定提来长社县令的人头。”
“飞燕军!随我冲锋。”
黑烟滚滚,血水飞溅,张燕真若一只抄水飞掠的燕子,迅速杀去。
在他身后,数百名同样身轻如燕的黑衣士卒,隐没在阴沉沉的雪夜中,化作一股黑色的潮汐,悄无声息的漫延到城墙边缘。
长社城墙犹如悬崖峭壁横在前方,黄巾贼进攻了数个时辰,依旧没有一人能够攻上城墙。
这群黑色的燕子,在张燕的率领下,连云梯都没有借助,只是徒手攀爬,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从一处隐秘的拐角,悄悄的爬上了城墙。
就在这时,另一面城墙上爆发了璀璨的金光,只见一名手中古秦大剑的壮汉,不停的在横冲直撞,为身后的黄巾贼杀开缺口。
张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轻声道:“盛宴开始。”
“咻咻——”
前一刻安安静静的飞燕军,下一息宛若激射出去的飞蝗箭矢,四处喷洒,尖啸飞出,在一阵老鼠乱跑的‘窸窸窣窣’声音中,靠近了毫无防备的守